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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虽有不甘,对秦道禾却是言听计从。
林宝与于兴初次配合,两人对彼此都吹毛求疵,一路针尖对麦芒。但随着时间推移,心底却渐渐改观。
逃脱的犯人悉数捉拿归案,期间,聂琰抽空去了一趟地牢。
凌管家是唯一没有趁机逃脱的犯人,聂琰对此极为好奇。
一番交谈之后,聂琰终于明白,凌管家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独子凌飞鸿也不容小觑。凌正南没有听父子二人劝告,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从地牢离开,聂琰独自返回书房,心情颇为复杂。
凌正南父子,在聂琰铺好的天罗地网下,居然成功脱逃了,确实让他始料未及,“老秦,直说便是,这里没有外人。”
书房内,林宝、于兴悉数在场,聂琰命人看茶之后,直言不讳。
林宝面露喜色,内心更是对聂琰感激,于兴也神情激动。聂琰此举,已然将他们视为己出。
秦道禾肃然,心中对聂琰的好感愈发强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聂琰无形中,不仅树立了自己心胸宽厚的形象,还间接收买了人心。
此后,林宝是否会有反骨不论,于兴定然会死心踏地。
秦道禾放下芥蒂,直言问道:“持弓男子名叫寒月,并非大人所派?”
聂琰摇头,眼中露出一丝歉意,“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差点让凌正南有机可乘,但这寒月,与我确实陌生。”
“对方并无恶意,却不愿意透露来历,且武功不弱……”秦道禾沉吟,眉眼微亮,“秦某怀疑,他与虎牙山出现的黑衣女子,来历相同。”
自从在一线天暴露行踪之后,黑衣女子便下落不明,至今未曾再见到。
聂琰仔细一品,也觉得两人同样神秘,但为何要不顾险阻的保护他?这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可言,对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未知总是引来猜忌和惧怕,聂琰也不例外。
“如此说来,于都还有第三方势力存在?末将在于都五载有余,从未耳闻啊。”仔细猜想,于兴顿时心有余悸,在自己眼皮底下,养着一个神秘势力不说,却听不到任何风吹草动。
犹如头顶悬剑,倘若对方图谋不轨,想灭杀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第一次出现,是为救你性命,第二次出现,阻拦了凌正南逃跑。两件事情,看似没有关联,实则都在为你扫清障碍。”秦道禾百思不得其解,对方不计报酬的给予聂琰帮助,
“秦某不得其解,对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势力不弱。
又屡次救我们于危难,若没有图谋,恐难解释……秦某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对方有求于我们,亦或者你的存在,对她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有些不太成熟的猜测,在秦道禾脑中晃来晃去,他目视聂琰,道:“所以,他们才不留余力的保护你。”
聂琰的想法,与秦道禾相似,又不太一样。在黑风林的时候,明显没有人暗中保护他,否则,“聂琰”也不会死于凌管家之手。
可到了于都之后,事情就有了变化。
这期间,他接触到的人和事,太过复杂。其中身份成谜的,不在少数,上官晗的来历背景肯定不低。
她若派人保护聂琰,没有必要隐瞒,可以排除。
秦道禾处处透着神秘,却也处处受限,虽有难言之隐,但秉性值得信赖。
吕文吕武与凌正南狼狈为奸,一心要至他于死地,自然不可能帮他。
四公子与他有些猫腻,又匆匆离开了于都,对方的身份也秘而不宣,但一眼便能够让吕文吕武胆寒,定然不是寻常世家子弟能够做到的。
难不成是他?
聂琰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秦道禾与于兴二人对视,问道:“可是有想到何人?”
“老秦,你还记得四公子吗?”眉头舒展开,聂琰没有任何隐瞒,但他一边将事实说出,一边注视秦道禾的神态变化,终于捕捉到一丝端倪,
“当日在公堂之上,多亏他出手相助,才让吕文吕武知难而退。我与他有过约定,帮他找一位失踪多年的朋友。倘若是他的话,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秦道禾眼角一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内心的波澜,始终难以抑制。
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曾放弃。
可那又如何?
当年如日中天,翻手就被覆灭了,眼下无疑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罢了。
秦道禾的眼神黯淡,颔首,道:“当日,他能够轻易喝退吕文吕武,身份自然不会简单。如若是他的话,也不无可能。只不过,现下他不在于都,也无法确认。”
于兴与林宝面面相觑,对聂琰口中的四公子,极其陌生。
“也不是不能。”聂琰笑容神秘,却点到为止,转而看向于兴,“老于,漓江沿途,你派人继续搜寻,不管凌飞宇逃往何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于兴颔首,聂琰顿了下,提醒道:“如若碰上暗阁的人,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对了,老秦刚刚说的,他们的等阶划分,记得吗?”
在此之前,秦道禾已将所有关于影宗的讯息,都一一告知聂琰等人,其中包括他们森严的等阶划分。
最初级的暗杀者,名为影卫,其次是影子、罗刹、修罗……除了影卫的袖袍不做任何修饰,其次是青色、银色、金色、紫金色镶边,以此类推,等阶由低到高。
等阶越高,代表的能力越强。
紫金黑袍加身,仅有影宗宗主一人。
于兴尚且能够应付银袍影子,若遇到金袍罗刹的话,逃跑是唯一的途径。
“想不到,这老匹夫,居然与影宗的杀手还有联系。”于兴面露怒色,对于凌正南这条漏网之鱼,他也势在必得。
但对影宗的恐怖势力,也心有余悸。
“恐怕没那么简单。”聂琰目光幽幽,“林宝,这几日,县衙大大小小的事务,劳你多费些心思。”
“是,大人。”林宝神情激动,不做思考,便直接应允了下来。
接下来,众人又闲聊片刻,于兴与林宝相续离开。
秦道禾本欲一同离去,却被聂琰单独留下,他心中诸多疑惑,即便秦道禾铁齿铜牙,他也想撬出些秘密。
两人在书房中谈论多久时间,不为人知,聂琰事后只字未提,却异常后悔。
好奇心,果然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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