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楼的窗外,流动着银河,躺在床上默默看着一弯月牙船在银河里漂流。
周蜜睡不着,瞪大着的双眼很久才眨动一下。
外在的安静和翻江倒海的内心和谐的共存着。
被萧鸿轩追出酒廊,无赖的强抢了自己的车钥匙,驱使着你急乖巧的小迷你,一路走走停停行驰在六点种城市交通最拥堵的路上。
昨天一天可恶的萧鸿轩和自己说的话比认识他这么多年都要多。
他们哥仨,小黑嘴欠,见了面就要互相呛几句;
纳兰好脾气,只是人前的表象,不管遇到谁了,心里高兴不高兴了,面子上都保持着礼貌,多是敷衍两句转身便走。
只有萧鸿轩,似乎一直都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即便是和晓军聊得正热闹,有了自己插入,立时便化为没有锯开口的闷葫芦。
昨天他的话像是决了堤,一浪接着一浪,猛烈又狂暴冲刷自以为已经牢固成熟的经营观念。
时势造英雄!曾经在改革开放初,一时风流的弄潮儿绝大多数该划归幸运儿。
多年禁锢,经营渠道干枯萎缩,政策放开,像是刚有点水的浅水沟渠,丢个纸船下去都能漂出去二里地。
经商的起点低的近乎在零,是个人都有能力入场搏击最初的生意场,站在岸上的只是缺了一丝勇气。
大潮,也造就了一拨完成了原始积累的弄潮儿。
改革开放十年后,下海搏击的成本已经提高,有了门槛。
这十年里,领一时风流的多是完成了原始积累,夯实了人脉基础,不安于现状,自觉自发的提高经营素质,勇于在经营理念,经营范围,科技技术等等方面探索实践。
期间,有一批技术型的和知识型的产业高速成长起来。
如今改革已经进入了第三个十年,两个十年的成长,科技技术日新月异,经营技巧变化多端,资本已经显露出巨兽的本性,经商最需要的素质,胆识,已经退位给了资本和知识。
一大批改革开放初期的弄潮儿陆陆续续被动的退出了商海。
既有因年龄大了的缘故,也有思想意识太陈旧,被如今的时代淘汰下去。
身处这个变革的年代,经验有时候会成为遮蔽了双眼的那张树叶,一味地踏着前人成功的足迹前进,很可能掉入失败的深渊。
取巧永远只能是一时,做生意还是要遵从最基本的经营法则。
经营要给顾客提供的是高附加值的服务,是保持长久稳定的根本。
而自己照搬别人经营成功例子,开了的的美容院,就是一个畸形怪胎。
冲着周蜜这个名字来办卡的,眼里看到的不是美容院小老板周蜜,而是勾引酒廊位高权重的副总经理周蜜。
她们消费的不是美容养护服务,而是来消费周副总的商业价值,人脉价值,社会地位!
也想和那个无赖争辩,也想很有骨气的告诉他,你看着吧!没了周副总的这顶帽子,我周密的美容院生意会更加兴旺!
成功的服务业,提供的是超一流的服务,打造的是第一流的环境,主营着二流的大路货,收取客户三流的费用!
在无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段已经被他用实践证明了正确性的生意经。
相信了,他不是无聊的来调侃自己,也不是随口和自己瞎聊。
他是真的在用心教自己,不是书本上的学问,也不是不经过实践摔摔打打,随便看两眼就能感悟出的心得。制造维护美丽的美容院是每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心里的梦想。
不舍得放弃!
被无赖评价的再如何不堪,毕竟是自己如同飞燕筑巢,点点滴滴都是心血。
难道,真的就要接受他的劝告,接受安居公司副总的新职位,一边忙着安居公司的工作,一边按着他教给自己的生意经逐步改造美容院!
难道,这不是他为了说服自己加盟安居公司有意危言耸听,恐吓自己?
似乎他问的问题都在症结上。
美容院技师的认证确实很乱,操作也没有什么严格的规范,效果更是没有明确的标准。
一个混乱的行业,配上一个糊涂的老板,我是看不到会有什么美妙前途。
说着有点善意得话,他已经下了车,走的有点不屑,,还有点说过了就懒得再搭理这些破事的懒散。
月牙船荡出了窗口,璀璨的银河渐渐隐没在退了色的天幕上,有丝朝霞,轻薄高远,像是东边流过来的一抹焰火,横在了窗外。
盯着窗外,许久许久,周蜜眨了下眼,猛地倦意沉重,再也睁不开眼,乱糟糟的头脑闪过一个身影,耳畔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低语声,乖,早点睡吧,有啥事明天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晓军,你去哪了?我一个人撑不起这个家呀。
呢喃着,两滴珠泪溢出眼角。
晓军,你在哪!晓军。。。。。。
语声渐息,跃出地平线的第一缕朝阳落在挂着珠泪的脸上,,,,,,,,
因为自己驾车,上班就要提早半个小时离开家。
因为要早半小时离家,言国平没有等岳父,提前一个人单独在别墅一楼宽敞的餐厅吃了早餐。
昨天,同样是因为驾车回家,到家的时间要比乘坐地铁晚了两个多小时,同样也没有和岳父共进晚餐。
在刚过去了的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言国平只是在昨天傍晚回到家后,第一时间,上到二楼,站在楼梯口,冲着书房恭谨的大声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然后,岳父如同平日,几句关于工作的问话。
岳父的语气总是很客气,客气的像是和路人问路,或是和客户打招呼。
妻子殷勤的送丈夫出门上班,一直送到门前小路拐角处,还在挥着手。
徐丽珠平淡的脸消失在后视镜里,言国平抬手扯着打的端端正正的领结,稍稍松动,猛地用力一把扯下领带,随手丢向身后的车后座。
背后消失在绿树丛中的家,姓徐,三口姓徐的是家的主人,自己只不过是个徐家的活动道具,哦!还是严格指定了活动范围的活动道具。
别墅的二楼,三个徐姓的自由出入,而自己只有立在楼梯口说话的权力。
穿什么,吃什么,。。。。。。。。。都由着姓徐的按着自己的喜好安排,最让言国平接受不了的是,自己一米八的壮汉,每餐的饭,也只有和年老力衰的老岳父同量的配给。
车子刚刚进入市区繁华路段,言国平熟练的拐向了横向窄路,把车停在一个早点摊子前。
熟络的寻了个空着的小桌坐下来,一边掏出纸巾擦着溅了汤汁油污桌面,一边冲油锅前,系着油腻围裙的老板娘大声的喊道;
三根油条,一大碗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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