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太后
长乐宫内,香烟弥漫。满桌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少帝刘辨坐在龙椅上,肚子不断发出叫声。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少妇,和一个十余岁的白衣女子。
母后,时候也不早了,儿臣实在是饿了。要不,咱们边吃边等?
你好歹也是帝王,难道连礼贤下士这种道理都不懂吗?如果你想死,大可放心的吃。何太后闻言叱呵道。
这个养尊处优的美少妇,之前还是肌如冰雪,风姿绰约,貌若二八,青丝如墨。
只不过半月的功夫,就显得人老珠黄,容颜憔悴,皱纹微显。
少帝刘辨顿时满脸苍白,手足无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儿子这窝囊的样子,何太后气得骂道:我英明一世,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窝囊废啊!
刘辨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默默的抹眼泪。
一代帝王柔弱至此,实在是苍生的悲哀。
陛下,骑都尉吕布求见。
听到宫女的禀报,何太后长出了口气,心中悬起来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吕布肯在这个时候前来,看来外面的传言真的不假,他确实是一个为大汉忠心耿耿的臣子。
刘辨听闻吕布应诏前来,也是欢喜不少。正主到位,自己也不用再继续空等而饿肚子。
甚好,甚好!
宣吕布觐见。
片刻的功夫,吕布已经走了进来。
这皇宫内院,到处都是董卓的眼线和手下,身为董卓身边目前的第一红人,自然也没人敢阻拦。
臣,骑都尉吕布,参见陛下,太后。
见一身戎装的吕布,刘辨心中不知为何,恐惧之意非但没有削减反倒是愈发浓烈。
颤声说道:起,起来吧!
吕布站起身,一双英目炯炯有神,面对刘辨和何太后的目光,不为所动。
大殿之内,静的出奇,气氛有些沉闷。
何太后只能尴尬的笑道:吕校尉有功于国,陛下深感于心,这才在宫内设宴款待。
吕布义正言辞的答道:太后过奖了,臣乃大汉之臣,食君禄,当受国恩。所行之事,不过是本分罢了。
何太后见刘辨毫无表示,连忙冲着儿子使了一个颜色,刘辨尴尬的点点头道:甚好,甚好。
何太后心中吐槽万分,眼下为求保命,他已经不再指望自己的儿子。
吕校尉请入座。
吕布回敬一礼,坐在了何太后下手的位置上。
何太后冲着对面的女子点点头,对面的女子身上一震,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到了吕布的旁边,径直坐在了那里。
吕吕校尉,我为您斟酒。
吕布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道:微臣岂敢劳娘娘亲自斟酒。
何太后眼中一片落寞,自嘲道: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是娘娘,说不定下一刻就是阶下囚。能为吕校尉这样的大英雄斟酒,乃是她的荣幸。
吕布见此连忙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曲身道:太后此言,微臣惶恐。
刚才还霸气侧漏的何太后,如今就像被人拔了塞子般,顿时泄了气。
低声抽泣道:董贼逼迫我们母子,皇天不佑,满朝公卿虽是大汉臣子,却无一人愿锄奸剿贼。如此下去,大汉的基业定要亡在董贼手中。可惜,我们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委曲求全,以求吕校尉庇护。
旁边本来吃的正欢的刘辨,此刻也配合着嚎嚎大哭。
看着眼前的场景,吕布不由想笑。
虽然知晓,她们这是演戏,但恐怕多少也有几分发自内心。身为太后和皇帝,在自己家里被外臣欺辱,如此痛哭,若是高祖刘邦知晓的话,估计也会气得棺材板盖不住。
太后高看臣了,臣不过一介校尉,如今承蒙董公不弃,这才有了栖身之所。太后让臣如此,臣纵然领命,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与其如此,太后还不如自救。
自救?何太后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吕布,陷入沉思之中。
吕布也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何太后也就是三十岁,再加上锦衣玉食保养的非常好,显得很年轻,和一般少女没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她身上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气质,给人一种强烈的征服**。
看着他,吕布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邪念
若是推倒何太后?
敢问吕校尉,本宫与陛下如何自救?
何太后回过神,正好与吕布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吕布那种带有侵犯性的眼神让何太后顿时心神荡漾,似有一种回到小女孩时期朦胧害羞的感觉。
自打入宫嫁给灵帝起,一步步走上皇后的位置,生下皇子辩,不断的和后宫妃嫔斗来斗去。
与其说她喜欢的是灵帝,不如说她喜欢那种所有人臣服在脚下的感觉。可惜灵帝那病秧子身体,让她常年感觉欲求不满,满宫的男人又没有一个健全的。
常年的冷落,让她如同一个尘封已久的火山,只等待一个爆发的时刻。
而吕布的出现,正好印证了那句话。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吕布不似其他武将那般粗鲁蛮横。反倒是双肩抱拢,面似擦粉,宝剑眉,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生得英武无比。
如此人物,自然让常年深居后宫的何太后一见倾心。
二人对望,半天没有吱声,如此失礼引得旁边的唐妃大惊失色。轻咳一声,作为提醒,二人这才缓过神来。
既然逆天而行已无可能,为何不直接顺水推舟。
谈及权力,何太后身上的那种女强人状态再次爆发出来,看着眼前的吕布秀眉微皱道:你是说,让陛下主动退位?
不!是让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殿下乃是先帝的长子,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怎么可能让给刘协那个小贼。
吕布暗叹一声道:敢问太后,纵使你不愿意,难道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方才入宫,微臣也看得清楚,这皇宫各处全部都是董公的兵马。纵然太后执拗,难道又能扭得过大腿?
何太后如同被重锤敲击一般,心中一凉向后退了几步。
太后之前向我问计,在微臣看来,保住权势臣无能为力;但若是想保命,只需如此,到时候臣在董公面前美言。太后仍然是太后,只不过不是在洛阳,而是去封国。
何太后咬咬牙,听吕布的说法,他似乎没有任何选择,想要让刘辨和唐妃活下去,就只能听从吕布的谋划。
但是何太后不甘心,她不想就这样认输,眼下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吕布。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打算彻底放弃对权力的追逐。想到这,内心暗叹一声,朝着吕布微微行礼道:还望吕校尉垂怜,本宫和陛下的性命可就全都指望你了。
看着何太后那丰腴的身躯,吕布强行压制住心中的**之火。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这天下,我吕布要了;这没人,我亦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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