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何华温自持身份不够,本不愿意上桌,与这些商贾官吏同桌。
王大海出言解围之后,说是家宴,众人心中的紧张便渐渐消散,奈何……辛若言又整了这一出?
目的为何?
众所周知,他的言行举止,或多或少都出于王二饼的授意。
难道,这副画所代表的含义,便是出于咱们这位知州大人的意思?
瞧着王二饼的神态变化,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是狼又如何?
是狗又怎样?
难不成,辛若言便是要借此来影射在坐的众人?但凡有狼子野心者,都心中忐忑,盘算着如何修复这种无形中出现的裂痕。
至于话中那道背影。
看似洒脱,实则稳健……与那畜牲又有何关联?
众人侧目,看向辛若言,辛若言将桌前的杯中美酒饮尽,脸面上更加红润,笑道:
“大海侄儿,看着像谁?”
他虽饮酒不少,看上去也有些醉意,但思维还算敏捷,口齿也极为清晰。
王大海闻言,眉头微皱,目光下意识扫向在坐的众人。
宴席上,除了他与聂琰,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是上了些年岁的,若真要按年岁排位的话,张书豪也正直当年。
再观这画中的背影,坚毅笔挺,丝毫没有暮年之照。
辛若言话中有话,那便不会无的放矢。他含沙射影的指责,自然离不开这宴席上的人。
最终,他的目光从张书豪身上转开,停留在聂琰身上,而后定格。
原因为何?
六品州同知,本是辛若言囊中之物。原本在位的柳大人辞官之后,所有人都认为,辛若言必定会接替他的位置。
王二饼也隐晦告知过,即便是辛若言自己,也是这般认为。
可事情却突生变故,宛如煮熟的鸭子,在即将入口的时候,不翼而飞了,成了聂琰的战利品。
辛若言表面毫无怨言,心中却已经将聂琰给嫉恨上了。
王大海心思急转,瞬息之间便想明白了关键所在。在仔细观察这背影,渐渐与聂琰重叠,不仅是气质,便是那衣着,也极为吻合。
想到这里,王大海脸上露出一抹难色,笑容也顿时变得尴尬。
眼见王大海沉默不语,脸上的笑容凝固,王二饼顿时看出了端倪,笑道:“海儿,你可是猜到了?又为何不言明?”
知子莫若父。
王大海想通的瞬间,王二饼便开口询问。
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谭仁盛朗声道:“大少爷已经猜出了这背影是谁?”
他心中有些担忧,生怕辛若言当众落他面子,但仔细端详,这背影与他不太相向。但问到王大海的时候,他依旧不安。
“爹……孩儿确实有所猜测,但……”王大海吞吞吐吐,与他平日的做派截然相反。
王二饼双眉一挑,笑骂道:“既然是猜测,便做不得数,说说又何妨?”
他说完之后,目光探向众人,似乎再说。我儿只是猜测,若有说错,诸位勿怪。
王大海有所担忧,他一眼便看了出来。在细微一想,自然一清二楚,他所忧心的是什么?
眼见王二饼投来目光,聂琰压下心中的怒气,同样笑道:“王大人所言极是,大少爷直言不讳便是,诸位都是心胸辽阔之人,即便猜错,也无妨。”
王大海悄然松了口气,他等的便是聂琰这话。
作为当事人,都作出承诺了,他自然没有任何顾及,“那大海便冒犯了。”
他那起身,对着聂琰作揖,继续道:“这画中的背影,与聂大人,似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点到为止,目光一刻都未曾从聂琰脸上转移。
众人脸上的神情极为精彩,唯独聂琰毫无变化。若这背影真是聂琰,意味着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但聂琰?
他仿佛没有明白一般,轻咦一声,起身走到王大海身侧,端详那副此刻墨迹已经风干的画,
道:“大少爷这么一说,到是有些相像。”
“胡闹。”王二饼突然喝道,“还不快与聂大人告罪。”
“聂大人赎罪,大海一时……”
王大海面色煞白,还未将话说完,便被聂琰打断,他笑着摆手道:“大少爷何错之有?”
对啊?
他只是在得到众人同意的情况下,将猜测说出口而已,何错之有?
他顿时怔住,欲言又止,仿佛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王大海哑口无言,聂琰将那画拿在手里,又重新坐会此前的位置,看着辛若言,道:“此前,听闻辛大人所敬仰聂某,聂某只以为辛大人不过是客套话,此刻见到这画作,聂某这才明白,大人心中的敬意,原来是发自肺腑啊。”
张书豪面色古怪,想笑又不敢,脸面憋的通红。
人家明明是讽刺他,结果,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敬仰?
王二饼差异,王大海将聂琰没有追究,偷偷将额头的薄汗擦拭干净。
辛若言也是一愣,随后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大人风华正茂,如何能够年少得志?”
他看似夸赞聂琰,实则在暗讽,聂琰虽年少得志,却不要目中无人。在这禾丰州,是要做狼,还是为狗,心中要掂量清楚。
此刻看来,那画中的竹林也大有深意。
竹子暗指竹鞭,有责罚鞭打之意。
聂琰从来都不是吃亏了,便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
何华温狐假虎威,已经在牢房中给了聂琰难堪,他心中早已压抑着愤恨。此刻,辛若言又想在太岁头上动土。
聂琰若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忍气吞声,今后在禾丰州,恐怕会更加举步维艰。
“辛大人也并非暮年,何须羡慕聂某?”
辛若言面色微变,聂琰嘲讽他,这把年岁了,即便心有不甘又如何?便是羡慕,也无可奈何!
“大人的丹青,确实绝妙。”聂琰眉头一挑,继续道:“聂某也有疑惑,还望辛大人解惑。”
二人争锋相对,唇枪舌剑,如同神仙打架,看得在坐的众人心惊胆寒。
聂琰嘴角擒着笑意,眼中的锋芒愈发冰寒。
辛若言与之对视,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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