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煤矿的消息
王涛把赚来的钱买成了各种材料,打造了更结实的火窑,给自愿留在南山上的各种匠人们买了新工具,加固了筒子楼,甚至还盖了一座砖厂……
大把大把花钱之后,这些日子赚的钱竟没剩多少了。
王涛心中感慨,钱这种东西,真是赚多少都不够花。
尤其是养着一山的人,赚的钱多,花的钱也真是不少!
几日之后,董旻来寻王涛,满脸兴奋。
王涛非常诧异。
“董老哥有好消息?”
董旻开口说话,声音低微,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动。
“这几日生意越做越大,很多亲朋找上门来,想要插一腿咱们的生意。”
“我知道,寻常的生意,王老弟都看不上,所以,能推的生意,我尽量全都推了。”
“可昨天,我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大梁郡的某座山上,发现了和咱们卖的无烟煤一样品质的煤矿!”
“据小道消息,那条煤矿,很可能比咱们天池县南山上的矿脉还要长!”
听到这话,王涛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如今,颍川和大梁两郡的豪绅已经见识到了煤矿的惊人价值,如果其他地方也发现煤矿,豪绅们必定要抢破了头。
如果被其他人把那座煤矿抢了去,王涛的无烟煤便卖不上价钱了!
如果董旻所说为真,那么,为了日后的生意,大梁郡的那条矿脉,王涛就算是抢的头破血流,也一定要抢到手!
“董老哥,这件事你多上心,一旦有新消息,咱们随时沟通,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那座矿脉拿下!”
董旻从没做过这样的大事,听王涛这么一说,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满口应承下来,当时便回了颍川郡,密切关注大梁郡矿脉的事情。
董旻离开,张角走进门来。
“小道消息不知是真是假,王老大,你可得悠着点,咱们现在生意做大了,树大招风,万一被朝廷抓到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王涛点了点头。
“我知道。”
“且不说那被我得罪的颍川郡守,即便是天池县那个新来的县令,也整天盯着我呢。”
“那狗逼,一旦抓住我的把柄,怕是要直接**。”
张角哈哈一笑。
“新县令是郡守的狗,两人一个鼻孔出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况且,你借刀杀了郡守那下金蛋的鸡,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郡守要针对你,也不稀奇。”
“话说回来,王老大,董旻说的这小道消息,你看几分为真,几分为假?”
王涛用食指敲着桌板,面露沉思之色。
片刻之后,王涛开口,却是语出惊人。
“消息八分为真,二分为假。”
“整个豫州遍地都是煤矿,发现煤矿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
王涛不熟悉河南的地理,只知道河南接近陕西的这一块,遍地都是煤矿,后世此地频繁出现大型煤矿矿脉,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但具体是哪个地方有煤,他就不清楚了。
“老张,你路子野,这次要依靠你在江湖上打听一下这件事了。”
张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
此时,颍川郡城。
郡守府外,堆满积雪,积雪之中偶尔可见被冻死的灾民。
郡守府内,几根大烟囱呼呼冒着黑烟,厅堂之内温暖如春。
时不时有浓郁的肉香从郡守府内飘出,让门口路过的百姓万分诧异——郡城内已断粮了好些日子,这股肉香是哪来的?
郡守府内,郡守的房间里,桌子上甚至能看见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水果。
陈敬泽弯腰低头,一副恭敬神色。
郡守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抱着一杯热茶,看了一眼烂在盘子里的荔枝。
荔枝在冰窖里冻了半年,竟然还挺新鲜,放了三天才坏,明年一定要从南方多运些回来。
又用眼神瞟了一眼房间正中央的煤炉。
“煤炭是个好东西,之前从未有人发觉过煤炭的用途,只知道煤炭燃烧的烟雾有毒,不能使用……那王涛却造出来煤炉这种奇物,倒真是有些才华。”
陈敬泽一脸沉痛:“然而,此人之才,却不是正道大才,而是歪门邪道!不能为大人所用,实在可惜!”
郡守轻笑一声,一脸毫不在意,心中想道:
会下金蛋的鸡多了去,不只有他王秀才一只。
只不过,他杀了我的鸡,总不能就这么容易绕过他,不然,我李文的脸往哪放?
他沉吟片刻,再次开口说话,声音忽然压低:“那矿脉上层是煤,下层是土?你确定?”
说到这个,陈敬泽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下子红了眼睛,整个人亢奋的打摆子!
“千真万确!大人!那块矿脉连绵7里地,地下却只有薄薄的一层煤!谁要是买了那块地,怕是连祖坟都要赔进去了!”
郡守李文嘴角上扬,整个人精神抖擞。
“好!接下来你当如何安排?”
陈敬泽脸上笑容阴狠。
“大人,消息已经全部散播出去,想必很快就有豪绅会通过各种路子,来寻求大人的帮助,想要走大人的后门,买下矿脉所在的地皮。”
“大人前些日子折了贺明远,连胶东产的龙涎香都用不起了;府库里,东海运过来的鲍鱼,都没以前新鲜了,这怎么行?”
“如今,可先从这些想走后门的豪绅身上,先刮下一层油水来,此为其一。”
李文顿时来了精神。
“还有其二?”
陈敬泽撇嘴一笑。
“大梁郡穷得叮当响,大梁郡内的豪绅,跟咱们郡里的豪绅差了好几个档次,根本没能力开发煤矿。”
“大梁郡的郡守素来和大人您交好,只要大人您和大梁郡的郡守通通气,把他喂饱,便能将那块地皮拿到自己手里!”
“届时,大人在全郡内售卖那块地皮,钱多者得之!此为其二!”
“一来二去,填满府库,不在话下!”
李文哈哈大笑,心中快意至极!
“敬泽啊!我没白栽培你!此事若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两人竟把苟且之事放在明面上说,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敬泽,你父亲是我老友,所以我做事,从来没避讳过你。”
陈敬泽急忙抱拳:“大人的恩情,敬泽一直记在心上,感激涕零!”
李文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这件事的关键,还要落在那王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