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
听刘悯这么一分析,乌木一时语塞!
可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很明显,乌木并不愿意放弃这个武都计划。
见状,刘悯忙出声劝慰:“乌木兄啊,照我看,凡事还是不能着急,要循序渐进啊!这样,咱巴郡不是共有巴西、巴东、还有巴三个郡组成的嘛?你任选一块地盘,我现在就封你为太守,如何?”
刘悯估摸着这乌木是官瘾犯了,亦或者说,男人嘛,总想建立一番功名大业!因此,他为了缓和乌木的情绪,特地对其封官许愿。
可谁知,乌木低着个头,一声不吭。
见状,刘悯心道:莫非是嫌官小?想一步到位,直接做巴郡太守?可要那样的话,其他人那里不好说啊!别人不提,这张橹同是偏将军,巴郡全给乌木了,让他怎么办?作为一个统帅,最忌讳的就是有失偏颇,厚此薄彼!
唉!可恼啊!!
权衡之下,刘悯咬了咬牙:“乌木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封你为巴东郡太守,执掌益州东门户!另外,这涪陵郡就在巴郡的南部,东西北三侧全被巴郡包围了,算是与益州隔绝了。我想,把它打下来的话,刘璋鞭长莫及,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这样,我再允诺你一个,等涪陵郡打下来之后,太守由你一并兼了?如何!”
刘悯这话一出口,连旁边的王蘑菇都急了!可低着头的乌木,似乎还是不为所动!
“乌将军,皇叔他可是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了啊!你这。。嗨,难道非要武都不可吗?就算要,那也得给皇叔一点时间啊!现在不是说不打,主要问题是咱们立足未稳,时机不对啊!”
王蘑菇的一番慨然陈词,似乎让乌木醒转了过来。
还没等刘悯反应过来,面前的乌木“扑通”一声对着他跪了下来。
“这!乌木兄,你这是何故啊?”
刘悯一边说,一边探出手去扶乌木的胳膊肘。
可后者犟着就是不肯起身!
“雀德兄的厚恩,对乌木的照顾,我一直谨记于心!但有一点,我乌木此番提出武都计划,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加官进爵,更不是为了发展我自己的番兵势力,把武都打造成第二威云军!我乌木发誓,我绝没有一点私心!”
乌木说完,对着面前的刘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闻言,站在那里的刘悯,面色随之一黯。很显然,乌木刚刚的话戳中了他的心坎。
刘悯曾经一度认为,乌木所谓的武都计划,正如他自己所推演的那样,是带有私心的!
王蘑菇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也许,他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哥!!”
随着一声娇呼响起,一道白色的倩影,从大帐外飞奔了进来!
娉婷用力扶着乌木的身子,可后者僵在那里就是不动!
眼见自己最亲的哥哥受了委屈娉婷单方面这么认为,逆麟一旦被触碰,娉婷哪里还忍得住?
“你知不知道,我哥哥这么做,只是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你知不知道,我哥哥从家乡招募兵勇,费了多大的劲?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计划,哥哥筹划了多么久?你什么都不知道,刘悯!我看透你了,在你的心里,只有猜忌,只有怀疑!你以为人人都稀罕高官厚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只知道功名利禄,金钱美女?刘悯!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说完,娉婷用力拽着乌木:“哥,我们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说实话,娉婷这一番话,对刘悯的冲击挺大的!他不禁想到:“咱哥们是不是过于谨慎了点?有些事,是不是该给亲密的战友,多一些信任?”
就在娉婷拉扯着乌木的时候,刘悯拦在了她的面前:“等一等!我话还没说完!你说的那些,我不想做无谓的辩驳,因为那是我和乌木兄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想反驳你的只有一点!你说我贪图功名利禄,娉婷,我倒想问问你,咱俩到底是谁贪图功名利禄?是谁想要找个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做夫君,是谁要嫁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雄才做娘子?”
话音刚落,娉婷的小脸登时涨的通红!
“刘悯!!你不要断章取义!我是说过那些话,但不表明我真的喜欢那些!听话听音!!你连这个都不懂吗?我告诉你,当初我就是讨厌你,才说出那么遥不可及的条件来拒绝你!而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以后就算是你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依然讨厌你!!讨厌到了极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说完,娉婷古丽也不去拉乌木了,转身快速跑出了大帐。
看样子,应该是哭了。
“乌木兄,请起吧!”
说着,刘悯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乌木。
“乌木兄,我早就和你说过,咱们是弟兄,将来还会是亲人!我怎么可能不信任你呢?换句话来说,你不需要报答我什么!说实话,我一直很看好你,很倚重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雀德兄,对不住,是我太过冒进了,就和那次攻城一样,因为我,导致。。。嗨!”
“乌木兄,你看你说哪里去了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之后的东城门一战,要没有你令武少棠兵出奇招,咱们能赢得这么容易?”
说到这里,刘悯忙对一旁的王蘑菇打了个眼色!
王蘑菇会意:“就是说哎!乌将军,我王蘑菇自认佩服的人不多,但你绝对算一个!攻城那次就不用说了,咱就说自进了巴郡以来,乌木兄您带领着黑甲军日夜在巴东、巴西、巴三地之间维持着治安。在您的维护下,意想当中的动乱根本没有发生,各行各业都在有序的经营发展!可以说,整个巴郡如今的稳定局面,乌将军您功不可没啊!”
“你看看,蘑菇说的多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乌木兄啊,你的能力,我一直都是很信任的!再者说来,咱们之间,也不用谈什么恩不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