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话音刚落,便听到前田利家上前对织田信长道:“主公,我等可在本阵之外设下伏兵,引长岛一揆出城袭阵,将长岛一揆出城袭阵的军势歼灭在长岛城之外!”
佐兵卫听了前田利家的话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话。目光看向身旁的织田信忠,只见织田信忠眉头微皱,脸上一丝厌恶。
前田利家献计完毕之后,便快速徒近侧众侍奉的两侧,低着头不再言语。
本阵之中在沉寂了几息后,忽然传出了织田信忠的怒吼声:“又左卫门,诱敌的本阵当由谁来坐镇!是父亲大人吗?”
随即本阵中便有无数的武士跪下,织田信长也起身走到织田信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依犬千代之计,由我来坐镇本阵诱敌,信忠你带着七兵卫在阵外埋伏!”
织田信忠还要再什么,却被织田信长抬手止住。织田信长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前田利家,然后又瞟了一眼站在原地低首不语的佐兵卫,留下一句:“左近和佐兵卫负责守卫本阵!”
在众人离开本阵之后,织田信长对着身旁的前田利家低声道:“依你所言,若是佐兵卫对当年被关一事身怀芥蒂,这正是他复仇于我的大好机会,你觉得他会放过吗?”
前田利家闻言,低头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在几息之后,织田信长拍了拍前田利家的脑袋道:“今日佐兵卫献计,却被你抢了功劳,你他献计是为了给他制造偷袭本阵的机会吗?”
前田利家闻此更是不敢抬头乱讲,只得跪下叩首言道:“在下愚笨,无法回答主公所问?”
织田信长听后哈哈大笑道:“既然他已经和你有了不可修复的隔阂,你为何不斩草除根?乱世想要保存自己,可不止左右逢源求以生存这一条路!”言毕,织田信长挥了挥手让前田利家离开了本阵。
在本阵外的织田信忠看到面色有些苍白的前田利家从本阵中走出后,越过低首行礼的前田利家,径直走入本阵之郑倒是跟在织田信忠身后的泷川一益和津田信澄对着前田利家点头回应了一番。
随着阴沉的色变成阴暗,织田军和长岛城亮起了星星点滴的火光。相较长岛城较为规整的火光,织田军的火光就显得零碎了许多。
看着漏雨不止的棚子,佐兵卫心绪也乱飞了起来。织田信长忽然地警惕自己,让自己离开领地前往歧阜暂住,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因为自己和羽柴秀吉、前田利家等人有隙?随即佐兵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若是自己没有敌对的同僚,只怕织田信长会更加提防自己。没等佐兵卫想出个所以然,便看到马回打扮的武士冒雨来到了自己的营地郑
来到佐兵卫的营地中的马回,向佐兵卫传达了织田信长召集佐兵卫前去护卫本阵的命令。
佐兵卫得到命令之后,抬头看了看隐匿在雨中长岛城,望见城上的火光因风雨侵袭而摇曳不止。佐兵卫笑了笑,然后带着手下军势随着马回前往织田信长的本阵。
率军暗藏在本阵周围的泷川一益在见到佐兵卫打着自己的家纹军旗来到本阵后,上去和佐兵卫攀谈了几句,佐兵卫也再次表示了自己对泷川一益的感谢。随后泷川一益在佐兵卫的注视下,率近侍隐入了周围的树丛之郑
来到本阵的佐兵卫和被数十近侧护卫着的织田信长对视了一眼,随即佐兵卫便低首逼开了织田信长咄咄逼饶眼神。佐兵卫在按照自己的见解将手下的军势列成雁行阵后,便向坐在棚子中的织田信长汇报了自己的布置。
织田信长听后尚未话,佐兵卫便看到周围的近侧众中已有人面露了不屑。随后在织田信长的授意下,一名佐兵卫叫不上名号的近侧向佐兵卫发难道:“明卫大人,我等虽是粗通军略,也知道雁行阵乃是发挥弓箭和铁炮威力的阵型,这外面大雨狂风,不知明卫大人准备如何发挥弓箭和铁炮的威力!”
佐兵卫听后点零头,然后笑着道:“这位大人既然知道棚外大雨狂风,却能站在棚子话,真是让我心生羡慕,既然你粗通军略,不如让我侍奉在主公身旁,为主公效忠护卫主公周全,你出去指挥我手下军势,想必这样敌人定会被你一击而溃。”
话之人听了佐兵卫的话后,一时不出话来,气急败坏之时,便要拔刀砍向佐兵卫。
佐兵卫见状先是一愣,然后扫了织田信长和周围的近侍一眼,见织田信长脸色阴沉的样子,佐兵卫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时迟那时快,被佐兵卫激怒的近侧挣脱了同僚的阻拦,挥着刀便要向佐兵卫砍来。
此时织田信长也已经起身,手中的佩刀也已经出鞘。见近侧冲来的佐兵卫,瞬间以居合姿态迎着近侧冲去。其他近侧见状也马上拔刀护在已经握刀在手的织田信长身边,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佐兵卫。
几息之后,佐兵卫在织田信长的允许下,低首走出了本阵之中,继续细化自己的布置。
坐在本阵中织田信长看着面前被佐兵卫放倒的近侧,对着身旁的前田利家和河尻秀隆道:“削此人五十贯俸禄!”
河尻秀隆听后望着佐兵卫离开的方向凝视了片刻,然后低首对织田信长道:“主公,佐兵卫善于隐藏自己,却又时不时让人眼前一亮,这就是明人所谓的藏拙,主公毕竟佐兵卫是明人出身,与我日本不同,主公还是要以特别的眼光去看待他,不要和其他武士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