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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杨倾葵 5648 2024-01-26 20:19

  <b></b>“有事我叫你们,快进去吧。别叨扰了我喝酒的好心情。”

  “夫人,万万不可。我和舟白奉命在此,怎可疏于职守?”萧清有些着急。

  “你们要是不进去,我就告诉沈放,说你们不听我的话,让他治你们的罪。”苏觅勾了勾唇。她心知肚明,暗卫一般只听主子的话。若她搬出沈放,他们一定会乖乖进去的。

  “这……”萧清听到苏觅的话有些迟疑,她侧头看了眼舟白,没有说话。

  舟白会意到她的眼神,接过话茬“那夫人既然执意如此,我和萧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夫人,那我们进去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和舟白。”

  “知道了,你们快进去。”

  支走萧清和舟白后,苏觅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周围后,立马去逸王埋桃花酿的地方。她没有带任何工具,就只能从树上折下一个枝干辅助挖。苏觅是急性子,用枝干挖了一会儿,便开始把它扔到一旁,徒手挖。

  不一会儿,她便挖到了桃花酿,可并未看到有什么别的信物。苏觅有些纳闷,端起那一小坛桃花酿,突然无意中摸到了粘在酒坛底部的信封,大喜,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铃将信封塞到了衣袖里。

  之后,苏觅看着酒坛,眼前浮起逸王酿酒的一幕幕。她有些惆怅,才不过短短数日,这里早已变得物是人非。苏觅打开酒,一股醉人的气味悠悠飘出。她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许是最近过于忧愁,她直接仰头大口大口地喝酒,企图一醉解千愁。

  沈放回来了,手里提着苏觅最喜欢的桂花糕。他看到苏觅醉生梦死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他知道苏觅因为逸王的事愁眉不展,可他不能帮她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若逸王出狱,连累的就只有苏觅。

  皇上是不会允许前朝余孽安然于世的。到时候,她就只能成为皇上除掉逸王的工具。

  沈放断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就只能让逸王现在宗人府受苦了。毕竟,苏觅与他而言,是不能有闪失的。

  沈放迟疑了下,走到苏觅身边坐下来,将桂花糕放到她面前,“怎么现在酒瘾那么重?”

  “重吗?一点都不重。”苏觅凑到沈放面前,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也是奇怪,要是别人喝得烂醉,沈放一定嗤之以鼻。而对方要是苏觅,他更多的是怜惜。

  “你醉了。”沈放看着苏觅熏红的脸颊,喉咙动了动。

  “我才没有醉。”苏觅把酒放到一边,打开桂花糕的包装,拿出松软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笑了笑,“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喜欢吃桂花糕还是喜欢喝桃花酿?”

  话音刚落,沈放笑了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问题不是在问桂花糕好吃还是桃花酿好喝,而是在问她爱的究竟是谁?

  苏觅没有说话,只是将桂花糕轻轻地放下,喝了口桃花酿。沈放看到她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头昏脑涨。苏觅这般表现,不就在间接暗示桃花酿好喝。

  他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一把夺过苏觅手中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没有咽下去,而是扣住苏觅的脑袋,强吻了她,将口中的酒强行灌给她。苏觅没有料到沈放会这样做,挣扎着推开他,刺鼻的酒味还是进入了口腔。

  “现在呢?桂花糕好吃还是桃花酿好喝?”

  沈放知道,若是以前,提起桃花酿,苏觅一定会想到酿酒的人,而现在,纵使她万般不情愿,也一定会先想起这个带着桃花酿的吻。

  桂花糕和桃花酿都是他带给她的体验,没有人可以取代。

  “你混蛋!”苏觅气得抹了抹唇。

  “你说,逸王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酿的酒被我们这样喝,会不会在牢中气得吐血而亡?”沈放手伸过来摸了摸苏觅的脸,坏笑道。

  苏觅试图躲过沈放的手,却被他一把拽到怀里禁锢住,“说,你爱我,爱我送的桂花糕,爱我喂的桃花酿。”

  苏觅挣扎着,“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凭什么要按你的意愿去说话,去做事?”

  “可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还朝思暮想着别人。”沈放轻轻咬了咬苏觅的耳朵。

  “你属狗的吗?”苏觅的耳朵很敏感,瞬时变得通红。

  “这是你第二次这样骂我了。还记得上次你这样说的后果吗?”沈放的头埋在苏觅的肩窝轻轻地笑道。

  他一点儿也不生气。现在和这个小丫头斗气是他解闷儿的唯一办法。

  苏觅想起来,她上次这样说沈放正是他那天晚上窜进云山寺,企图要了她。后背瞬时冒出冷汗,他该不会又想在云山寺那样做吧!

  “想什么呢!”沈放吻了吻苏觅的脖子。

  “沈放,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注意下!”苏觅气得都快冒火了。她隔着沈放都能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暗卫。

  “害羞了?”沈放勾了勾唇。

  “没有。”苏觅有些嘴硬。

  “哦,那这样呢?”沈放的大掌摸索到苏觅的腰间,轻轻一捏,趁机对着苏觅的耳朵吹气。

  她的耳朵因为他的挑逗变得更红了。

  “你疯了吗?沈放。”苏觅发现沈放自昭城回来后,就变得特别邪魅。原来那么正经,现在脑子里却满是下流之事。

  “觅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骂人的时候也特别可爱。”沈放整个人几乎都贴附在苏觅身上。他对这样的接触,有些情不自禁。鼻尖萦绕的满是她的体香,更是加重了这份体验。

  “回家吧,我想回家了。”苏觅根本就不是沈放的对手,和他对着干吃亏的就只有她。她只有认输,才能立刻脱离这个窘境。

  “好!回家,刚好我也想回家。”沈放勾了勾唇,起身将苏觅大横抱起,大步走向马车。他把苏觅放上车后,突然问站在旁边的习远“萧清和舟白呢?”

  “属下不知!”

  苏觅听到沈放在找那两个暗卫,顿时有些心虚,正准备说话,只听到习远吹了吹哨子,萧清和舟白便立马出来了。

  “你们两个去里面干什么?”沈放脸有些黑。他派他们两个守在苏觅身边就是为了有人趁她不在故意伤害苏觅,结果他们倒好,自个儿躲进屋了。

  “不关他两的事,是我让他们进去歇歇的。”苏觅立马揭开马车的帘子,解释道。

  “夫人还真会体恤别人。”沈放轻哼。他还是有些生气苏觅置她的危险与不顾。

  “大人,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还望大人放过萧清。”舟白一向不怎么说话,今个儿却突然揽起事来,让在场的诸位都有些瞠目结舌。

  “大人,是属下擅作主张,舟白……”萧清抬头看了眼舟白,迅速低下头,“舟白是因我牵连,要罚还是罚我吧。”

  这件事本就是因苏觅而起,她自是不答应的,立马带着威胁意味说“你要是罚他俩,那就连我一起罚了。”

  萧清没想到看似娇弱的夫人会这么仗义,心中瞬时对苏觅的敬仰又高了一分。舟白和习远也没想到这位夫人竟会如此平易近人。

  “下不为例。”沈放有些无奈,他的语气细听之下还是有些宠溺的。

  “回家吧。”苏觅并没有表示出对沈放宽容大量的感激之情,而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三名暗卫顿时后背发凉,他们的这位主子权倾朝野,狠起来连自己的发妻都不放过,竟被这位新夫人拿捏的死死的。

  “好。”沈放似也不恼,而是自顾自地上了车。他的表现实在是令人汗颜,没有人会想到背地里心狠手辣的沈放竟然是个妻管严。

  启程后,习远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萧清和舟白的背影,内心突然涌上一种不可描述的感觉。明明是一起长大,他现在却有些看不清舟白了。

  习远八岁时,就二娘被送进夜酆了。这是极其有名的暗卫组织,集结着这世上处事最狠厉、行事最果断的暗卫。

  他还记得,那时萧清六岁。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那个冷血没有人性的地方迅速成了最好的朋友。习远从小的梦想除了丰衣足食,便是长大了娶萧清为妻。他很喜欢夜酆的这位小姑娘,每次任务没有做好时都要被关地牢。从来没有人过问他的死活,只有她会带着从厨房偷来的包子出现在地牢。

  习远很喜欢萧清,可是越长大,他就越只能将这份心意压制在心底。暗卫最忌讳的就是有软肋,若被旁人知道他对萧清的这份心思,指不定会动什么手脚。他这一克制,就克制了好多年。

  习远没资格谈未来,他们做杀手的,哪还有什么未来。他只能默默地关注着萧清,为她在背后偷偷做出力所能及的事。

  舟白是后来加入的,在他和萧清同生共死一年后,他才出现在夜酆。没有人知道舟白的来历,就连他和萧清,所谓的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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