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园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通王东,可也没解气。捐款木箱丢了,又不能报官,这,这八箱银子,共五千多两银子,就是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卖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王东见袁园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没有了往日张扬跋扈的性格。他阴冷的一笑心想,路是你自己走的,既然你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是,他又道:袁大人,这八箱子银子少说也得有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还没报官吧?
一头乱麻的袁园听到王东要报官,抬起头凶厉的瞪着他反问道:报什么官?我就是官。
你是官不假?可你知道河南道有几座山吗?都是有那座山里有强盗吗?打劫你的强盗是过路的还是本地的强盗?
王东奸诈的一笑,当即反问道。见袁园阴沉着脸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狼孩他们说:这里应该是许州的地界了,走,我们去许州替袁大人报官,也好早日抓捕强盗。
驾,驾
狼孩听到王东的命令,拍着马屁股,飞驰而去。
报官?本官用不着,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去,快拦住他!
袁园反应过来,立刻指使部下去拦下王东。
哎,哎,你们想干嘛?想打架是吗?
王东见他们追了上来,只好停下了马,装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其实,刚才他主张报官并不是真实想法,主要是想以此达到要挟的目的,说报官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袁园一下罢了。
你不能报官!
这时,袁园骑马追了上来横在王东面前凶厉的道。
我的捐款被强调劫持了,你袁大人又不想报官,那我的银两怎么办?
王东冷喝一声反问道。
本官只有去慢慢查找。你若报官,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袁园见王东执意要报官,脸色一沉就撂下了狠话。
你敢!狼孩,去前面开路。若挡路者,杀!
王东目露凶光,冷峻的脸庞流露出了一股煞气。
然而,中书令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王东与他杠上了,心里很不服气。再说,本来他就是诈捐,万一让本地官员知道了,宣扬出去,那就捂不住了。
来人啊,给我拿下!
于是,他不顾王东的警告,下令去阻拦王东。
六个贴身护卫听见袁园的指令,从腰间抽出了长剑朝王东扑去。早已等候多时的狼孩见他们扑上来,举起三尺多长的唐刀就迎了上去。
唐刀——经过上千道的工序才能够锻造出来,能够轻松斩开铠甲,令敌军闻风伤胆。
砰,啪——
长剑与唐刀碰撞的瞬间,火花四溅。
碰撞的瞬间,两个精壮的汉子顿感手臂发麻,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手中的长剑被震飞出去。惊吓的两人脸色苍白,全身无力。
来,来,一起上吧。
狼孩把锋利的唐刀扛在肩上,一脸轻蔑的看着剩下的四个挥舞着长剑,跃跃欲试的护卫。
四个护卫挥舞着长剑与狼孩对峙了一会,在袁园的怂恿下又扑向了狼孩。然而,他们四个就没有刚才那两个幸运了,还没等他们四个近身,就被狼孩踢飞出去。
哎呦呦
疼死我了——
不远处,四个袁园的护卫趴在地上,哀嚎连连,爬不起来了。
剩下的十多个衙役看见六个贴身护卫高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狼孩打倒在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县城里他们都听说过狼孩能打,可没想到这么能打。
上,上啊,都愣着干嘛?
袁园见十几个衙役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他也有点着急了。
嘭啪——
其中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衙役,扔掉手里的剑转身就跑。剩下的见状,也是跟着效仿,纷纷地放下长剑退了下去。
十几个衙役突然临阵脱逃,这倒是在王东的意料之中。这次跟来的十几个衙役,他几乎都认识。
袁大人,还拦吗?你的人伤的伤,跑的跑。
王东冷冷的一笑从马上跳下来,来到了苦瓜脸的袁园面前,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王大人,我们商量一下行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袁园深知其中道理,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说
王东转过身瞪着袁园,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王大人,你也别报官了,你说捐款的数额,我一分不少的赔给你好吗?
事到如今,袁园为了把捐款被劫之事压下来,不得不向王东低下了头。
既然你有诚心,那我也就勉强接受了。八百两,一两都不能少。
王东盯着袁园做了一个手势,龇牙一笑。
王大人,你就捐了五百两银子,怎么你让我赔八百两?
袁园满脸惊愕的看着王东。
就八百两,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就报官处理。
王东直视着袁园口气生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小王八蛋是吃定了我啊,看来他是看出了我诈捐,像讹我一笔银两。龟孙子,心肠真黑。如果不答应他吧,这次诈捐事件就得败露。弄个鸡飞蛋打不说,还有可能把自个玩进去。最后,他思来想去,只好答应了王东的要求。
好,痛快,袁大人,你这八百银两几时能到?
王东见袁园答应下来,心里一阵窃喜。他忍不住心想,用五百两鹅卵石换来八百两银子,这生意做的也太值了。
七日左右就可以到。本官这就派心腹回去准备银两。
袁园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但是心里却骂了王东十八代。
好,信你一次。走,再往前走二里路就到了山河乡,我们暂时租间小院住下。七天之后,我拿了银两,就离开。
王东想了一下,就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他。
好,走吧。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走到这一步,袁园只好认栽。
七日之后,王东如愿以偿拿到了八百两银子。在返回临安县城的路上,他笑了一路。回到府里,当他把这一事件告诉家人时,都纷纷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东哥哥,一箱鹅卵石换回了八百两银子,全临安县没有第二个,我好崇拜你!
怡秋听后满脸惊喜的看着他。
不只是临安县,应该是我们整个大唐,也就是相公一个。
婉儿县主挽着王东的胳膊,目光里流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咳,咳咳,过奖了,娘子。
王东暗暗一笑,故意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冲着对面的林佩涵龇牙咧嘴的一笑。一家人说笑了一阵,王东就把八百银两搬到了库房里。
下午时分,满院子红蜻蜓,密密麻麻。王东来到书房,翻阅着上个月的账本,除去开销净收入五百两银子。其中酒坊占了收入等大项,净收入二百多两银子。
这时,林佩涵一身素衣摇着团扇来到了书房门口,盯着王东俊郎的脸庞故意的咳嗽了一下,娇声说道:怎么样?上个月达到你的逾期了吗?
王东听见林佩涵来了,合上账本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精致的五官抿嘴一笑说道:已经超出预期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如果这个家没有你,就会乱成一锅粥了。我只是没想到我们的酒,销售的这么好。
你还不明嘛,我们的酒之所以销售的好,主要是沾了你的光。有外地的经销商找上我们,几乎都是慕名而来。
林佩涵走进了书房来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火烧云柔声细语地道。
嘿嘿人有点红啊。
王东得意的一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来到她身后,发觉这几日她瘦了不少,腰又细了一圈,臀部没那么肥了,不过却是更加豉翘了。
哎,今日上午刘牧又来了。一连七八天了,他总是偷偷地跑来看水柔,你得提醒他一下,这不耽误酒楼的生意吗?
蓦然,林佩涵想起了怡秋告诉她的事。
这小子,怎么还没忘记水柔呢?不是你的菜,再往上贴,也吃不上。明后天,我去许州一趟,好好的训斥他一番。
王东收回了盯在林佩涵后背上的目光,上前走了两步与她并肩望向了窗外。
哎,痴情的人,总是最受伤的。
林佩涵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
二更时分,下起了小雨。王东和婉儿吃了饭,早早的上了床。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逗了一会嘴,就抱在了一起
小姨,涵涵
就在王东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突然叫出了林佩涵的名字。当他意识到叫错了的时候,刚想解释一下,看见身下的娘子婉儿脸色大变。
刚才你叫的谁的名字?你,你滚
婉儿一怒之下就把他推了下去,气得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娘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王东侧过身子,扳着她的香肩努力的解释着。然而,婉儿她却一句话也不愿意听,拉过薄被就蒙住了脸。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