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兄,士林兄,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可真是让愚兄一阵好找啊!
突兀出现的声音,和突然闯进来的人,把朱由检吓了一大跳,急忙转头望去,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呃,士子,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士子。
两人面容依稀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两兄弟!
只是,朱由检却并不认识!
那个前面进来的年轻一点的士子,却已经在朱由检左手边坐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士林兄,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地方啊,这地方好,既干净又优雅别致,视野还宽,一眼就能看到看到贡院?
兄台,你认错人了吧?朱由检轻笑着转头瞧着那个年轻点的中年大叔学子说道。
呃,你不是我的士林兄吗?大叔学子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瞧着朱由检说道。
朱由检轻笑了一下,这大叔还真是有趣呢,然后才又说道:鄙人姓黄,应该不是兄台要找的士林兄吧?
呃,你真不是我的士林兄?大叔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道,说着,却又转头对身后那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中年学子说道:大哥你看,是不是特别像,特别像跟咱们一起进京赶考的同县学子。
大哥心里憋着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马着脸,盯着朱由检瞧了半响,微微点头说道:是有点像。
朱由检心中好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高升客栈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出包厢,也早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为了不惊扰这些刚刚出了贡院的学子,朱由检可是让王承恩将护卫都散开得远远的,也没有禁止任何学子出入高升客栈。
现在的高升客栈,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了,这两个学子,应该是看见自己一个人独占了一个包厢,想要进来跟自己拼桌吧?
如果王承恩还在的话,这两个学子,恐怕早就已经被王承恩给赶了出去了,以免惊扰到了圣驾,但是现在嘛,朱由检正好想要问一问考场的情况,这两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学子,他自然不可能放过了。
轻笑了一下,朱由检却又说道:两位兄台,既然这么有缘,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那怎么好意思呢?年轻一点的中年学子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屁股却是动都没动一下,而且还伸手将年长的大哥,给拉着做了下来。
正在这时,察觉贡院启院,学子从贡院里蜂拥而出,生怕朱由检出什么意外的王承恩,刚好走进了包厢,看到包厢里突然多了两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急声叫道:公子,你没事吧?
快步走到朱由检的身后站好,王承恩又警惕地盯着那两个学子,尖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前来惊扰我家公子?
书童!朱由检急忙叫道,旋即又朝那两个学子笑着微微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兄台勿怪,我这书童不知礼数,言语冒犯,还请多多担待。
兄台言重了,是我兄弟二人不好,误将兄台错认成了同乡好友,还请兄台勿怪,这一顿,便由我兄弟二人做东好了!年轻点的那个学子急忙朝朱由检拱手说道。
说着,那个学子又高声叫道:伙计,伙计!
二楼服侍的伙计,听到包厢里有人叫唤,急忙走了过来,走进包厢,看到原本只有‘黄公子’一个人,一个书童的包厢,突然多了两个人,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躬身说道:客官有何吩咐?
把你们这的招牌菜,弄上几个,再烫壶好酒来。学子回头说道。
伙计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瞧了‘黄公子’一眼,却见‘黄公子’微笑着微微点了点头,伙计这才应道:好的客官,马上就来。
高升客栈的招牌菜,店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还不止准备了一份,为的就是可以让客人尽量减少等待的时间。
不一会儿,伙计便又托着几样精美的菜肴,和一壶美酒,走进了包厢,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放在桌上,说道:这是状元及第,这是三元会首,这是步步高升,还有这‘春风得意马蹄疾’和‘一日看尽长安花’,以及这二十八年陈酿的状元红。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伙计才又说道:客官,您看,可够了?
兄台,你看可够了?年轻点的学子,转头瞧着朱由检问道。
朱由检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今日贡院启院,学子放归,讨个好彩头也是应该的,我看这几样刚刚好。
那行,那就借兄台吉言。年轻点的学子笑着说道,又转头对伙计说道:行,先就这样吧。
那客官,您们慢用,有事您招呼一声。伙计点头哈腰地说道,退出了包厢。
兄台,看兄台的样貌,年岁也不是很大,兄台也是今年应试的学子?年轻点的学子,提起那壶二十八年陈酿的状元红,一边给朱由检倒着酒,一边说道。
给朱由检倒了酒后,又给自家大哥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倒满了酒。
朱由检轻笑了一下,说道:在下才疏学浅,可不敢跟天下学子同台较技,也只能在此远观了。
兄台太过于自谦了,兄台年岁不大,下一科,下下一科,再来会试也不迟啊!说着,那个学子又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兄台,相逢即是缘分,这杯酒,愚兄敬你!
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我家公子称兄道弟?王承恩在朱由检身后,低声愤懑地说道。
朱由检用脚踩了踩王承恩的脚,旋即端起酒杯,说道:家奴言语无状,还望兄台见谅。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朱由检又说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呢?
不敢不敢,兄台言重了,在下免贵,姓宋,名应星,字长庚,这是家兄应升,字长兴。
听了学子的话,朱由检却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默念了一遍:宋应星,眼睛猛地一亮,吃惊地说道:你,你是宋应星?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