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贩子?
对于马凯来说,已经自动忽略了顾大嫂后面说的那些话。
什么叫就是这个欠样?
看你是个女人,才懒得跟你纠缠。
不过仔细想来,郁保四之前并不是马贩出身,原著他只是抢了锦毛犬段景住的马匹,但段景住也是常年走江湖的,一看这还了得?
我打不过你,难道就不能找别人打你?
干脆,一扭头跑到梁山,找到晁盖哭诉道:“大锅,我千辛万苦弄来一批好马,还有一批照玉夜狮子,本来是打算拿过来当投名状,结果被郁保四抢了,送到了曾头市。”
晁盖当时估计也是飘了,身为江湖大哥,这关乎自己的名声。
实际上,马凯分析,他就是想去装逼而已。
没想到,史文贡倒是技高一筹。
你装人你装,我自暗箭伤。
走你~
一箭射出,晁盖一命呜呼。
后来,马凯也厚黑了一把。
说不定,史文贡早就跟宋将串通好了。
我干掉晁盖,咱俩边评分地盘。
可没想到,黑三儿果然够黑,直接把曾头市都吞了。
当然,这也只是马凯的猜想而已。
可如今,郁保四以马贩子的身份去了曾头市,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都猜不透,其他人更猜不透了。
可郁保四有自己的想法,在之前,曾家兄弟他也认识。
但是,认识归认识,熟不熟是另一回事儿。
一看曾头市跟自己的师傅抢女人,这怎么行?
自告奋勇的来到此地,郁保四当时是迷茫的。
机缘巧合之下,他倒是想到了这个主意。
第二天,时迁果然回来了。
“大哥,我打听清楚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时迁只去了一晚上,就把所有的消息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那曾长官,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再酒!”
所有人都看着他,“那是在什么?”
时迁看了一圈众人,敲了敲桌子道:“肉!”
肉?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肉!”
时迁又说了一句,乐和皱眉道:“兄弟,你就明说吧。”
“肉啊!把肉递过来我吃点,饿一晚上了,说了你们怎么不理我?!”
众人...
等时迁垫了几口之后,他才继续道:“实际上,跟我们猜的差不多。扈家三娘的确在城中,我昨晚已经见过了。”
“嗯?”
听到他这句话,所有人都看着他。
昨晚,他怎么见的?
时迁一愣,急忙看着马凯道:“大哥,您别多想,我只是暗中看了一眼,扈家三娘在窗户口坐着的时候,我看见的。她睡觉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马凯...
这小子,有日子没修理了吧?
其实时迁得到的消息,跟栾廷玉他们猜的差不多。
曾头市的确有想法,但是这个想法,首先动的不是二龙山。
而是梁山!
早在之前,曾头市就曾放出大话,不把梁山看在眼里,早晚要发兵踏平梁山。
可是面对二龙山,曾头市也还算有点脸,知道眼下的二龙山风头正紧,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扈三娘在曾头市,他们最早算计的,也不是马凯,而是梁山。
只要消息放出去,说他们抓到了梁山的人,恐怕梁山到时候肯定坐不住。
马凯听到这些的时候,直接抬手制止了时迁。
“等等,我怎么不明白了,这逻辑,不对啊!”
首先,扈三娘在马凯这儿无名无份,而且很多人也都不知道扈三娘和马凯有关系。
再者说,他们凭什么拿下扈三娘就敢威胁梁山?
时迁点头,“大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马凯愣住了,不知道,你昨晚去打听了半天,最后给我挖了个坑?
“你小子,给我闹着玩儿呢是吧?”
时迁急忙摆手,“大哥,千真万确啊,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等到梁山人马前来,所以他们才按兵不动。”
这点,倒是跟马凯他们分析的差不多。
曾头市按兵不动,的确是有点意外。
“看来,这中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摸着下巴,马凯思索了起来。
“阿力!”
旁边阿力站了起来。
马凯挥手道:“你去一趟梁山,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我猜想,如果他们针对的是梁山,吴用那边肯定有什么消息瞒着我!”
闻言,阿力转身去了。
同一时间,曾头市城寨上,几个人影望眼欲穿的站在那儿。
“教师,您说,这梁山的人,都这么绝情吗?抓了他们的压寨夫人,难道他们一点都不心动?”
说话的是曾家二虎曾密,听到他的话,教师史文贡也皱眉了。
“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我们上当了?”
大虎曾涂摆了摆手,“也罢,老爷子一再约束我,那扈家三娘的确是个可人儿,要不是等着密谋大事,我就真的等不及了。“
史文贡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着旁边的副教师苏定道:“今日又得到一批好马?”
苏定点头,“没错,是那个险道神郁保四送来的。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们曾头市正是这时候,就弄来了一批好马。
我看了,都是北地的战马,不错!”
史文贡点了点头,“奇怪,真的是奇怪。”
他奇怪的,可不止一件事。
跟马凯一样,他首先奇怪的是,消息散出去这么久了,为什么梁山那边没动静?
再者说,郁保四这人他知道,不过就是个流寇,他怎么知道自己这边急着需要一批战马?
而且,又是这种关头?
“走,见一见郁保四!”
大厅里,众人推杯换盏,郁保四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儿,曾家五虎轮番给他倒酒,他倒是来者不拒。
吃喝着,大虎曾涂开口道:“兄弟多日不见,最近在哪儿发财?”
郁保四含糊不清道:“还能是哪儿,到处跑,跟你们这些有窝的人不一样,咱是个闲人,浪荡惯了。”
曾密笑了,“如此说来,郁四兄还是个浪人啊?”
摆了摆手,郁保四点头笑了。
“对,咱活着就一个字,浪就对了。咦,你们曾家不是要办喜事儿吗?新娘子呢?怎么不见出来?”
曾涂眼珠转了转,笑道:“哦,这不是还在准备吗。说来,既然兄弟知道我们曾家在准备喜事儿,又如何送来这良驹一批?据我观察,这可是战马啊!”
听到这个,郁保四愣住了。
“战马?我怎么知道?我随手抢的,过来随份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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