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彩衣的叙述,苏九淡淡地说道:“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p>
彩衣站起身子,领着苏九去了后屋,然后便是打开了那个藏着人的柜子,苏九走近,俯下身子仔细地查探了一下,发现这人虽然还活着,但是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他的意识被粗暴地撕扯成了碎片,也是类似于植物人,而且根本没有可能恢复,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显然这便是被操控之后的后遗症。请百度搜索进本站。苏九站起身子,淡淡地说道:“之前那人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见你的吗?”</p>
彩衣点了点头,苏九继续说道:“那之前的那些人你是怎么处理的?”</p>
彩衣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苍白。</p>
苏九明白了,他淡淡地说道:“这件事便算在那人的头,抓到那人之后,你便和这件事无关,我的承诺不会改变,把这个人处理好,把那个人的所在之处告诉我吧。”</p>
彩衣点了点头,然后将纸片掏出来递给苏九,苏九接过去看了看,这应该是在长安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庄子里,这人倒是会选地方,苏九想了想,说道:“你确定那人是真身和你见面,而不是类似于这种被他控制的人吧?”</p>
彩衣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移魂种子只能从他自身取出来,而且进入一个人体内之后再取出来没有用了,每一次我都是亲眼看到他从身体里取出移魂种子交给我用特殊的方法保存的,所以肯定是他的真身没错。”</p>
“那好。”苏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明日你按照他所说的去找他,我会暗跟着你。”</p>
“我明白了。”彩衣应道。</p>
苏九微微颔首,然后便是转身离开了。</p>
翌日,正午之时,彩衣随意地找了个借口便是离开了段府,她雇了辆马车,然后便是向着长安城外驶去。</p>
在彩衣离开段府没多久,苏九便是缓步从段府走出,本来段瓒是要跟着去的,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控制他,但是他现在神魂还有些虚弱,苏九便是不同意他去,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在苏九保证会将那人抓过来给段瓒处置之后,段瓒才是老老实实地躺会床去。</p>
虽然知道那人的所在之处,但是苏九没有直接飞过去,而是远远地跟着彩衣的马车,他也想要看一看,彩衣到底会不会暗搞一些小动作。</p>
马车一路驶进了纸片写着的那个庄子,在庄子的一个岔口停了下来,彩衣走下马车,让车夫在这里等着自己,然后便是按照纸片所指示的在庄子里绕了一圈,来到了一户毫不起眼的农户的门前。</p>
彩衣打量了一下两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在门轻而迅速地敲击了两下,没过多久,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来,里面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的年男人,男人面容清瘦,下颌留着短须,面色苍白,看起来倒是像那种瘦弱的士,只是双眼深陷,闪烁着阴鸷之色,并没有那种士的气质。</p>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彩衣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这个人便是控制段瓒的那个人,他确实是亲自过来了,那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在只要等着苏子瑜过来行了。</p>
年人看到彩衣,探头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之后,便是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快进来吧。”</p>
彩衣依言走了进去,年人迅速地关了门,两人走到了屋子里,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至于原本这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彩衣大致也能够猜得出来。两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彩衣才说道:“赶紧把移魂种子交给我吧,我说出来买些东西,不能耽搁太久,不然段府里的人会起疑心。”</p>
年人闻言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缓缓闭目,双手交叠,捏了几个印诀之后,眉心之缓缓凝聚出一个紫色光印,等到紫色光印完全凝聚成型之后,年人睁开眼睛,彩衣站起身子走了过去,取出了一个绘制着复杂符的盒子,年人控制着紫色光印落到那盒子去,速度十分缓慢,确保不会出问题。</p>
彩衣将盒子关,然后收了起来,她淡淡地看了年人一眼,然后说道:“这既然是最后一枚移魂种子,那等到你控制了段瓒之后,我需要做什么?”</p>
年人露出了一抹有些怪异的笑容,他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个你暂时还不用知道,等到我控制了段瓒之后会告诉你下一步要做什么的,现在你赶紧回去吧,切记不要露出什么马脚。”</p>
彩衣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转身走了出去,离开了这户农家的时候,她脸带着一抹冷笑,心里暗道:等到控制了段瓒之后再告诉我?看来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p>
她按照原路来到岔口边,走了马车,然后便是吩咐车夫返回段府,马车缓缓按照原路往长安城方向驶去。</p>
而在那户农家,彩衣离开之后,苏九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院子之,那个年人现在还在屋子里,刚才他和彩衣的那些对话苏九都是听见了,看来彩衣确实没有搞什么小动作,而现在自己便是可以动手抓这个人了。苏九感受到他的气息,也不过是结丹境界而已,他能够控制段瓒,完全是因为那移魂之法颇为诡异的原因,若是正面对敌,这人只怕都不是段瓒的对手。</p>
屋子之,年人缓缓站起身子,他准备要离开这个地方,返回自己的秘密居所去,等到彩衣将移魂种子种在段瓒的身,他自然会有感应,到时候可以继续施法控制段瓒,不过在他刚刚走出屋子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在院子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袍的年轻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被这个年轻人看着,哪怕是在这艳阳天,年人都是感到了一阵寒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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