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哪还有下次?老子这一走,下一次再回到明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以什么身份回来呢!
范永斗一边想着,一边快步往前走去,刚拐过一个街角,一辆马车却停到了他面前,马上的马夫勒住缰绳,停稳了马车,转头对范永斗说道:客官,租车吗?
范永斗微微愣了一下,抬头瞧了瞧那辆马车上面的马夫,又转头四下瞧了瞧,旋即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说着,范永斗头也不回,便继续朝前走去。
又拐了两三个街角,离开海来客栈已经有两三里远后,范永斗这才又朝着街道上听着的一辆马车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马车附近,一旁坐在街边的一个车夫,便一下子跳了起来,几步走到马车边,笑着对范永斗说道:客官,租车?
嗯,去城西十五里外的妈祖庙。范永斗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泉州府街道上,随处都能够看到一些停在道边的马车,都是在等待载客的租车,其中不仅有供人坐的,还有专门用来拉运货物的平板车,甚至还有专门提供跑长途出租的马车行。
海来客栈周边的街道上也有,范永斗这些天几乎都在海来客栈中度过的,对于街道两旁的马车,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只不过,范永斗担心海来客栈附近的那些马车,多半可能跟海来客栈或者李家有关,就拿刚才那辆主动问自己租不租车的马车夫来说,说不定还是客栈,或者有心人故意安排的呢!
范永斗现在可是朝廷的通缉犯,虽然绘影捉拿范永斗的海捕公文,可能还没传到江浙福建这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泉州城里,很难说就没有锦衣卫的密探。
万一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租车的时候,范永斗宁愿多走几条路,也要离着海来客栈远远的,才来租车。
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夫便赶着车,往城西赶去,范永斗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就掀开马车帘子,朝外面张望上一眼,一直看到马车夫赶着马车,出了泉州府西城门,继续往前赶去后,范永斗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靠在马车里的椅子上,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的,很快,范永斗就感觉两眼有些沉重,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迷迷糊糊似睡似醒的时候,马车却猛地一下停了下来,范永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一下,猛地一下惊醒了过来,随后便听见车夫在外面说道:客官,到妈祖庙了。
这就到了?范永斗微微愣了一下,掀开马车帘门,一头便钻了出去,刚钻出去,范永斗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上已经被套上了一个黑麻布口袋,整个人,也被人抓着胳膊,猛地拖了出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想要干嘛?范永斗颤声说着,伸手想要去抓头上的黑麻布套。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给反扭了回去,背在背后,旋即又被人五花八绑了起来。
这一下,范永斗是彻底的慌了神了,急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爷饶命!
别废话,快走!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范永斗身后传来,旋即,范永斗便感觉自己又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走?去,去哪啊,我,我什么也看不见啊。范永斗急声说道。
闭嘴!一声冷喝,旋即,范永斗头上的头套被取了下来。
范永斗还没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一只有力的大手,便捏在了范永斗的嘴巴上,将他的嘴巴捏开,将一个散发着腥臭味的袜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把塞进了范永斗的嘴里,随后,两个黑衣人便又将黑麻布口袋,重新套在了范永斗的头上。
范永斗只感觉一股腥臭味直冲脑门,整个肚子都翻江倒海了起来,想吐,嘴巴却又被堵上了,根本吐不出来!
随后,范永斗便又感觉自己被带上了车,车轱辘咕噜咕噜的想着,左拐右拐的,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最后才又停了下来。
随后,范永斗又被人给拉下了马车,推攘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好一会儿,期间有一次,范永斗甚至差点被脚下的门槛给绊倒了!
吱呀!~的一声轻响,范永斗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随后,他头上套着的黑麻布头套,便被取了下来。
嘴巴上塞着的臭袜子被取了下来,范永斗呕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堆胃里的东西,身后押着他的两个黑衣人见此,不由得也微微皱了皱眉。
良久,范永斗才感觉胃里好受了些,微微适应了一下,范永斗才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空旷的房间中,四周的窗户紧闭着,让房间里看起来有些昏暗。
给他拿杯清水来。房间里侧,有人轻声吩咐道。
是。范永斗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躬身应道,转身离去。
范永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前面垂着一片珠帘,珠帘后面,依稀可以看出来,是一张宽大的胡床座椅。
座椅上,端着着一个身穿红色霞帔,头戴凤冠的女子,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达官贵妇一样。
范永斗见此,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脚下不由自主地便向前走去,刚迈出一步,便又被身后的人呵斥住了,厉声喝道:站住!
范永斗被吓了一条,只得停了下来,隔着珠帘,远远的瞧着珠帘后面的贵妇。
这时,那个去拿水的黑衣男子,又已经走了回来,将一个放着陶碗,陶碗里盛着清水的托盘,放到了范永斗面前,冷声说道:喝水。
谢,谢谢。范永斗小声道谢了一下,抬头想要看清楚那个黑衣人的脸,却发现黑衣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个怒目恶鬼的面具,范永斗猛地一见,不由得又吓了一跳。
端起陶碗,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水后,范永斗这才又有些紧张接吧地问道:这,这是哪里?你,你们是人是鬼,为,为什么要抓我?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