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自用的义军,就已经悄悄的从隆德县,摸到了固原州城外,隐藏在了固原州外的小山林里。
入夜后,乔扮成普通民夫的模样的过山豹,带着两个兄弟,从州城南门出城,顺着官道,离开了两三里后,这才折身,钻进了小山林,消失在了山林密林之中。
七弯八拐后,过山豹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隐藏在小山林里的义军,被带到了王自用的跟前。
大哥。过山豹几步走到大咧咧的坐在枯树叶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王自用跟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说道。
城里可有防备?王自用斜眼瞧了过山豹一眼,说道。
过山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跟往常一样,小弟装扮成樵夫,轻而易举的混进了城去。
很好。王自用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又对过山豹说道:等下你挑选个精细点的兄弟,先一步入城报信,就说甘州总兵府的援军,已到城外二十里铺,最多一个时辰,就到!
是。过山豹急忙应了一声,却听王自用又说道:还有,我让你记住的那些东西,告诉你手下的兄弟们了没有,别到了城下,被人瞧出破绽来了!
大哥放心,小弟早就已经交代下去了,兄弟们也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保管天王老子来了,也瞧不出任何破绽来!过山豹拍着胸脯说道。
王自用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说道:还是要小心为上,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大哥放心,小弟明白!过山豹急忙又说道。
行,去吧,记着,入城后,以放火为号,只需坚守城门小半个时辰,我定率大军赶到,到那时,固原城,便是我等兄弟,囊中之物!
是。过山豹兴奋的应道,旋即又说道:大哥保重,小弟去也!说着,朝王自用躬身一礼,起身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不一会儿,小山林下官道上,一骑快马顺着官道,朝着固原州疾驰而去,不多时,那骑快马就已经来到了固原州下,朝着已经关上了的固原州南城门,大声叫道:开门,快开城门!
什么人,竟敢在城门下喧哗!城头上,一个总旗从城墙垛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朝城门下张望着,瞧着那骑快马上的骑兵,大声喝问道。
那骑快马上的骑兵,高举起一块黄木令牌,大声说道:我乃甘州总兵府新兵勇字一营令兵,奉参将王将军之命,有军报,送往三边总督府!
你是甘州令兵?城上的把总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问道。
正是!马上的骑兵大声回答道。
随后,一个竹篮子便从城头上坠了下来,城楼上的总旗,又大声说道:你把令牌放里面,如今盗贼肆虐,我等需检查无误后,才可放行!
马上骑兵眼神一冷,旋即将令牌扔进竹篮里,冷声说道:尔等可要看仔细了!
竹篮很快便又吊了上去,城头上的总旗,拿起令牌,翻来覆去的瞧了一眼,说道:真是甘州总兵府的!快,快放下吊篮,把他吊进来!
一个大一点的吊篮,从城头上坠了下来,那个骑兵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却翻身下马,跨进吊篮,吊篮很快便又被城头上的守军拉了上去,拉到城墙上后,两个守军,伸手抓着那个骑兵的胳膊,将他从吊篮里搀扶了出去。
我有甘州总兵府的军报,需要马上见到总督杨大人,甘州新兵勇字一营二营两千先锋,已到城外二十里铺,片刻即至!大帅率领的大军主力,不日也将抵达!刚一跨出吊篮,那个骑兵便急声说道。
听了骑兵的话,城头上的守军,不由得全都露出了一丝笑容,那个总旗,更是急声问道:甘州援军快到了?
骑兵微微点了点头,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没错,我一营二营作为全军前锋,由参将王大人领着,等下便到,大帅亲自率领的大军,不日也会抵达!
那太好了,小石头,快,马上送这位兄弟去督台大人府上,将这个好消息,禀报给督台大人!总旗有些激动地说道。
一旁的一个守军,急忙抱拳应道:是。说着,又朝那个骑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兄弟,请跟我来!
有劳了。骑兵朝总旗和城上的其他守军拱手一礼后,这才跟着那个守军,往城楼下走去。
刚走下城楼,还没走出楼梯口呢,那个骑兵便感觉脑袋后面被人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脑袋一沉,一下子便晕了过去,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随后,那个骑兵便被人倒拖着双腿,拖到了街道上。
街道上,距离南城门不远的一间商铺里,须发皆白的三边总督杨鹤,正坐在商铺里的小矮桌边,端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茶。
杨鹤身旁,还站立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是不久前,才绕道赶到固原城的甘州总兵杨肇基的大儿子杨御荫。
杨御荫的身后两侧,才是十几二十个三边总督府的亲兵护卫,将整个商铺,连同商铺外面的街道,也全都布控得严严实实的。
那个被打晕的骑兵,很快便被拖到了商铺里,送到了杨鹤的跟前。杨鹤端着茶盏,淡淡地瞥了那个骑兵一眼,然后又转头瞧了杨御荫一眼。
杨御荫上前查看了一下,伸手从那个骑兵腰带上摘下腰牌,翻着看了看,这才双手捧着,送到了杨鹤的跟前,躬身说道:大人。
是贵部的令牌吗?杨鹤瞥了一眼杨御荫手上的令牌,淡淡地问道。
是的大人,此军牌,的确是我甘州总兵府新兵勇字一营的令牌。不过,勇字一营二营,在金县就已经叛乱,杀了参将王大人和金县县令。杨御荫躬身说道。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杨御荫才又用脚踢了踢那个骑兵,然后才又说道:此人,必定是周围的贼子假扮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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