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德啊。”
“属下在。”
“轰天都安排妥当了?”刘悯给专炸城门的大型炙黑石组合,取名叫轰天
“禀皇叔,妥当了!每辆楚囚上都有一个,剂量大小我们在开矿山的时候试验过,一个就足以炸塌这座看起来坚实无比的城门!五个一起的威力,足以将这座城门依托的山体全部炸碎,连带那些城楼上的武都兵勇一并炸飞!”
“很好!这一战,咱们不光要取胜,更要借此向世人展现咱们威云军的天字一号大杀器!从今天开始,什么西凉军的黑羽箭队,什么青州军的白马义从,在咱威云军的轰天大队面前,那都是儿子!谁要不服,我就把它炸上天!”
说这话的时候,刘悯的脸上不再是以往的嘻嘻哈哈,转而变成了无尽的狠毒与狞厉!
要知道,这五颗威力巨大的轰天一旦全部炸响,那武都西城楼上的兵勇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炸塌的山岩尽数掩埋!
可以说,轰天的出现,将会打破益州各郡依赖天堑顽抗的军事格局!
也许,整个九州之鼎都会被此影响!
想及于此,刘悯不禁得哈哈大笑起来:“有了这轰天,就是取下整个天下,亦非难事啊!”
刘悯没注意到的是,他已经慢慢的膨胀成了一朵蘑菇云。
好在,有人及时泼了一盆凉水,把已经开始做皇帝美梦的老刘,兜头浇醒!
“皇叔,咱的炙黑石不太够了。。”赵燕德幽幽的说着。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刘悯惊的大张着嘴巴!
“禀皇叔,这火石山脚下的炙黑石,已经基本都被我搜罗光了。这次共计造了二十个“轰天”,又是按照皇叔您的要求,一定要剂量十足的那种,因此,炙黑石用量颇大!现在算起来,剩下的炙黑石,最多也就能造二十个左右的“轰天”。恕属下直言,这些用来打下益州剩下的那几个郡应该是够了。不过,要是想打下整个天下的话,肯定是。。”
闻言,刘悯沉吟片刻:“我知道了!这样,炙黑石妥善保管起来,除了开矿的必要用度以外,不作任何其他途径使用。”
“属下明白了。”
“对了,这火石山脚下既然有散落一地的炙黑石,那么,说明这座火石山也蕴藏着炙黑石!等这场仗打完了,让你麾下的将士们,开发开发火石山,看看会不会有新收获!”
“皇叔英明,燕德记下了!”
“嗯。”
交代完之后,刘悯把目光转向了那几辆楚囚之上!
五驾并排前行的楚囚,离目标武都郡西城门,只剩下了二十丈左右的距离。
看起来,推进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皇叔,不消片刻功夫,楚囚便能抵达城下!”
“嗯,我看到了!”
说到这里,刘悯禁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闻听这声叹息,赵燕德不禁有些疑惑:“皇叔,您这是怎么了?属下可很少听到您唉声叹气啊!”
“燕德啊,你有所不知。我一想到等等就有数以千计的敌军即将灰飞烟灭,我心惶恐啊!!”
刘悯是热武器时代穿越过来的人,深知这轰天的威力!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武都郡西城门连同城楼上的人全部都会被炸飞!而随之而来的山势塌方,又会将城下来不及逃跑的敌军尽数掩埋!
唉,生灵涂炭呐!
“皇叔,恕属下直言,别的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叔您是成大业的人,有些过程是必然要经历的!”赵燕德不愧是屠户出身,有些事情看的还是比较透彻的。
“道理我何尝不懂!奈何,唉,阿弥陀佛!”说着说着,刘悯居然双手合十,念起了四字真言来了。
看样子,再下去得念金刚经了。。
刘悯的这种表现,让一旁的赵燕德很是诧异!他心道:跟了皇叔这么久,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仗了,手里的鲜血不说沾满了么反正也差不多了!怎么这皇叔早不成佛晚不成佛,偏偏这时候要成佛了呢?
说起来,也不怪赵燕德这么想!他不懂热武器的杀伤力可以理解,可刘悯实在太明白了!单说冷兵器作战吧,就算是一边倒的战斗、单方面的屠杀的话,要杀个一千人那也需要费不小的功夫,花不少的时间。但这热武器“轰天”不同啊,“轰隆”一声,片刻功夫,千万生灵,凐灭风中。。
刘悯这一番惺惺作态,被他身旁那位外貌明显异于常人的新兵,完全看在了眼里。
“明明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屠,却在这里装起了圣僧!”
听到这宛如夜莺歌唱般的声音后,刘悯立马把目光转向了身旁那个着一身铁甲的新兵。
老刘突然想起,从巴郡大营出来后,一路上,这个新兵好像一直跟着自己!起初他也没当回事,可惊鸿一瞥间,新兵铁盔下那张倾世的容颜,让刘悯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来了???”
没的说,刘悯身边这个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新兵,正是娉婷古丽!
“我怎么不能来?”说着,娉婷古丽抽出了腰间那把迷你型的廓尔喀弯刀。
她这个动作,仿佛是在告诉刘悯,她也是一名战士!
“胡闹!”刘悯一把抢过娉婷手里的廓尔喀弯刀!
“燕德,马上把她给我送回去!”
“遵命!”
娉婷眼见刘悯要把自己送回巴郡,跟武都太守钱凉有着深仇大恨的她,怎肯轻易的放弃?
就在赵燕德欲上前动真格抓娉婷之际,后者一个闪身,躲到了刘悯的身后。
“燕德啊,一介女流之辈都搞不定?你也算是轻烟楼vip出身?”
闻言,赵燕德老脸一红,他快步绕到了刘悯的身后,正欲一把抓住娉婷的胳膊!
突然!!
娉婷古丽做出了一个让赵燕德和刘悯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她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了刘悯的腰际。
虽然隔着两层铠甲,但刘悯的心神还是为之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