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便把几人打趴下,而金隅跟高葛城那边,也都收了剑,地上是痛喊成一片的歹徒。
这几人动作利落的很,看的马池一愣一愣的。
曲妙凌也呆了,他怎么会来。
腰间的温度还残留着,她更傻了。
曲妙凌本以为经过那一茬,司徒怀決该跟自己划清界限才是,怎么会来救自己,还是这么危机的时刻,难道说,他一直跟着自己?
曲妙凌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怔楞的看着那男子舞动手中的剑,跟歹人对抗。
而马池一身的肥肉却是抖啊抖,终于,他嘴角一抽,借着自己里曲妙凌最近的优势,朝曲妙凌猛地扑过去。
“小心!”
“小姐!”
两声高喊,来自金隅跟葛城。
千钧一发之刻,司徒怀決的身手最敏捷,反应也最快。
一脚踢飞马池,他一手拥着曲妙凌,可冲出去的势头已经压不住了,两人朝谷底飞过去。
那马池痛喊一声,也险险掉进谷底。
但他抓住了大石头,才幸免于难。
葛城跟金隅飞快跑过来,就见十几米的谷下,曲妙凌仰躺在司徒怀決的身上。
看着好像没受伤。
但被当了肉垫的司徒怀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没事吧!”
降落到地面之后,曲妙凌赶紧问道。
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不死也得残,更何况司徒怀決一直把自己护在怀里,树枝剐蹭到他身上,还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曲妙凌担心的眼神入眼,司徒怀決却是笑了笑。
“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我是担心自己的救命恩人!”
曲妙凌这才察觉自己还跨坐在司徒怀決的身上,便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
“都这样了,还说不担心?”
见着曲妙凌将自己搀扶起来,一遍遍检查自己身体,司徒怀決人忍不住出声道。
“你受伤了!”曲妙凌大喊一声,在司徒怀決的左胳膊上,犹疑到很长的血口子,而他的后背,也是重灾区,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划痕,还有不少石头沁在血肉里。
看着就疼。
曲妙凌感同身受似的,眼圈儿红了不少,嘴巴也不住的动。
好像疼狠了,马上就要哭出来。
“曲小姐,受伤的是我吧,你委屈什么啊!”
这倒打一耙的嘴贱劲儿,让曲妙凌云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失了。
“你胡说什么!”狠狠在司徒怀決的胸口拍了一记,并恶狠狠的瞪视他,曲妙凌罕见的露出小女儿的情态。
司徒怀決听着,心情舒畅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捂紧胸口,故作很痛苦的弯下腰。
“好疼啊!”
曲妙凌:?
她刚才打的应该是他胸口吧,难道他胸口也受伤了吗?
眼睛在对方胸口的位置打量,没渗血,那是——
内伤?
曲妙凌着急了。
这可怎么办?
慌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仰头看着谷顶,金隅跟葛城不见了,该是想办法来救他们了。
可是眼见着这人的失血量越来越多,而且胸口还受了内伤,万一死了,她罪过就大了!
她两辈子都没杀过人,如今还没手刃仇人,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就要因为救了自己两次便死了吗?
曲妙凌眼泪流的更加真情实感,让司徒怀決觉得,他好像真的要死了。
不过,身子是他自己的,受了多少伤他还是知道的,就这留血的速度,没个一天两天的,根本死不了。
“你哭什么!”
不是还要跟我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吗?
“你都要死了,能不能少说话!小心血流的更快!”
司徒怀決哭笑不得。
看着曲妙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司徒怀決心中闪过诧异。
然后就看见对方挤过来,要扯开自己的衣服。
他左胳膊手受伤,只有右胳膊能动,此刻,他也只能一只手推拒曲妙凌的非礼。
“光天化日的,曲小姐这是要强抢民男?”嘴上是指责,可话音儿里的调侃却是不容忽视。
曲妙凌立马停下动作,狠狠的瞪着都快死了却还不老实的某人。
“我等着给你收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司徒怀決看着却更想笑了。
就在这是,葛城跟金隅赶来,俩人看到的就是曲妙凌一手揪着決郡王前胸的衣衫,狠命的往下扯,而決郡王却苍白着一张脸,逆来顺受的模样。
苍天!
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污染眼球的!
下意识的转身,连司徒怀決受伤都给忘了。
曲妙凌:……
“还不赶紧把決郡王送去医馆!”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葛城讪笑道:“您二人先忙,我们去把楼医女叫来!”
反正就郡王这伤,死不了。
就曲小姐还被蒙在鼓里,他也不敢打扰殿下的恶趣味。
见自己真的惹怒了曲妙凌,司徒怀決又想到前段时间葛城给自己传来的消息,她竟然敢去青楼,还只带着一个丫鬟。
他顿时觉得,自己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姑娘家家的,去青楼干什么!
于是乎,他轰然倒下,姿态弱柳扶风,好像这谷底的轻风把他吹散了架。
金隅跟葛城瞳孔震颤,就这点儿伤,就晕了?
決郡王这身体不行啊!
曲妙凌赶紧让二人把昏倒的某人抬走,回到庄子,曲妙凌忙让人去喊楼医女,因为没有旁的房间,司徒怀決暂时被安置在曲妙凌的房间内。
他“沉沉”的睡着,脸色苍白,面容疲惫,看着还真有几分命不久矣的意思。
可等楼医女给把了脉之后,曲妙凌才放下心。
“身体疲劳,再加上失血过多,睡着了,不用过于忧心。”给司徒怀決扎了几针助眠的,楼医女这才出去煎药。
房间内,只剩下曲妙凌跟司徒怀決二人。
看着面孔颜色难看的男子,曲妙凌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跳疼着。
她走出房间,轻轻的掩上门。
确定司徒怀決并无大碍之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去把马池给我带到广场!让所有的佃户家丁都过来!”
众人聚集的功夫,押送马池等人回京的侍卫们也返回来。
为首的人跪下,道:“属下无能,让马池被人救走,属下愿受责罚。”
“说,到底怎么回事?”曲妙凌冷眼看着侍卫,眼睛里好像冒出火。
要是仅仅是马池跑了,她还不会这么生气,但现在马池不仅企图伤害自己,他还让司徒怀決受伤,简直不可饶恕!
那侍卫娓娓道来,原来他们一路押送犯人,行至一处密林,忽然出现一队黑衣人,武功奇高,将他们制服,却没杀他们,只是把人抢走了。
还留下话,说:“曲妙凌,你小心点儿!”
“让我小心点儿?”曲妙凌不怒反笑。
她也知道,会来救马池这些人的,也只有文氏。
文氏!
曲妙凌愤恨的捏紧拳头。
“回去领罚,一人80鞭子!”
来到广场,众人也都聚集全了。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议论声很大。
曲妙凌让吴奇才敲锣,这些人才安静些。
“把马池给我押上来!”
马池跟他的那群手下都被反捆两条胳膊,低着头被押过来。
那马池看见曲妙凌,也不惧,也不知道是谁给了胆子。
他见以前跟自己打交道的那些佃户都在,他也不怕,反倒大声的喊:“曲妙凌,你没有权力动我,我是夫人的人!”
曲妙凌冷笑。
“夫人的人?你家夫人是谁?报上名来!”
曲妙凌故意这么说。
马池赶紧道:“我口中的夫人,便是武德候府的当家主母文夫人! 还要叫她一声娘!我跟文夫人是远亲,按道理,也该叫我一声舅父!”
马池怡然自得道。
好像已经看到曲妙凌跟自己低头,老老实实的敬着自己。
曲妙凌又是一声冷笑,“文氏的远亲?很有名吗?要你是文氏的父亲,我还可能放你一马!”
“你胡说什么!文氏可是你娘,你竟然尊卑不分,侮辱你的长辈!”马池睁大眼,不可置信道。
“你说自己是文氏的远亲,你可知道,我又是什么身份!”
马池瞪眼,“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武德候的嫡女,文夫人的继女吗?”
“文夫人跟我说过,你以往对她很是濡慕,很希望她把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这样,我放了我,我便你跟她求求情,让她对你好一点儿,如何?”诱哄的语气,马池自以为万无一失。
“哼!”
“啪啪啪。”当即就是三个巴掌甩过去。
“你——”马池得脸上准建肿起。
“这三个巴掌,是打你不敬侯府主母。”
“啪啪啪。”
“这三个巴掌,是打你仗势欺人。”
“啪啪啪。”
“这三个巴掌,是打你不敬皇室宗亲!”
曲妙凌打完三个巴掌以后,掌心酸痛,便让葛城代打的,男子的力道跟女子不同,此刻,马池的两边脸已经肿得发紫,嘴边更是被肿起的皮肉给挤成圆形。
“你可知我是谁?”
这一会,马池不敢擅自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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