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是一门学问,最著名的历史人物莫过于商人吕不韦,在等级森严的战国时代,凭借一句“此奇货可居”,竟然一跃成秦国丞相。
因而,古往今来,投机者不计其数。
镇北王大军进城,寻常百姓关门闭户祈求平安,守卫士兵缩在营中瑟瑟发抖,大小官吏心情复杂地注视着盔明甲亮的外来者。
但,却有人主动凑上来拜见韩逍遥。
燕京首富龚珍,早早守在节度府外,见到韩逍遥从府中出来,便亲自奉上礼单求见。
海量的米粮布匹货品,还有自家的府邸。
虽说燕京苦寒,不过仅仅这座府邸就价值二十万贯,龚珍可谓下了血本。
韩逍遥笑了笑,问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想要什么?”
龚珍拱手道:“镇北王率军戍边,燕地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如今略尽绵薄之力,一为犒劳大军,二为镇北王提供一处歇息的住处,区区薄礼,不敢有所求。”
韩逍遥转而询问司马横如:“嗯,你说的确实是我方急需,但这礼却不能收,烦请司马先生讲解一下镇北王府的规矩。”
司马横如当即说道:“镇北王爱民如子,早已颁布条律,任何人不得行贿受贿,违令者严惩!”
龚珍心念一动,急忙换了一种说辞:“镇北王清廉如水,实在是燕地百姓之福!草民刚刚想起,这些货品并非赠送,而是卖与镇北王的……”
同时,他更为谨慎地观察韩逍遥的表情。
韩逍遥点点头,做商人的心思果然活络,便故意问道:“既然是售卖,那便不是行贿,不知这些货品作价几何?”
龚珍心下大定,正色说道:“一文钱!”
这种变相贿赂众人皆知,但韩逍遥却问道:“你这与白送何异?”
龚珍更加安稳,当即说道:“回禀镇北王,草民曾听闻韩记银号借贷首单免息,故而效仿,与镇北王第一单的生意,草民看重的并非获利多寡,而在于能否细水长流。”
听罢龚珍一席话,韩逍遥大笑:“好犀利的言辞,倒是个有胆有识的人物!这样吧,夺人府邸强买强卖的事情本王还做不出来,米粮货品作为军资采购,按照市价交割,府邸就不必了。”
龚珍一时愣住了,这算怎么回事,这人情到底收没收下?
“只要你遵纪守法,公买公卖,便不用担心其他。”
说完话,韩逍遥等人继续向北,一直抵达昔日金碧辉煌的辽国皇宫,不过,在女真破城大肆烧杀后,如今墙倒屋塌只留下一地的废墟。
好在场地足够大,镇**第一师第一团,骑兵旅第一团,以及特战大队合计八千余人进驻后,只占据了五分之一的使用面积。
最后,在皇宫偏僻的角落,正在布防的蒋雀儿发现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园子,大概由于院墙和树木遮蔽,才侥幸逃过女真人的焚毁。
园中自是人去屋空,所有零碎值钱的物品荡然无存,大半年无人居住,杂草都长到一人多高,成了鼠兔鸦雀的乐园。
蒋雀儿让部下立即清扫修补,同时跑去告知师父,园中十几间屋子,师父与两位准师娘总算有了像样的住所。
对于住所,韩逍遥没有太多讲究,而且这段时间,几乎都住在竹屋和军帐。
不过,对于女人来说,能有个实实在在的院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听雨园……”
韩逍遥伫立于园门前良久。
蒋雀儿有些忐忑,试探地问道:“师父,这园子不合适?”
韩逍遥转头看了一眼蒋雀儿,举步跨进园门,看了看格局和建筑,笑着说道:“这园子能保存下来也是运气使然,非常好!只是刚才看见园名有些感悟,你且说说,辽国幅员万里,铁骑百万,怎么就打不过一两万女真人呢?”
自从进入特战队,蒋雀儿一直加强经典战例的学习与研讨,认为师父的问题是考他互步达岗之战的见解。
“互步达岗,两万女真破五十万辽军,存在很多因素,女真人确实彪悍而且背水一战,故而拼死向前。辽军**士气低落人心不齐,决战时刻,后方居然有人篡位。更荒唐的是,辽帝竟然决定从战场上带兵回去平叛,这从根本上动摇了辽军意志,导致全面溃逃。”
嗯,从只知道打架斗殴的农夫,到如今头头是道地分析战例,蒋雀儿确实用心学习了。
“是的,一个强盛帝国的衰落,必然有一场刻骨铭心的失败,从我们进入燕京开始,到这座园子,我发现太多汉家文明的印记。
所以,原先那个铁马金戈的契丹猛士,渐渐地变成了附庸风雅的宋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女真人,即便在互步达岗灭了女真,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
“哦!”蒋雀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每日三省!”韩逍遥指了指对方心口:“要认真总结,要体会下情,注意自身的骄纵情绪!”
这下,蒋雀儿明白了。
“是,师父,保证不骄不躁!”
看了一圈之后,韩逍遥居然意外地踢晕一只慌不择路跑到眼前的肥兔子。
临出园子,蒋雀儿指了指园门上方刻有园名的石雕。
“师父,既然您不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