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青州一行,对陈圆圆这个花魁的行为,沈浪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缘无故的半夜三更约自己出去,被自己放了鸽子不仅不生气,还巴巴着脸继续为自己提供情报。
这不是一个舔狗才有的行为么?
可她是女神啊……
虽然她的情报没多大卵用,但自己还是涌泉相报,赠一首好诗于她。
大家两不相欠,这段孽缘应该是结束了吧。
花魁可不是自由身,就她那身段,凤栖楼还不攥的死死的,能放她出来?
可她怎么就来京城了呢?
凭着男人的直觉,沈浪觉得这位花魁来京城,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师父,您来啦?”姬文飞的声音响起,把沈浪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东市。
再一看,一间华丽尊贵的门面就在旁边,里面还在敲敲打打,外面牌匾已经高高挂在了上面。
上书八个大字长乐公主的糕点坊。
门框下面,坠着一排三棱镜,阳光透过,将色散后的七彩色映在门里面的地上,分外漂亮。
“咦~这玩意儿哪来的?”沈浪奇道,这东西他可没在图纸上画过。
姬文飞道“长乐喜欢玻璃,知道咱们是从钦天监拿回来的,就跑到钦天监去要,结果寇谦之那里的玻璃全拿来店里了,被她缠的烦,就扔了几个这玩意儿给她,然后她拿来挂店门上了。”
玻璃这东西晶莹剔透,长乐公主喜欢也是正常,沈浪笑道“你妹妹那么抠的人,还能把这东西拿来店里用而不是私藏,看来对这店还挺上心的嘛。”
“咳咳,”姬文飞捂嘴不断咳嗽,眼神向沈浪身后瞟。
有杀气!
沈浪淡淡道“不过,也只有长乐那样聪明绝顶、蕙质兰心、如花似月、明眸皓齿的女子才能拥有一双这种发现美的眼睛,你要好好向你妹妹学习啊。”
姬文飞一脸牙酸的看着沈浪。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师父啊……
“谁许你叫本宫的名讳?”长乐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语气听,杀气有所减弱。
沈浪惊慌的转身,仿佛才发现长乐公主就在身后“殿……殿下怎么在这里?”
“本宫去隔壁去了一把剑,”长乐公主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一把剑,“噌”一声剑身出鞘一寸,“正想试试这剑利不利。”
“隔壁?剑?”沈浪抬眼看去,才发现自家蛋糕店旁边,就是钦天监的“玄兵阁”。
看来这姑娘又去白嫖了……
见沈浪脸色发白,长乐公主满意的哼了一声,剑重新入鞘,转身进去糕点坊。
沈浪脸色刹那恢复,拍怕袍子,也跟了进去。
姬文飞嘴巴呈“”型“师父牛逼!”
沈浪在店里转了一圈,工程已经进入尾声,玻璃柜子装的跟自己图纸上一模一样,细节之处也甚是精致,不愧是国企出身的工匠。
此时,这些工匠灰头土脸,十天就能建成如此规模,看来每日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沈浪看了看仰着头像巡视自己领地一般踱步的长乐公主。
可恶的剥削阶级啊……
“各位,停一停,先停一停。”沈浪朗声道。
那些工匠停下手中的活,都抬起头,看着沈浪。
长乐公主也诧异的看向沈浪。
“工程进行的不错,你们辛苦了。”沈浪带着微笑,仿佛巡视工地的老板,“为了表彰大家的努力,每人十两赏银。”
那些工匠一愣,顿时兴高采烈,纷纷纳头拜谢。
士农工商,这年代除了商人,便是工匠地位最低,商人至少还有钱能过着富足的生活,大有钱财的商贾还能磅上官员,变相提升自己的地位。
而工匠,辛辛苦苦打造出来一把工具,往往连几个铜板也卖不上。
至于工部的这些工匠,活的还不如普通工匠。
工部工匠都是时代相传的贱籍,每日要干大量的活儿,除了俸银,一点额外收入都没有,而且,就连俸银也往往会被上官压榨贪污。
沈浪心中叹气,如此低贱工匠,工业怎能得到发展。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银票,递给一个工匠“喏,给大家发了吧。”
斜眼一看,长乐公主的黑眼珠子正滴溜溜转。
“你们不必谢我,这是公主殿下给各位的赏赐。”沈浪忙补了一句。
顿时,那些工匠又给长乐公主磕起头来。
长乐公主不满的瞪了沈浪一眼,她还想着等沈浪走了,就把银票都要回来,据为己有。
但现在就不能要了,赏给下人的东西再要回来,她长乐还是要脸的……
这店铺眼看着就要建成了,得为开业做做准备。
沈浪想了想,看了看长乐公主注意力不再这边,于是凑到姬文飞耳边,低声道“徒儿,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
“有啊,好像是描述最近一个风头正盛的花魁的……师父,问这干嘛?”
沈浪道“可知那花魁是谁?”
姬文飞想了想,道“好像叫陈圆圆。”
“她在哪个楼?”
“什么哪个楼?”
“……笨,她不是花魁么,肯定在青楼啊,在哪个青楼?”
“……没在哪个楼,应该在教坊司”
沈浪点点头,又奇道“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姬文飞和他一样,一直在仙留学院,也是昨日才刚刚下的山,按理说这种风花雪月之事,他不应该关注的这么及时。
“太子皇兄告诉我的,他还怀疑那首诗是师父您写的。”
沈浪倒吸一口凉气“没有,胡说,他这是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
姬文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太子皇兄觉得时间上太巧了,青州城才有几个读书人,这诗早不出晚不出,偏偏您去的时候出……不过我也不觉得是师父您写的,毕竟青楼那等场所,师父怎会光临。”
“好徒儿,还是你了解师父。”沈浪顿时欣慰道。
“你们在说什么?”长乐公主蓦的凑了过来,“我好想听到了‘教坊司’?”
“没有没有。”二人慌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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