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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撤离准备

熔生 圻眸 4780 2024-01-2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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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禁安寝殿

  “陛下,居相求见!”高冲接到居府拜帖,在寝殿殿门前候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见居宏前来

  “咳咳咳请进来吧”病卧龙榻之上的陈禁安,在婢女的搀扶下,艰难地坐了起来

  “臣拜见陛下!”居宏行三叩之礼后,陈禁安便赐了座。

  “居相有话直言朕还能做做主。”陈禁安越发虚弱的身子,看得居宏有些不忍,但为了家人之安危,居宏不得不如此,“臣请陛下允我居氏一家辞官还乡,颐养天年。”

  “哦?为何?”这么些年的浸润,陈禁安怎能不知此时居宏辞官之原因,可朝堂之上除居宏之外再无心系社稷之能臣,故而陈禁安便想着迂回一下,看是否有机会留下居宏辅佐太子陈元观。

  “陛下圣明!我居氏一家为朝廷之社稷鞠躬尽瘁,然臣年近古稀,膝下仅有默桓一子,恐不能继续辅佐我大楚”居宏起了身,跪拜在地,说道。

  “居相此言真心?咳咳咳”

  “不敢欺瞒陛下,老臣亦是担忧这日后朝堂之事会祸及我居氏一家,陛下当知,老臣是站在齐王一边的,如今”陈禁安摆了摆袖子,打断了居宏的后言,“朕知居相之担忧,自朕登基以来,怕的便是这夺嫡之争,咳咳咳手足相残啊,不仅会使得朝臣心有二意,更有甚者,兵变乱政朕时时不忘先帝嘱托,立储先制衡可制衡之事何其难啊!”陈禁安一番感叹后,又咳了数声

  “如今,朕身患重症,恐不久于人世,这才让太子正式监国。”陈禁安一口气说完之后咳得更为厉害了些。喝了口药茶,便让下人取了药碗退了下去,有些思索地继续说道,“前几日,有一众朝臣密见于朕,推举枫儿担这社稷之任可是枫儿的性格却是柔弱了些,恐难当此任对于观儿,朕虽自小立储,可诸事看在眼里,知其如何故而三思之下,写有此诏。”

  居宏知道陈禁安是真的对他推诚以待,当下也不避言,“太子做事狠绝,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当年陛下命太子彻查昔年穆家冤案,据老臣了解,太子竟动用了大量的江湖势力,并用极刑逼迫见证之人,此等行为让老臣汗颜。”居宏看了眼陈禁安毫无触动的神情,继而言道,“自古,仁者得民心,才能安天下!断断不可传位于太子啊!”居宏再次叩首。

  “咳咳仁者得民心咳咳朕认为,霸权才可一统这寰宇!咳咳”陈禁安有些激动道。

  “陛下!”

  “陛下!”

  一旁奴婢看着陈禁安激动说完这话之后突然倒在了龙榻之上,担忧地呼喊着“老臣明了,故而请辞,还望陛下恩准”

  “居相先回去吧,容朕考虑一番。”

  “老臣告辞”

  待居宏退出了殿门,陈禁安看了眼高冲,“你怎么看?”

  “启禀陛下,奴婢觉得,居首相只是为了自保,不像有别的图谋陛下大可”不等高冲说完,陈禁安罢了罢手,自言道,“居家为朕稳固江山,功不可没,可如今朝堂之上能辅佐太子的,实在太少了太子戾气太重,需一直谏大臣辅之,何中丞不过一贪婪小人,如何担得重任”

  陈禁安缓缓起了身子,下人欲要上前搀扶,却被陈禁安罢手以据,望着窗外打闹的小皇子们,望着那一园盛开三里的桃花,陈禁安的思绪不禁回到那纯真的年少时代,“安哥,等珂儿长大了,就嫁给哥哥好不好?”那时的陈禁安会抚着女子的发髻,温柔地说道,“等珂儿长大了,安哥就用这三里桃花作为嫁妆,如何?”名唤珂儿的女子便会欢心地回道,“好。”

  “珂儿你还记得么?可还记得这早已许下的三里桃林,可还记得?”陈禁安嘴里呢喃着,想起过往种种,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父皇!为何将珂儿许配于太傅!”那时年仅二十有二的陈禁安,跪地质问着自己的父皇,为何将年仅一十六岁的穆珂许配给居宏

  “竖子,不可教!儿女情长”陈世文亦是不管陈禁安的极力反对,淡淡看向穆珂,“珂儿可愿意?”陈禁安自始至终,一直记得,当时穆珂说的那句话。

  “珂儿,几十年了我始终没有忘记,没有忘记你说过的,‘为楚人者,当以国事为重’。谁又曾想到,数年之后,我却亲眼看着父皇写下了诛族之诏。”陈禁安双手撑在窗沿之上,皇冠早已掉落在地,低着头,身体颤抖着

  “那年,还是我告诉居相,穆氏一族谋逆,亲眼看着居相将你逼死哈哈”看着越发有些失态的陈禁安,高冲命人取了帛巾。

  “陛下”陈禁安接过高冲手里的帛巾,擦了擦有些迷离的脸庞,缓缓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对着高冲说道,“备笔墨。”

  “嗻”

  居府

  “父亲,您又在看这株桃花树了”居默桓对着背对于他的父亲作了作揖,开口道。

  “是啊,如今也唯有这树才能缅怀一二吧”居宏转过身来,吩咐居默桓道,“让人连着泥土一块把桃花树挖出来吧,要用粗布包裹地严实些。”

  “是要?”

  “不管怎样,陛下的底线便是留父亲下来,让你远走异乡不管如何桃花树都要带着。”居宏有些疲惫地说道

  “父亲您?”

  “依命行事即可!”不知为何,居宏对于这个小儿子,总不是那么喜爱多说两句而居默桓时常会想到,“明明都是居家之子,为何父亲对待大哥耐心十分,而对于我,却实在是有些冷淡了”

  久而久之,父子俩间除了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外,竟少有父子之情显露,“孩儿遵命。”

  看着渐渐离去的居默桓,年迈的居宏眼眶之中却湿润了,“桓儿,是父亲对不起你有些秘密,父亲只能带进棺椁之中了”

  竹林云居

  夜幕缓缓降临,云横将“缒云逐月”弓收拾妥当,便回了自己的屋里休息。几日以来,云卓看着云横身体上缓缓产生的变化,会心一笑,“看来萧尧子说得不错萧尧子?逍遥子!上界的仙么?有点意思”云卓看了看手中的有些奇特的轮盘,自言道下一刻,只见云卓将轮盘置于烛火之南,将轮盘上的指针指向了烛火的方向,继而从一侧的衣柜之中取出一蓝色**子,往烛火之上滴了一滴,口中念念有词

  此刻,也唯有在高空之中才可窥见这么做后的效果,只见以云卓寝屋位中心形成了一圈肉眼难以看见的狭小的保护罩而借口外出有事的萧尧子,此刻却在离云居不远处的山林之间打坐,缓缓睁开了双眼,笑了笑自言道,“这小子还是信任老夫的,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接着便又闭上了双眼,打坐了起来。

  “进来吧”

  “云先生”只见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了云卓的屋内,不见表情,却恭敬地向云卓作揖。

  “这是阁主让我等拿来交给先生的,并吩咐道,因为先生的酬金给得够多,我等这两月供先生差遣”为首的黑衣人,再次作揖言道。

  带着银色面具的云卓有些惊异,但也没有放在心上,看了眼右下角印有海棠的信笺,言道,“哦?呈海棠之势,望天下之局堂主有些意思,烦请代云某谢过”云卓点了点头

  “无妨我等便不再叨饶,我等现居城东云华客栈,有需要代劳的,命人通知我等即可”

  “谢过阁主好意”云卓起身送走了这三位黑衣人当然因为轮盘的效果,云横并未知晓今晚有陌生人来过。

  待黑衣人离开片刻之后,云卓这才摘下面具,借着灯光拆开了那印有海棠的信笺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云卓才慢慢从信中内容抽离出来,脸上抽搐了一下,呢喃道,“哼有七个人参与了么?等着吧”之后将轮盘收拾了起来,才去休息

  次日,云卓借前往齐王府探听虚实为由,途径铁匠铺,命匠人打造了七块一摸一样的令牌,令牌大小仅有手掌一般,以青铜打造,背面刻有单字“云”,正面刻的则是类似面具之上的银色蛟龙一条</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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