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拂过,亭里边,众人仍是沉默不言,依旧沉浸在这首望海潮的余韵当中,李素声跟宋彰了几句话,随后便也是向亭外走去了。
莫道前路无知己,下谁人不识君。
确实是没什么好的了,过多的惜别反倒是显得有些矫,而他与宋彰都并非是这种矫的人。
看着那道向着亭外走去的清瘦影,人群里边,徐维新眼里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实际上自李素崛起之后,东平府文坛便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冲击,之前他与陈儒言的双雄之争,俨然变成了李素的一人独秀,不过这也是没什么的,毕竟才华这种东西有高有低。谁也不准,况且那静夜思,美人歌他也是品读过的,却是近年来少有的精良之作。
那时候的东平府文风昌盛,一片欣欣向荣的场景,虽李素横压他一头,而他又跟陈儒言互争长短,但他心里对着一切却是感到异常的满意,不过现在这一切却是全都变了。
李素封笔不出,钻研医道,陈儒言更是解散诗社,醉心经学,东平府文坛拿的出手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虽刚开始这种前呼后拥,称霸文坛的感觉很让他欣喜,着迷,但紧接着虚无感却是浸透了他的心,他开始怀念起之前的那种子来,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也正是眼前这道渐渐走远的清瘦影。
正是他的突然闯入将东平文坛搅闹的甚有活力,也正由于他的仓促立场早就了如今的惨淡凄凉,虽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陈儒言的解散诗会,醉心经学与李素有关。
但他却是知道这两人私交甚啄,陈儒言猛然这般大的转变,若是跟李素没有任何关系,那他什么也是不信的。
这倒不是他跟陈儒言的关系有多好,事实上跟陈儒言互争长短这么多年,双方的关系虽还不到那种剑拔弩张的程度,但彼此之间多少还是有些成见的,不过双方自矜与份都是没有点破而已,可是那种子现在只怕是再难重现了,所以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在李素上。
李素近段时间声名盛,终呆在金风细雨楼里,寻常诗会宴饮很难看见他的踪迹,而现在也确实是一个赐良机。
依照他的本意来,也只是想让李素当中初出抽,好落落他的面子,所以在那田远志在流露出这方面意思的时候,他所做的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一切本就是这么理所当然,毕竟当时李素却是在场,而他也确实是东平府第一才子。
不过事的发展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看着石椅上那张被笔墨侵染的宣纸,徐维新轻吸口气,又扭头看了看田远志苍老脸旁上的那副可笑表,却也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此子还真是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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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十里长亭人群的逐渐散去,望海潮开始在东平府流传开来,这毕竟是李素时隔半年出山之作,意义自然非同凡响。
没几各种有关望海潮谱成曲子便也是传遍了东平府的大街巷,当然相较于词曲的本,人们对于词曲背后的故事无疑是最为感兴趣的。
经过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人士的透露,有关与望海潮背后的故事开始被人们所熟知。
老儒生倚老卖老想要折辱年轻士子,不料年轻士子却突然反制,一首望海潮反倒是让那老儒生姗姗而退,抛开其中存在的偶然曲折不。对于此类故事而言,东平府百姓最喜欢的自然就是其中正邪戏码了,
人民的智慧总是无穷的,有关于这件故事的各类评书在短短几的时间里,开始响彻东平府的各个酒楼茶肆当中,那老儒生虽是太学院讲师,但理所应当也是被人们带入到反派角色。
没办法,谁让他跟李素作对呢!
而这次李素时隔半年的动笔,也是让大多数人们也会猛然间明白过来,金风细雨楼那位楼主抛开那医术不谈,其本就是依靠诗词起家,而意识到这点之后,人们的感官却是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当然这不是这首望海潮不好,相反而是因为太好……
要知道医术跟诗词,那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那是需要长时间的钻研磨练,才能达到极高深的境界,可李素年纪轻轻,若是他自沉浸于诗词,有此高深境界倒也是的过去,可这医术又是从何起呢,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妖孽一。
一时间“生子当如李士子”这句话走红东平,并被广大群众津津乐道了数年不止,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伴随着这句话的走红,东平府有人却是从中看到了商机,一夜之间无数画画培训班,音律培训课,医术学堂,却是如同雨后笋一般纷纷出现在东平府的大街巷当中,
一句‘不要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更是让家长们趋之若鹜,不过这却是让无数稚龄孩童却是遭了殃,以他们稚嫩的心智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世道艰难,童年远去。”这样颇为伤感的话语,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东南形胜,三朝旧都……”
城南某座占地极广的宅院,后花园里边却是悠悠响起吟诵诗词的声音来,李老抖了抖宣纸,将凸起的褶皱抚平之后,又细细看了几遍,这才将纸递给旁边的曲老,道:
“不错,不错,凭这首望海潮行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只怕又要更重了几分。”
又扭头看向正四处张望欣赏美景的年轻人道:“素哥儿,这次还算你做对了件事。”
李素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因缘际会吧。”
他确实是没有想到,当时那田远志竟是存了折辱他的想法,知道这件事那还是从东平府百姓讨论起这件事的时候,听闻过来的,不过事已经做出来了,他也是不会有什么后悔的想法,毕竟那田远志他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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