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晨举起一根手指,轻微晃动,“官从商,低贱!”
这是实话,在这个时代,商人轻贱,李方晨这么说就告诉他们,要买也不应该由你们来买。
大臣们会心一笑,待会回家安排府上管事送钱来就好,至于怎么划分,那是秦王说了算。
只是这如何定价?到底多少才合适,还得问问。
“殿下,不知这一州的经营权如何卖出?”
李方晨赞赏的看了柴绍一眼,这个问题不错,“一锤子买卖,普通州县一千贯,如洛阳等大城,五千贯!地点你们自己挑,本王负责卖出去配方,以及替你们划分好区域!”
李世民忍不住点头道:“倒是可以,只是这钱?”
红眼病!你就直说你想拿走不就成了?
李方晨苦笑道:“户部拿三成,内库拿三成,余下四成儿臣另作他用。”
“准了!”
李世民放声大笑,又喝了一大口酒,之前喝着不太习惯,可这越喝越想喝,军伍中的酒就该如此,性烈如火。
“下一件!”
这个箱子倒也稀奇,之前一个是酒,可这第二个按理说应该比酒更贵重才对。
打开后却是几件衣服,看面料也很是古怪,有点像.....毛?
“貂裘?”
“不对!这不是貂裘,这是......”
魏征直接上前用手触碰,“这是羊毛!”
李方晨点头,“穿上试试?”
魏征也不客气,直接褪去官袍,把那羊毛衣往身上穿。
因为是封口的衣服,还多亏旁人帮忙魏征才穿好,忍不住喊道:“当真不错!”
“送你了!”李方晨很是大气,一件羊毛衣,冬日里穿上保暖效果十分不错。
棉衣因为棉产量的原因,一年也做不出多少来,毕竟刚开始试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进一步扩大产量。
凭着东宫那个小院子,里面产出的棉花都不够宫里人分的。
李方晨便想着,直接做出羊毛衣来吧,反正现在大唐不缺羊,尤其是在和突厥通商的情况下,现在大唐的羊肉已经廉价到很多百姓每年都可以吃上两三顿。
李世民忍不住问道:“这有何用?”
李方晨惊了,父皇,您老是疯了不成?难道没看出来吗?
官员们也都是议论纷纷,似乎对着羊毛衣并不感冒。
反倒是魏征,脸上笑意不减,对着李方晨赞道:“福及后世,殿下又立下一件大功!”
“魏征,你说什么?”李世民更是不解。
魏征反笑道:“陛下何不尝试一下,难道您认为秦王殿下会做无用之物吗?”
是啊?他李承钰做过一件没用的事情吗?
李世民上前,学着魏征一样褪去长袍,穿上一件羊毛衣之后,立刻明白自己误会了。
“比得上棉衣,很暖,想必造价不菲吧?”
李方晨这会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摊上这么个父皇,他只能自己认下。
“父皇,羊毛很贵吗?”
李世民哑声,暗道喝酒误事,几杯下肚自己竟然飘了。
“别给朕兜圈子,直接说你到底什么打算!”
“一件羊毛衣,两百文!”
一匹绸缎,五贯钱左右,一件棉衣,两贯钱左右,而一件羊毛衣,竟然只要两百文!
“而且这羊毛衣,儿臣已经列出了法子,回头就送到母后那里。”
“观音婢?”
看着李世民似乎真的醉了,李方晨叹气道:“父皇,宫里那么多宫女闲着,给她们找点事情做,不难吧?”
李承乾一旁笑道:“如此一来,你这钱岂不是也要归了母后吗?”
李方晨点头,“是啊,本来就是用来填补内库的买卖,当然要交给母后,这东西难道我还要做个全国经营权分出去不成?”
百官勉强用手,撑起了自己因为惊呀而脱臼下巴。
天不生秦王,万古如长安;天生若秦王,大唐万世荣光!
宫里传出来的这句话,果然不假,有子如秦王,只怕当真是百年荣华,千年富贵!
“善,今日就到此吧,朕困了。”
揉了揉眉心,李世民看向桌案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小半瓶烈酒,酒劲上头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判断,不能再继续了。
这酒还真是霸道,或作旁人,最多三两必倒。
“是!”
李方晨施礼,随后送李世民和李承乾离开秦王府。
当天,秦、程、柴、魏、颜五家就派下人送来了五千贯钱,统一口径,任殿下安排。
李方晨没想到的事,张亮也送来了五千贯,“殿下随便划分,给张某喝口汤就好。”
按照远近亲疏,大唐境内较为富有的六座城池酒水经营权,就被李方晨直接分了出去。
夜中,正准备睡下,巳来报,“殿下,工坊走水了!”
李方晨猛然坐起,冷声问道:“可丢了什么?”
“死了三十个探子,护卫们有六人受伤,属下担心他们贼心不死!”
李方晨冷笑道:“无妨,过几日,本王给他们一个大招尝尝。”
“大招?什么菜?难道可以用刑不成?”巳无比困惑,可又不敢发问。
第二天一早,派人送到宫里一封家书,内容极为简单。
父皇,儿臣被人欺负了,有人想砸了儿臣的工坊。
这封信还是在李世民上朝以前送到的,可想而知这天的朝会有多么热闹。
李世民大发雷霆,趁机又搞死了两个世家的臣子,当做威慑。
“朕不管你们往日里有多么龌蹉,此事若是再有发生,或是秦王有半点损失,朕就是拼了这江山不要,也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君不可欺!”
天可见当时给他们吓成什么熊样了,这种两败俱伤的情况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其实他们派探子闯进去,只是想知道工坊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而已。
奈何,李方晨硬是给他们说成了破坏者,虽然这话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五姓七望下朝后,聚在一处府邸之中。
“这就是秦王所谓的报复了吧?”
“依我看,他李承钰实在是胆子不小,要不然我们干脆......”
“闭嘴,你想死别拖累我们,不要忘了,当初我们因何与秦王生怨,我倒是好奇,你们博陵崔家到底想做什么!”
“卢文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是你再拖我们一起下水吗?”
“卢文建!你别给脸不要脸!”
“崔文赞,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两家起了争端,另外三家冷眼旁观,看样子心中对于博陵崔家也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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