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鑫脸色阴郁,现在能确定李祐的手中有盐,质量不用说,而且数量也不再少数,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招来这么多的盐商竞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卢家对朝廷的威胁,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着一个五毛钱的老冰棍,嘚瑟的和一个吃着哈根达斯的人吹牛逼,你知道我这个有多好吃吗!
虽然我本人还是喜欢吃老冰棍,但是却也明白,这种尴尬,是永远都说不出的痛。
卢鑫没有像一个不成熟的疯子一样,在这里大吵大闹,而是悄悄的离开,等第一天的竞标活动结束之后,卢鑫直接给五姓七望其他六家的代表去了请帖,在月明楼聚会。
“卢兄,好久不见。”太原王氏的王颀微笑着道。
“王兄你好,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的几位世兄呢?”卢鑫有些意外的问道,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彼此之间多有联系,除去联姻之外,更是有很多同辈的私交深厚,往往出门都是聚在一起的。
今天自己邀请了六个人,来的却只有一个王颀,这让卢鑫有点不适应,事出反常必有妖。
“卢兄,实不相瞒,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都不会来了。”王颀笑着道,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这,这是为什么?”卢鑫的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变的不自然了,但还是强颜欢笑,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愤怒和惊恐。
“齐王对于你们卢家在给朝廷供盐上的做法,有很大的不满,承诺我们提供足够的精盐,并且给出绝对的低价,让我们能大赚一笔,条件就是不要和你们卢家在盐上做交易。”王颀笑着道:“我和卢兄一直关系不错,也很欣赏卢兄的本事,所以作为世交,也作为朋友,特地来给你说一声,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就不要有什么联系了,毕竟卢家在盐方面的生意都是你在处理,不能让齐王误会,小弟也需要避嫌,对不住了,这饭也就不吃了,小弟告辞。”
“那我送送王兄。”卢鑫尴尬的笑着道,想要送王颀,却被王颀拦住。
“不用了卢兄,告辞。”王颀笑着道,转身离开,表情冷淡。
“混账!”等到王颀离开,卢鑫大怒吼道,转身开始疯狂的砸着东西。
这些所谓的世交,都特么的是见利忘义的混蛋,前段时间不是还在怒斥朝廷和李世民这个狗皇帝,卸磨杀驴。
当初对付东突厥的时候,对我们予取予求,现在用完我们,就开始查账,想要把好处都拿回去,简直不当人子。
现在就是盐的利益,居然直接就背信弃义,连我请客都不来了,人情比纸薄,我卢鑫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饭也不吃了,直接赔了钱,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开。
回到卢家在长安的别院,卢鑫越想心越不甘心。
其他几家的态度虽然让自己气愤,但是也还可以理解,毕竟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他们没有直接和卢家撕破脸,那还是因为在其他方面大家还有这合作,有着共同利益的。
“现在市面上那精盐多少钱?朝廷给他们的进价又是多少钱?”卢鑫突然问道。
“不,不知道。”小厮怯弱的道,有些害怕。
“不知道就去查,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知道一切关于精盐的消息,知道了吗?”卢鑫冷冷的道。
“小人明白。”小厮答应道,急忙退了下去,准备出去打探消息。
卢鑫必须要弄明白一切,世家不怕输,就怕输的稀里糊涂,作为一个底蕴深厚的世家,他们有的是机会翻身,而且一旦抓住机会,就可以兴风作浪,所以卢鑫觉得还有机会。
不过第二天大早,卢鑫就没有这么坚定的信心了。
六大世家拒绝和他们的合作只是李祐的第一步,最可气的是李祐以批发价给了各路的盐商,并且保证中途的消耗都算在朝廷的账上,这下子盐商纷纷的都和卢家取消了订单。
虽然对卢家比较惧怕,但是他们更怕没钱赚,商人本来就是追着利益跑的。
不到半天,接到了上百家的盐商和自己取笑订单,虽然言辞上还是很客气的,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经过简单的核算,今年的盐都要砸在自己手中,目前节制已经亏了一百多万贯钱,这对卢家也是一次不小的震动。
最可怕的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有了精盐,卢家的盐就卖不出去了,那卢家所有的盐田盐井,还有无数和盐有关的工人和器具,这个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一个人,李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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