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道:妹夫也不用替她遮掩,我家人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只不过人无完人,况且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妹夫有些事情不如也就顺着她罢了。咱们大丈夫,做哪一件事情不是要费心费力。你只管顺着她,家宅安宁了,你将来前程也是安康的呀。
常荣升只觉得钟越说话都十分得体,况且也都是为他考虑,算是十分周全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隐隐地难受。
他知道钟越不是有意的,但话语之间的优越感使得常荣升产生了些许自惭形秽的感觉。钟越滔滔不绝地跟他讲述驭妻之术,常荣升却只想让自己这个还没有婚娶的大舅子赶快停下高谈阔论,让自己带了妻子回家去。
钟越道:我妹妹虽然性子有些不好,但做哥哥的最是知道,她做事都是讲理的,也不像是小门小户的闺女,时常说出些让人厌恶的话。
令妹的礼节没话说,我从没讲过这样知礼的女子。常荣升忙到,想要把话题结束在这一句上,但他仔细想想,钟氏于礼数上确实没有半分差池,即便是两人之间有不同的意见,也从没有说过重话,红过脸。
却听钟越道:妹夫也不必这样夸她,大家闺秀都是这样的品格,不单单是她自己。
常荣升只觉得这句话仍然像是在嘲讽自己没有讲过世面,然而钟越语气之中却没有半分嘲讽的意思。让常荣升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常荣升叹了口气道:舅哥说的我都记住了,实在是没有颜面见老丈人及舅哥,只盼着早早把内人请回去。
钟越见他确实着急了,这才道:那时当然,妹夫长得也是英俊,京城之中无出其右,我想京城女子没有一个不是芳心暗许的。你回去多和妹妹好生说话,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常荣升暗暗念了一句佛,这才把老婆接回了家。
又过了几日清闲的日子,妻子也没有再说之前的事情,反而是把家里上下年节需要准备的事物,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眼见就要到正月十五了,常荣升有老婆在身边,虽说是压力有些大,但也不算难受,加上也开始做事了,自然也慢慢安宁下来。
没想到十五这天,常荣升在宫里当值回来,却见道自己家里面张灯结彩,前前后后挂着大红灯笼。
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去问管家。
没想到那管家竟然道:夫人做主给老爷纳了两房侍妾,今晚就要洞房呢。
常荣升浑身直冒冷汗,只觉得那管家说的老爷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先前竟然毫无征兆。
依照他的性子,本来就是要和妻子理论,但想想自己若是再惹怒了妻子,又是一样的劳心费神。心里想着有了妾室,到时候好生冷落钟氏,也算是自己做人丈夫的一点权威,并没什么不好的。
他想着,颇觉的只是担心妻子又给自己找了那些个丑陋的侍女。不由得又是心里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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