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放心吃吧!”
如果说聂琰,因为被刺杀而变得杯弓蛇影,秦道禾则是十年前与上官冷的追逃,血液中都流淌着小心谨慎。
医者亦是毒者,毒者也可以是医者。
秦道禾的医术,有目共睹,但下毒的本事,也不妨多让。
等闲毒物,散发出来的气味,轻易便能够被他探知,即便是一些无色无味的毒药,他也能够通过特殊的方式简单判断出来。
只要秦道禾放心食用,聂琰自然也不必担忧。
一天赶路,风吹日晒,聂琰早已饥肠辘辘,确认食物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反而有些失望。
然而,他的吃相难看,也令人瞠目结舌。
夜色暗淡,入店的客人也越来越少。
聂琰酒足饭饱,正要起身去房间休息的时候,忽然一道争吵怒喝的声音,闯入耳朵。他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两名粗壮汉子,与三名镖师争论不休。
双方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争斗一触即发。
聂琰凝目,望向秦道禾身后的四方桌,桌上仅剩下那凶神恶煞之徒。
朋友与人争论,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毫无兴趣的继续与桌面上的酒菜闲聊。也不知是对朋友有十足的信心,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酒肉之间。
参与争吵的两名壮汉,其中一人醉眼迷离,脚下已经站立不稳,正是之前饮酒像喝水的汉子。
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这位兄台,刚才明明是你撞上我兄弟二人的,为何如此不讲道理,倒打一耙?”镖师中为首那人,身材魁梧,丝毫不亚于两名粗壮汉子。
他作揖之后,不慌不忙,言语沉稳。
“放屁,我兄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如何撞的他?明明是他不长眼睛,撞了我们。”浓眉细眼的壮汉也丝毫不惧。
“你胡说八道。”被指责的镖师气愤难耐,仿佛被冤枉了一般。
颇有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的架势。
“怎么?自觉理亏,要动手?”壮汉一边搀扶着晕醉的兄弟,一边冷冷笑道。
他虽独对三人,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为首的镖师摆手,制止手下将冲突继续升级。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人发生冲突。眼前的汉子,总有一种故意挑衅的姿态,他不得不防,
“此事是在下不对,还望兄台高抬贵手,些许银两,就当给兄台赔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将姿态放低,又奉上银两赔罪,自然是希望壮汉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适可而止。
不料,他希望止戈,手下镖师却不愿意忍气吞声,“大哥,这事本就是他不对,为何要我们道歉?”
“闭嘴。”为首的镖师怒喝一声,面沉如水。
被呵斥的镖师欲言又止,目光怨恨的别过头,不愿意多看壮汉一眼。
“各位爷,有事好好说,别动气,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好?”五人的争论,引人侧目,负责招待的女子匆忙上前调解。
壮汉似乎也明白,对方并非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既然对方致歉,又给了银子,他冷哼一声,伸手接过碎银,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今天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果真是老板娘,难怪看着不一样……聂琰心道,不免多看了女子一眼。
“你……”
为首镖师眉目冷凝,目光从壮汉手掌上收回,冷冷扫了手下一眼,那人虽禁声,却被气的浑身发颤。
老板娘目送壮汉搀扶着醉酒的朋友上楼,而后对着三名镖师,道:“三位爷,请……小人这便去备好酒好菜。”
便借机离开。
聂琰收回视线,失望道:“没打起来,可惜了。”
他特意压低声音,仅秦道禾与慕寒能够听闻。秦道禾笑道:“不过是相互试探,没那么容易打起来。”
“试探?”聂琰不解。
慕寒解释道:“那两个镖师,是在试探那两人,也是他们故意撞了那两人。”
慕寒的感官与聂琰不同,客栈内的所有人,都在他都眼皮底下,除非武功胜过他太多,否则都逃不过他的暗中探视。
从三名镖师进入客栈开始,他们的视线便飘忽不定。
“他们应该是在找人。”秦道禾的目光极其隐晦,示意聂琰不要刻意去注视三人,免得引起怀疑。
他识人无数,从三人的举动,便轻易判断出三人的目的。
果然,三人坐在角落,视线去时不时落在秦道禾身后,独自饮酒的那名壮汉身上,壮汉仿若无闻。
“江湖中的事情,与我们关系不大,还是少管为妙。”聂琰的情趣极大,秦道禾不得不提醒他。
他们自身的安危也时刻被威胁,若是卷入一些不必要的纷争当中,恐怕会雪上加霜。
聂琰无奈,如同霜打的茄子,顿时萎靡。
不到半刻时间,壮汉安顿好同伴之后去而复返。
他扫视一周,恨恨瞪了三名镖师一眼,然后重新在四方桌前落座,与同伴低声交流。
于此同时,老板娘端了些许酒菜,在三名镖师跟前驻足,刚想放下手中的托盘,便被为首的镖师制止。
聂琰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见老板娘连连点头,然后三人起身,跟在老板娘身后,往楼上走去。
直到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为首的镖师,忽然扫了聂琰三人的位置一眼,聂琰顿时心跳如雷,仿佛暗中的窥探被发现了一般。
“走咯,上楼休息?”客栈陷入平静,客人攀谈的声音也越渐微弱,聂琰平复了下心情,顿时觉得无趣。
三人前后上楼,聂琰独自一间,慕寒与秦道禾一间,两间客房仅一墙之隔,若有事情,聂琰只要高声呼喊,慕寒便能够听闻。
所以也不用太过忧心。
聂琰心中有事,在床榻上翻滚了半天,才勉强入眠。
不料,第二天一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莫名的呼喊声,将他从睡梦中拉醒。
他睡眼惺忪之中,依稀听到了一些字眼,与死有关……而昨夜,这平安客栈,似乎不太平安,与他一般能够安寝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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