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对不住了。”欧阳霄挥挥手,有士兵冲上去,将厉隋给制服。
至于叶锦羽,欧阳霄则走了过去:“请吧,叶姑娘。”
现在就不说伉俪情深了?
叶锦羽对上欧阳霄的眼睛:“我要一起去。”
“世子爷是去地牢啊,你身子骨那么弱,你去那里做甚,而且,你我的交情,我不可能让你待在地牢啊,你要对得起我的苦心。”
欧阳霄的态度好奇怪,让叶锦羽的心里隐约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下意识的看了厉隋一眼。
叶锦羽的心里一个咯噔,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原来欧阳霄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真假城主的事情吧,或许这两个人都是城主,毕竟是双胞胎,一个杀了老城主,自己坐上了城主的位置。
另一个则让厉隋给发现,给厉隋灌输了自己才是真城主的思想,让厉隋真的相信了这个事情。
设计了这出戏。
站在角落的温大夫,脖子上突然架上了大刀。
叶锦羽心里一阵着急,瞪了欧阳霄一眼;“你这是在做什么?对谁都发难吗?”
“那么生气,那么激动做甚,温大夫是你们的人,这点我没有搞错吧?”欧阳霄老神在在的看着叶锦羽。
原本还以为胜券在握,却有一个欧阳霄跑出来搅合,叶锦羽的心底,瞬间凉透了。
厉隋清冷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谁和谁?
欧阳霄听见,好心的解释;“这是在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我觉得吧,你还是要说个清楚的。”
关系?哪里有什么关系呢,说出来都是好笑的事情呢。
“欧阳霄,我是真后悔和你牵扯上关系。”她理解的关系和厉隋所理解的关系,完全不一样。
因此,叶锦羽的这个回答,就已经说明了自己和欧阳霄之间,是有关系的。
“很好。”厉隋冷笑。
欧阳池也站了出来:“锦娘,既然你也做了如此多和我一样的错事,你可以选择原谅我,和我再续前缘吗?”
这是在说叶锦羽是个人尽可夫的人啊,毕竟在她的心底,欧阳池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呢。
再续前缘?
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起这个事情,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真是因为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还是纯粹是为了膈应叶锦羽呢?或许都有吧,毕竟欧阳池这个人心思不单纯。
叶锦羽冷笑:“你要如何和我再续前缘,拿你的财富还是权势,你有权势吗?”
她是如此贪慕虚荣的人吗?
好多人的心底都有这么一个疑问,就算是厉隋也是如此。
叶锦羽假装看不到,她只是继续说道:“对了,你的夫人还在京都等着你回去,你若是投靠了欧阳霄,你岂不是叛徒了?”
说话如此直接大胆,这是不将自己的命当做是命了吧?
尤其是欧阳池在看到欧阳霄的脸色大变的时候,他心底一颤,突然对着叶锦羽大喝:“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想要对我指手画脚的吗?我告诉你叶氏,我休了你,自然不会后悔。”
叶锦羽觉得这男人说话实在是太奇怪,不过却没有多想,直接了当的笑。
当下就笑了:“你又错了,你不是休妻,我们是和离,换做另一句话来说,是我不要你了。”
欧阳池气得直瞪她。
随后对欧阳霄说道:“世子爷,这个女人冥顽不灵,一直说一些令小的愤怒的话,小的还记得,你承诺过我一个要求,我能否跟你要她。”
谁都没有主意到,在欧阳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欧阳霄的眼底闪过意思冷咧。
只是极为快速的又消失不见。
叶锦羽却笑了,声音极为冷漠:“不是吧,欧阳池,你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吗,欧阳霄,若是我说,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你就让我跟着他,而结局也是,他死,或者我死。”
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恨意那么深。
欧阳池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难受,他尽量让自己笑出来,不让人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痛楚。
“锦娘,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们做了夫妻那么长时间,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口硬心软的人。”欧阳池尽量忽略她一双憎恨的眼神。
“欧阳池,你看起来多令人恶心。”叶锦羽是真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下,他还敢说出这些话来。
欧阳霄声音冰冷万分:“可以,我允诺你。”
也就是说,他同意了让叶锦羽跟着欧阳池的要求。
厉隋一直都没有开口,就算被人给带下去,关押起来,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和他一起被关押的,还有温大夫。
他有些担心厉隋的状态:“世子爷,你莫要担心姑娘。”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担心她了?”厉隋问道。
温大夫注意到厉隋的姿态,看起来的确是太冷淡了一些,这一点都不像当初在乎叶锦羽的那个厉隋。
难道,这是不在乎了?
还是生气了?毕竟那么多男人在争夺叶锦羽,这让世子爷的自尊受到强烈的冲击,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问不出口。
干脆就不问了。
温大夫找了一个角落,躺了下来:“北城的地牢还算干净。”
“这里是比水牢干净,至少,稻草是新的。”厉隋也参与了评价,似乎是在对比当初住过的水牢,哪一个更舒服一些。
地牢胜出。
温大夫笑:“看来我还是很有荣幸的。”
“他们不给你检查一下.身份,就将你给揪出来。”厉隋睨了他一眼。
谁能够想到,这温大夫其实是个女儿身,还是个妙龄女子,没有一个人对她筛查,直接将她和他一起关押到男子地牢中。
这绝对是他们的失策。
温大夫老神在在的晃着脚丫子,而布鞋放到自己的手中把玩:“我呢,只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现在心情不算太好,不打算那么快从这里出去。”
厉隋没有看她,闭上眼睛,显然是在闭目养神。
待厉隋一觉醒来,就看到温大夫居然在扎稻草人,扎起来还有点意思。
“我这细皮嫩肉的手啊,光是做这些粗活重活,多令人生气。”温大夫似乎是知道厉隋醒来了,一边扎着稻草人,一边诉说着不满意。
厉隋沉默不语。
温大夫看了他一眼:“要吃点东西吗,他们送来了馒头。”
“拿来。”厉隋朝着温大夫伸出手。
温大夫将一个馒头丢过去。
只是咬了一口,厉隋就将馒头给丢了,顺带将嘴里的馒头也给吐了。
温大夫翻了翻白眼:“我说世子爷啊,你这是在浪费食物你世道吗,想起我当初什么都没有得吃的时候,还吃过虫子呢,你现在将食物给丢了,将来有的你后悔的。”
厉隋懒得和温大夫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稻草人弄好了,温大夫将稻草人往悬梁上一挂,随后大声嚷嚷起来。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自杀,世子爷自杀了。”这一声喊的极为凄凉,将担忧世子爷的无助和恐惧给完全喊出来了。
如此尖锐的呼喊声,很快就吸引来了狱卒。
狱卒脸色很不好看:“你们这些短命鬼,喊什么喊,要不是因为你们,老子我都可以去吃我们城主的喜酒了,如何还要在这里看你们的脸色。”
喜酒?
温大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管是谁喜酒,现在这里要出人命了,而且不想活下去的人,是世子爷呢,要是世子爷出事,你们如何能够去找你们的主子交代呢?”
狱卒胆子不大,一听到世子爷寻死觅活的,都已经挂到悬梁上去了,再晚上几步,就要一命呜呼了,一听到这个话就吓得不轻。
人真要死了,他可没有办法和城主交代,指不定命都要交代上去。
如此一来,他可不敢继续等待下去,看了一眼牢里面模模糊糊的的确是挂了两个人在上面。
一着急,急急忙忙的上前将牢门给打开。
刚一进去,就被角落里面早就准备好的厉隋给扭了脖子。
如此一来,附近的几个牢笼中的犯人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始躁动起来。
“放了我们。”
“快点放了我。”
厉隋将钥匙从狱卒的身上给解下来,丢给牢笼中的犯人,随后跑走。
锦儿不一会儿,从地牢中,疯狂的跑出来一大堆的囚犯,这些人跑出去之后也没有一个组织,只是到处跑,眉头苍蝇似的。
厉隋和温大夫已经匿藏起来。
他们知道,一但囚犯全部都跑出去,肯定会惊动城主等人,他们会大规模的出动士兵,将人给关押起来。
果然,囚犯的出逃,惊动了欧阳霄和城主。
士兵们汹涌而出,追捕着四处乱跑的囚犯。
厉隋在暗中观察,发现能够自由行动的人,除了城主的人,就是欧阳霄的人,没有看到厉将军和朱龙的人在走动。
被囚禁了。
这是厉隋所观察到的结果,虽然惊叹与那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那么不管不顾,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厉将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真是完全想不明白。
除了圣旨,还有一份密函,上头写的东西,更让人觉得十分的困惑,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呢。
在想不出所以的时候,厉隋直接就放弃,只因为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
片刻之后,厉隋从另一边离开,摸到一个庭院中给藏起来,至于温大夫,他也很容易,只要可以离开城主府上,就可以完全逃脱掉城主的追捕。
厉隋现在最重要的行动,那就是调虎离山,掩护温大夫从城内逃出去。
看到温大夫成功的从墙上翻过去,厉隋这才松口气,回到那个庭院中,寻了个位置躲起来。
另一边,因为囚犯的逃脱而陷入危机当中的北城,城主将大量的士兵调遣过来,满城抓捕逃犯。
至于厉隋,躲起来之后,便不打算那么快出来。
其实城主和厉隋他们自己都知道,真正要抓的人是厉隋和温大夫。
可是这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完全见不到任何的踪迹。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叶锦羽的耳中。
如同厉隋一样,叶锦羽现在的处境也是极为不好的,虽然说不用住到地牢里去,身份一样还是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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