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板将饭菜打包,拿了两瓶啤酒走出,道:“你的已经好了,欢迎你再来。”元鹏付了钱之后站立而起,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饭店,向港口社区走去,进入宾馆,上楼拿出钥匙打开这个房门。站于床榻之前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敏婷,轻轻的道:“敏婷,该起来吃饭啦。”随后将买好的饭菜和两瓶啤酒放于床榻之前的小桌之上。敏婷这才坐起在床头,揉着一双睡眼,道:“元鹏,现在是什么时辰啦?”
“下午一点过啦,”元鹏坐于旁边的椅子之上道。
“我居然睡了一个多小时,”敏婷坐于床头,挠挠头,含着笑道。随后起身就是一番洗漱打扮,之后,坐于元鹏的对面,将其打开。元鹏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随便的点了一些小菜。”
“这没什么,你我出门在外不容易,有什么就吃什么了。”
元鹏拿起放于小桌之上的啤酒用指头弹开瓶盖,将啤酒倒于杯中,举起酒杯道:“昨天晚上之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有可能还会倒在酒店的门口过夜。”敏婷拿起酒杯一碰,笑道:“你谢我什么?”
元鹏顿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为好,呆呆的看着相对而坐的敏婷。敏婷只是摇着头,笑了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元鹏傻笑着,道:“对,对,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是知己。”元鹏一口将这杯酒喝下,敏婷也是一样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伸出筷子夹来一些菜,道:“等一会儿我就要走了,我是来上海看望我的朋友,昨天没事就在酒吧待了一会儿,因为心中有所烦闷借酒消愁。”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
敏婷夹一些菜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着,咽下道:“江苏。”
“饭后我送你到火车站,快点吃。”
元鹏将敏婷送到火车站。元鹏站于人群之中面对敏婷,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多珍重。”敏婷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元鹏站于人群之中,望着敏婷离去的背影,望着她进入火车站之后自己才缓缓地离去。人一生之中知己难求,还是有些不舍的。当他转身离去之时,回过头来望着这个火车站广场,使其久久不能离去,过了很久才上公交车,返回自己工作的地方。元鹏埋着头走进工棚,上楼打开房间的大门,其房间之内是空荡荡的。坐于自己的床上,时而感觉有些酸痛。自从昨天经过打擂之后,时而感觉乏力。元鹏静静的坐在床头,沉思等着他们回来。
在工地之上,他们是汗流浃背,顶着烈日骄阳,时而可以听到他们哼着小曲,苦中作乐。在这里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里的工地之上需要他们他们就往哪里去,他们是建设这座城市的贡献者,是繁华的大都市的创造者,他们是普通的劳苦大众,住着最简陋的工棚,毫无怨言,把血与泪撒在这片热土之上,而默默无闻。日落西山,又是黄昏,天空渐渐的暗淡下来,一些钢筋工收工,却还有一些木工在工地之上忙碌着。收工的工人三五成群的走出这个建筑工地,相互闲聊,在路边的摊位之上买一些小吃。
元鹏依然坐在床榻之上,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元昆打开房门望着站于身前的元鹏,元鹏低沉着头,道:“叔父。”
“你回来啦,我以为你不得回来呢,”元昆走上前去将头盔放于床下,转身道:“你说你去干什么啦?夜不归宿。”转身之后的元昆变的是更加的严厉,好像是在审问他似的。
“有些事情我去处理一下,耽搁了一天。”
“你去处理什么事情?居然夜不归宿。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啦?整日的游手好闲,和别人打架,你有没有想过,你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在家里脸朝黄土背朝天,这样的辛苦的劳作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欠下的债是不是需要你的父亲帮你还。”元昆面对元鹏训了一大堆的话,就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在工地之上老老实实的上班,赚些钱日子过得好一点。
此时的元鹏有些不厌烦了,道:“我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去打擂了,怎么了?”
元昆一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之上,另一手指着元鹏怒道:“你学会顶嘴啦,你去看看,工地上的那些女人,你还不如他们。你看看你现在,打架,闹事,借高利贷,你都成了什么了?社会上的混混。”
“我是借了高利贷,我不去打擂你来帮我还吗?”
“你给我滚!滚!”元昆一手指指着门口,怒吼道。
“滚就滚,”元鹏收拾好行李,正要走出房门。这个时候,一些工友走了进来,将元鹏拉到一边,道:“元鹏,你就别和你的叔父吵了,你叔父这样也是为你好,你看你昨天夜不归宿的,加上你初次来上海对这里又不了解,他还不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
另一个工友站在元昆的旁边,劝道:“元昆,你就少说两句,年轻人嘛,谁有不冲动犯错的时候,好了,你就别说了。”
元昆转身面对站于他旁边的这个工友,道:“他的父亲叫我把他带到工地上好好干,听话,谁知道他尽是这么的不争气。”
“你看我现在没出息是吧,好,我就单独的在外面闯荡一番,干出一番大事来给你瞧。”
“你走出这个大门就不要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元鹏负气走出,走出这个工棚,气冲冲的离去并留下一句话,道:“你说我没出息,我就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的。”元昆也是气愤难平,坐于床旁,旁边的工友劝道:“元昆,还是让他回来吧,你看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里去呢?”
“让他走,走,”元昆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起身走出这个房间,站于楼上向工棚之外望去。看来人心是肉长的,说让他走那是一时的气话。元鹏很快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不知了去向,看来他这真的要离家出走呀。工友站与旁边,道:“我们还是把他找回来吧,他刚来上海,如果他有什么闪失你可怎么向他的父亲交代呀?”
元昆只是点了点头,道:“嗯。”工友们一起下楼寻找元鹏,之后被元昆叫住了,道:“慢。”
“还有什么事情吗?”
“还是我和你们一道去寻找吧,”元昆和他们一起下楼,走出工棚。望着门口的这条道路,道:“我们分两路去寻找,你们向下寻找,我们向上寻找,到镇上的某个饭店门口会合。”
“元鹏,元鹏,”他们分两路四下寻找,走到镇上的某个饭店的门口。一个工友,道:“你说这孩子会去哪里呢?”
“唉!我也不知道,”另一个工友沉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之后,元昆带着一个工友走上前,急道:“老苟,你们找到没有?”
“没有,你们呢?”
“我们也没有。”其中一个工友走上前面对元昆,道:“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的倔呢?”
元昆望了望四周,眼神之中是充满了无助,道:“他就是这样,当他不想让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不管我们怎么去找也是找不到的,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路上走走。”
“嗯,老元,我们先回去了,找到他之后要好好的给她说,不要急。”
“我知道了,”他们都离去之后只剩下元昆一个人在路上转,四处的张望看看还能否找到元鹏。元昆一个人缓缓地行走在路上,不管怎样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这个时候,元昆正在想,他们说的也对,元鹏初次来到上海对这里还不熟悉,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向他的父亲交代啊?之后,元昆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之上,向左右望去。
元鹏走出之后,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之上徘徊,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游子,望着睡在天桥之下的那些乞丐,心里在想,他不能就此回去,人一定要有所作为,不能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整天的游手好闲,靠着父母生活。元鹏望着周围的环境,难道他就像这些乞丐一样,流落于街头,靠着乞讨来维持生活。他不能就此认命,要和残酷的现实斗争到底,于是自言自语的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的屈辱不算什么,这只是暂时的,日后定能飞黄腾达,荣归故里。”元鹏说到此,放下荣辱和虚荣,缓步的走了过去,寻找一个空地坐了下来。睡于旁边的乞丐坐起身来,望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元鹏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脱下外套倒下,将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倒下之后的元鹏一手捂住口鼻,心想,“能忍常人之所以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于是便打起了呼噜,睡得是如此的香甜。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微风吹拂而过,晚风凉使元鹏蜷缩着身体,这样自己的身体才有余温。两个乞丐坐起身子,望着睡在一旁的元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缓缓地起身,慢慢地走上前,其走上前的步伐很轻很轻,慢慢的向元鹏靠近,伸出手来在元鹏的身上摸来摸去,随后转过身来向坐在一旁的乞丐微微的一笑。侧睡着的元鹏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抓住一个乞丐的手,道:“你想干什么?”元鹏只需稍稍用力,这个乞丐叫疼不止。另一个乞丐慌忙的后退,滑倒又爬起,到自己的床铺处吓得可是不轻,傻傻的望着元鹏,还没有回过神来。
“想在我熟睡之机搞小动作,我看你是找错人啦。”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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