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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算计,万般思量。
终于,还是被王国舅给坑了。
明知道有坑,还往坑里跳。
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
都是贪婪惹的祸……
从摄政王戏谑的语气中,苏言能猜到,王国舅这件事,果真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这背后定然有着他不知道秘密。
苏言似乎震惊得有些失神时,摄政王以一种玩味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子。
论起谋诡计。
你还是个雏啊!
“王爷明鉴,我以为就是个孩与有孕的女子,无足轻重,没想还是被那王国舅给坑了,还请王爷明示。”思索片刻后,苏言颇为无奈地道。
主动承认错误,是死刑改判死缓的加分项。
“子糊涂,鸟为财亡,你就不奇怪,为何一个孩子与一个女子,值得王国舅付出如此代价?”
摄政王没有明确告知苏言,他错在哪里,只是点点关键的地方。
“我本以为,那王国舅已经走投无路,想为他们王家留点香火,也是理之中的事。”
仿佛一个做错事孩子一般,苏言放低了声量解释着。
摄政王这都代子祭了,王国舅被得狗急跳墙不出为奇。
苏言从人之常的角度,去度王国舅之心,他本以为看透了人心,不曾想还是被摆了一道。
“留香火?”摄政王不哑然失笑道:“你太看王国舅了,他在大周有产业,有家室,有子孙,何须你瞎心香火之事。”
原本王国灸事就疑点重重,苏言心中从未百分之一百相信。
然而事出突然紧急,他不可能如摄政王这般,对王国舅了若指掌。
影卫人少力量单薄,荆都的人与事,不可能查探得细无巨细面面俱到,因醇致研判失误也很正常。
再,王国舅给出了一个,苏言难以拒绝的条件。
它就是个火坑,没有不跳的理由。
明知道被坑的苏言,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是在哪一点上被坑,不由地苦着脸道:
“子一时贪婪,被猪油蒙了心,请王爷指条活路。”
嘴上如此,苏言心里其实不担心,摄政王真会因为此事把他如何。
真要砍他脑袋,他岂能还坐在这里与摄政王唠嗑?
唠得他喉咙有些干涩。
“如此,本王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摄政王不再卖关子,出了事的原委:
“昨晚,皇宫里一个宫女,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如此,你明白没?”
竟然牵扯到皇宫……
经摄政王这一提点,苏言顿时就猜测到了事的来龙去脉,心里着实是吃惊不。
这坑不是一般的坑……
火坑都不足以形容。
这是一个足以坑九族的大坑。
“王爷,此事与宫里那位有关?”苏言试探地问道。
自己与摄政王是一条船上的人。
在摄政王面前,苏言自然不会对那楚国皇帝过多地敬重。
对皇帝的态度,就是对摄政王的表态。
“还没笨到无可救药。”
摄政王言语之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大概是三个月之前,有人安排了一批貌美的女子,混入宫中服侍我那侄子。”
苏言心中一阵苦笑。
这剧太狗血了……
保皇党或者是别有用心之人,竟然未雨绸缪,派貌美女子混入皇宫,勾引皇帝以偷龙种。
以防摄政王哪一篡位后,把皇帝咔嚓咔嚓。
王国舅托自己转移的女子,怀的可是龙种,与他们王家的种不可同而语。
龙种,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意义非凡。
王国舅那个所谓的嫡长孙,不过是为了给龙种打掩护。
显然,昨晚一些保皇党在王府遇刺亡,以及摄政王今早的代子祭,一连串猝不及防的变故,彻底打乱了王国舅他们的秘密计划。
为安全起见,昨晚把怀上龙种的女子秘密接出来后,如何稳妥地转移出荆都成了难题。
荆都因为昨晚王府刺客的事,已经封锁城门。
如今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荆都的城门,除了赵雅的突厥使节团。
为免夜长梦多,王国舅不惜代价惑他帮忙……
好一个暗度陈仓之计!
事的来龙去脉,苏言很快就在脑海里理顺脉络。
心中不由地给王国舅,送上了一万个草泥马。
“王爷,此事该如何解决?”
事关重大,可还轮不到他苏言做主,不得不放低姿态请教王爷。
“原本该如何就如何,你就当不知道此事,也未曾与本王提起此事。”摄政王淡淡地吩咐道。
“王爷英明,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苏言适时地拍了一记马。
在苏言看来,一个刚怀上的龙种,对摄政王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的威胁。
最大的威胁还在于,策划偷龙种的幕后指使之人。
这幕后指使之饶用意很明显,无非就是借着龙种的名头兴风作浪。
“大鱼在钩,何须再放长线,你只需做好你的事,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苏言听摄政王这意思,摄政王已然知道幕后指使之人。
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之,既然摄政王早已掌握那些人偷龙种的计划,必然已经暗中调查清楚幕后之人。
之所以与苏言他这件事,无非是担心他擅作主张,弄巧成拙反而坏了摄政王的大事。
这些人……
玩弄起谋诡计来,一个更比一个险。
也不知道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王爷,我晓得如何做,不过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摄政王重新拿起了案上的书籍。
“此事想来与保皇党脱不了干系,王爷为何不把那些保皇党一锅端?”苏言假装疑惑道。
“把他们一锅端了,谁来替我治理楚国?”摄政王颇为不屑道。
显然,他认为苏言问的这个问题,很幼稚。
就像他适才的,马上能夺下,然而治理下,却是不能照搬马上夺下那一。
虽然他视保皇党为眼中刺,然而保皇党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根治的,必须以怀柔之策徐徐图之。
这也是为何,昨晚死了些保皇党的死忠,他不得不考虑,找些替罪羊安抚人心。
但凡有法子,他何须如此窝囊束手束脚受制于人?
不提此事还好,一到那些顽固不化的保皇党,摄政王他这心里不觉有些堵。
“王爷,我有法子解决那些保皇党。”
苏言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历朝历代,那些个士族阶层,权贵豪门,无不是掌权者的心头大患,却又对他们无可奈何。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下名义上是皇帝的,然而,真正掌握国家实权命脉的,却是那些名门望族、权贵们。
“哦……看。”
摄政王似乎对苏言所颇为感兴趣,再次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颇为认真地看着苏言,等着听一听这子有何高见。
“王爷需要大量的治国安邦之才。”苏言认真道。
“废话。”摄政王没好气笑道。
这就是他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