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呜呜呜。
怎么回事?谁把他舌头割了?
陛下,该是将士们怕他胡言乱语,嘴里塞了东西。杜让能实在看不下去了。
是吗。你过来,把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这单口相声说着多没意思。李晔对着身旁的一个护卫说道。
护卫取出杨复恭嘴里的木核桃,李晔,要不是我你能登上帝位!要不是我操持这个烂摊子,你能在蓝田过得如此逍遥!要不是我,
行啦,干嘛,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了呗。
哼。
现在朕是皇帝,你应该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是你自己要求致仕,朕尊重你的选择,够意思吧。
你带兵攻打宫城,朕也按照你的要求,把你说的奸佞刘季述和刘景宣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接住朕对你也算是言听计从吧。
朕满足了你的所有要求,你倒好,扭头就攻打宫城,看看,还是你对不起朕吧。
李晔,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等着,只要你今天不杀了我,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哦?你是说新丰营的杨守信、兴元节度使杨守亮、武定军节度使杨守忠、龙剑节度使杨守贞还是绵州刺史杨守厚啊?对了,好像还有一个天威军使杨守立。李晔把杨复恭刚才说的那些人重复了一遍,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李晔身后的百官,还沉浸在刚才禁卫军摧枯拉朽的胜利中,李晔和杨复恭的对话,瞬间就把他们从强兵一出天下,平定的幻想拉回到现实当中。
是啊,杨复恭现在虽然被擒获了,可是他还有这些底牌,完全可以翻盘,新丰营、天威军近在咫尺,兴元、武定军、绵州、龙剑更是环伺长安,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和新丰营里应外合,长安势必迎来新一轮的危机。
没事,朕给你机会,来人拿笔墨来,伺候闽郡王给他的那些义子们写信。李晔满不在乎的态度,不仅杨复恭意外,身后的百官更是被惊得长大了嘴巴。
这时,有护卫抬过一张桌案,铺好纸张,准备好笔墨,然后给杨复恭松绑,只是在杨复恭身后站定两个彪悍的士兵,防止杨复恭暴起伤害李晔。
杨复恭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晔,不知道李晔是什么意思。
写吧,你看写完了是你自己安排人送信呐,还是朕找人给你送出去?李晔贴心地问道。
你真让我写?杨复恭疑惑地问道。
你当朕和你一样说话不算数,写。
你别后悔。杨复恭一咬牙,起身活动一下被捆麻的四肢,开始给他那些在外的义子、侄子们写信。
虽然他知道,那些人早晚会知道他事败被擒的消息,但是能第一时间给他去信,最好不过,起码能保证他们又充足的时间准备。
对了,杨守信和杨守立那,你就不用写了,反正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有什么话当面说岂不是更好。李晔突然说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击败信儿和立儿!杨复恭不信李晔能轻松击败杨守信。
虽然李晔的禁卫军表现出了强悍的战力,但是新丰营和天威军,不是长安这些老爷兵能比拟的,那是他花大力气打造的强军,也是他力压刘季述、刘景宣和西门重遂的主要依仗。
听听,听听,多不识好歹,都是大唐子民,怎差距就这么大呢。老爷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杨复恭见李晔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懒得纠缠这些,俯身开始给杨守信等人写信。
很快,六封信就写好了,杨复恭却是一脸为难,最后下定决心道,李晔,让他们把我的印章还给我。
原来,杨复恭被绑来之后,禁卫军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搜身,除了这身衣服,连他的发簪都给收走了,他贴身的印章当然也未能幸免。
给他。李晔头也不回地说道。
禁卫军把从杨复恭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桌子上,杨复恭从里面找出一枚玉佩,双手一用力,将玉佩从中折断,然后用并排合起盖在信上,然后装进信封,封好之后,有在信封各处加盖了一遍。
你可真小心!
杨复恭今天难得骄傲了一回,这些都是他事先定好的,就是怕被人偷看、篡改信件,只是他没一会儿就一脸愤恨地看向李晔。
他觉得李晔是在嘲讽他,他如此小心,还会被李晔在眼皮底下做这些手脚。
李晔就跟没看见杨复恭的表情一样,写好了?
哼。
真不识好歹,你也算读过几本书的人,你想想,有几个人能像朕一样,宽宏大度,让一个俘虏写信求援,搬救兵的。
杨复恭没有搭理李晔,他已经放弃在言语上战胜李晔这个药物中毒人士的想法。
行了,太冷了,起驾回太极殿。
李晔似乎忘记此时已经快到申时了,百官从早朝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喝过水,而且朝会还过得异常刺激,战场的惊悚,现在总算是停下大家都饿了。
百官如蒙大赦,赶紧跟着李晔前往太极殿,那里起码暖和。
杨复恭有些不满,早说去太极殿,我去那写多好,现在手都冻僵了。
杨复恭重新被捆绑结实,一同带到太极殿。
进到大殿,百官第一次对李晔有了感激之情,大殿里已经摆好了桌案,桌案上有热茶、汤饼(面条),热气环绕,虽然不能喝他们平时的佳肴相比,但此时一倍热茶,一碗汤饼就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了。
待李晔坐好,说了声不用顾及他之后,百官则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
杨复恭被两名禁卫军押着,根本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不过就算给,他也不会吃,起码的尊严吗。
闽郡王,你要不要来点?李晔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问道。
哼。
看来是不饿。李晔说完,继续对付眼前的那碗面条起来。
杨复恭虽然想表现的硬气一些,可是有些事是不受控制的,咕咕作响的肚子,瞬间就出卖了他。
此时李晔已经吃完了,正悠然地喝着水,听到杨复恭的肚子叫,饿了?
不待杨复恭回答,一个身穿宦官服侍,帽子压得很低的人来到李晔身旁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说了不让你给杨守信写,现在人来了,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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