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黄昏日落。☆>
伪满国都新京城,南门外。
四匹快马疾驰而来。正是骆霜晨、查春娥,还跟着甄燕和安宁。
原来这甄燕和安宁听说要送她们去山里,说啥也不愿意,非要和查春娥来新京,没办法,就把这两个人带来了。
“站住!”陈骢站在汽车边挥着白手套。
“吁——吁——”骆霜晨本无心和他废话,可也没办法,下了马,“陈大队长,有事么?”
“啊呵呵——陆副总也去奉天了?您可真是潇洒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陈骢没有好气地说。
“少来,我还有事没空和你废话,让开,我要进城。”骆霜晨看不惯他阴阳怪气的样子。
“遗憾啊,连你都能陪着我家春娥,我是不中了——”陈骢话里有话。
“陈骢,你要是个爷们,就让开道路,姑奶奶可没空和你废话,你难为陆长官干嘛?”查春娥跳下马,挺胸向陈骢走了过来。
“想你啊!我的查——妹妹——”色眯眯的眼神让陈骢丑态毕现。
“你少来那套!颂绵生死未卜,我和陆警官一起解救颂绵有什么不妥么?你是我什么人?有必要和你解释么?”查春娥娇颜怒目面对着猥琐的陈骢。
“装好人谁不会?我追着找你要去帮你,你拒我于千里之外。原来不止有那个旧情人,还和这警界精英勾搭上了,真是手段不一般……”
“你给我闭嘴——就你这样,我也不怕谁说啥,以此为证,今后,你我再无瓜葛,恩断义绝。”说着查春娥把脖颈处的一个紫水晶项链拽了下来,扯断链子,把紫水晶塞到了陈骢的手里,“你要是个爷们,就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让开——”
“春娥——你……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来真的?”陈骢被这情景弄懵了。
“都是你,你是不是说啥来着?”陈骢看着大步流星走进城里的查春娥显得方寸大乱,指着骆霜晨的脸说道:“陆副总,颂绵被一个男的送回家去了。估计你是没机会了……”
陈骢汽车也不开了,连忙转身向查春娥追去……
甄燕和安宁看这情况都愣住了,不知何去何从。
骆霜晨还是很有心的,“二位妹子,如若不嫌弃,和我一起去到卢府吧,那里有颂绵在,也有个照应。”
安宁说:“也中,抽空再去我舅舅家看看。”
甄燕拖着伤痛的身体也点头答应。
三人快马加鞭绕过陈骢的汽车,奔赴城里而来。
三人到了怀德街59号,卢世堃宅邸大门之外,纷纷下马。
骆霜晨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房老秦头出来,看到是骆霜晨,满脸欢喜,“陆长官,您可回来了,小姐也回来了,您院里请,把马交给我。”
骆霜晨三人进了大院,直奔正房而来。
远远的就见卢颂绵从廊檐下跑了过来,“陆哥——你可回来了——”她死死地抱着骆霜晨的肩膀。
“怎么样?没受伤吧?让我看看……”骆霜晨有点不自然,他顺势推开卢颂绵的双手,上下打量着卢颂绵。
“没有!好好的……”卢颂绵来回转着身子,雪纺纱裙翩翩飘动,她欢天喜地的样子纯洁又可爱,丝毫不像受了惊吓一样。
“哎呦——你看看你,让陆黎进屋里来呀——”卢世堃站在廊檐下,嗔怪着。
卢颂绵听到父亲的话,又偷眼看看后面的两个妙龄少女,紧紧地挎着骆霜晨的胳膊往屋里拉,“怎么了?一下子带回来两个美女?想干嘛?老查呢?”
骆霜晨面不改色,“还不是你和查小姐闹出来的,进屋说……”
进到客厅里,就把奉天一行的详细情况对卢世堃和卢颂绵讲述了一遍。
“看来我们全家都得感谢安宁小姐了,要不然颂绵回来了,陆黎也得被关在那里……甄燕小姐也是受苦了,别说陆黎了,我们家人遇到你被欺负,都会搭救的。”卢世堃感慨着说。
“哦……原来我陆黎哥为了我又冒着这样的危险,都是那个老查,非得拖着我去看电影……她去哪里了?我要个说法去!”卢颂绵撅着嘴心有不甘。
“你呀——春娥和你一起长大,她本是苦命人,让你遭遇危险也不是她的本意,你如今平安回来,比啥都强,你也别怪她了。安小姐和甄小姐要是不嫌弃,就暂时在我府上住下,也给颂绵做个伴儿。”
“我也是从鬼门关口被陆少爷救了回来。眼下也不知怎么办,那就麻烦您了卢老爷。谢谢您。”甄燕站起来,给卢世堃深深鞠了一躬。
“我舅舅可能也忙,我也陪你在这里叨扰几天,太好了,好好玩玩,行不行卢小姐?”安宁拉着卢颂绵的手说。
“你不就是那个夜里偷偷给我送毛巾和洗脸水的姑娘么?”卢颂绵笑嘻嘻地说,“我们陆长官总是忙,爸爸也忙,这回好了,有你们陪我!”
“安宁小姐,不知你的舅舅是哪位?”卢世堃轻声问道。
“实不相瞒,我舅舅也在军政部宣传局工作,姓王。先前我和陆长官没说实话。”安宁红着脸认真地说道。
“可是王之佑将军?”
“嗯,具体他又做了什么官,我也不知道了。因为他从东北军脱身做了满洲国的官,我爹和妈都说和他断绝关系了,好在他对我很好。”
“啊……他现在可是参谋司司长兼通信本处长了。王将军政治上的事暂且不论,他和我私交还很不错的。暂时在我这住下,别客气。”卢世堃真诚地说。
“爹,您和陆哥哥先聊着,我带安小姐她们去洗漱一下,再让后厨安排饭菜。”
“还有,让展叔找个医生给甄燕看看病。”骆霜晨叮嘱道。
三个姐妹如同旧相识一样,牵着手出了客厅。
“陆黎呀,真的感谢你,又为了颂绵去奉天奔波受累了……”卢世堃面楼难色,有些伤感。
“卢叔,您客气了,难得您和颂绵看得起我,这不算什么。但不知颂绵是怎样从奉天回来的?是不是那个孔云安送回来的?他和您是不是有什么交集?请您原谅我心直口快。”骆霜晨谦和地问道。
“哎呀!最近两年来,我家也真是多事之秋啊——一连串发生多少事了?哎呀,我的孩子,说来也是家门不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