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三年十二月初一,早上阿龙以汇报城防军护城军务执行状况为借口,去钱塘县衙门拜访钱塘县知县刘镜堂大人。
阿龙、二狗子和阿猫到了衙门车马院子后,阿龙被一个衙差带去会见刘大人。
刘大人在一个小会客室接待阿龙,衙差将阿龙带到后,刘大人暗示衙差离开。
此时,房间里只有刘大人和阿龙两人,他们坐在火盆旁边烤火和喝茶。
刘大人笑着说:“龙将军!临安城护城军情况,天天都有衙差向我汇报!这一年来你们护城军干得不错啊!你们负责看守的四个城门后,已经没有乱收费、乱扣人的情况!在宵禁和巡逻方面,你们也做得很好!我们确实挑剔不出你们有任何毛病!但是,这些都是你们护城军已经做的,也算不了什么值得炫耀的大功劳!只能说现在的护城军遵纪守法!而龙将军跟钱家人不是一伙人!”
阿龙笑着说:“喔!刘大人说得太有道理了!例行公事,遵纪守法是每一个朝廷命官的基本职责!刘大人!那么本人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朝廷的嘉奖呢?!”
刘大人笑着说:“其实,你要获得朝廷的嘉奖也非常简单!就是有人帮你说好话就行了!如果,没有人帮你说话,就算你把杭州湾的海水舀干了,朝廷也不会说你能干!明白吗?!”
阿龙笑着说:“明白了!刘大人!我本来要送几箱东西到衙门里给你!但是,我想那是你私人东西!我带到衙门来,如果衙门里的其他人看到箱子里东西,可能对大人不好啊!但是,大人的家门我又不认识!因此,我只能空手而来了!请刘大人给我指一条路走,我想,我一定能够做到大家都满意!”
刘大人马上机警地看周围有没有人!
然后,刘大人凑近阿龙耳朵轻声说:“兄弟!今天晚上二更,你到我府上一谈!我家在将军路小溪口刘府!你先回去吧!”
于是,阿龙起身向刘大人作揖道别,刘大人还礼后叫来衙差将阿龙领走了!
......
阿龙他们回到汇龙府后,三人在阿龙书房客厅里烤火、喝茶交谈。
二狗子说:“阿龙!事情办妥了没有?!”
阿龙说:“唉!差不多了!老小子挺上路的!等下你去帮我准备2000两银子!然后,备好马车!今晚二更我们要去将军路小溪口刘府送礼!然后,再与他慢慢勾兑事情吧!”
二狗子笑着说:“唉!这肯定有好事了!阿龙!我马上去帮你准备银子!把马车铺垫得厚实一点!今年冬天临安下雪太早了!阿猫!你在这里陪阿龙聊天吧!”
然后,二狗子去汇龙府账房办事情了。
二狗子走后,阿猫说:“龙哥啊!魏德安他们打听到了!刘大人在小溪口莲花塘旁边选了一处宅院,准备用来安置他的舅舅蔡京大人!这个宅院是一个园林建筑,特别清幽雅致!房东给刘大人开价是5万两银子!刘大人想跟房东赊账,慢慢给房东付房款!房东肯定不干了!因此,他说跟房东租用两年!房东说,只卖不租!但是,刘大人还是觉得他舅舅喜欢这个宅院!因此,刘大人还是给房东交5000两银子定金,并答应十天年内,凑够五万两银子给房东!看来,刘大人马上到给房东交买房子的钱了!魏德安他们还打听到了,这几天刘大人四处去找人借钱!他一个穷知县,谁敢借钱给他?!这不是老虎借猪,有去无回吗?!”
他们两笑得茶水都喷出来了!
......
晚上二更,临安城下着大雪,阿龙、二狗子和阿猫等架着马车,吱吱呀呀地来到了小溪口刘府!
刘府门卫知道龙寒风将军去见,马上让他们的马车进入院子里车马间。
他们停好马车和马匹后,二狗子、阿猫和家丁们在车马间旁边的休息室烤火喝茶。
阿龙一个人带着一个装着2000两银子箱子,跟着一个刘府家丁走了!
不久,刘府家丁把阿龙带到了刘镜堂大人的客厅里。
此时,刘大人和一个年轻人在客厅里等着阿龙。
刘大人给阿龙介绍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刘镜堂的儿子,叫刘锦程,今年十六岁,度过私塾,但是,没有考上秀才,目前,在刘府里帮刘大人管钱管账!他整个人的身形和长相还算正派阳光啊!
他们相互介绍完后,坐下来喝茶聊天。
坐下后阿龙笑着说:“刘大人!我第一次到您的府上!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因此,我给送来了2000两银子!快要过年了!你们用这些钱来准备一些年货过年吧!”
然后,阿龙将他提来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给他们两父子过目!
这两父子瞪大眼睛看过和把弄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后,刘大人让他儿子将箱子关上,并将箱子搬到里屋存放。
办完事情后,刘镜堂坐阿龙旁边笑着说:“阿龙啊!你真是我的知己啊!我缺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老舅舅叫蔡京吧?!”
阿龙笑着说:“喔!蔡大人可是朝廷宰相啊!他的名声犹如天雷!震耳欲聋啊!但是,我刚刚知道蔡京蔡大人是您的舅舅!”
刘大人笑着说:“唉!我仕途就是蔡大人给我铺垫的,这套宅院也我舅舅帮我买的!我做钱塘知县已经快十年了!我这个人孤独惯了,平时不善交际!也不想招惹太多闲言碎语!因此,我们没有什么积蓄,也没有有钱的朋友!现在,我舅舅落难了,朝廷免去了他的官职,因此,我想接他老人家和家眷等到临安安居养老,但是,这套宅院住我们一个小家庭还凑合!蔡大人一家上百口人进来住就太不像样了!如果,他要会老家养老嘛,我们老家在福建仙游,从这里去那里的路上竟是崇山峻岭、沟壑纵横、山路陡峭狭窄,他老人的回程确实太不方便了!因此,我在刘府附近帮老人家选了一处宅院,但是,这处宅院房东给我开价七八万银子啊!说真的,我太穷了,我给房东交定金的钱都不够!这让我怎么做蔡大人的孝子啊!”
阿龙说:“喔!我第一次遇到刘大人时,我就知道刘大人是一个清正廉洁好官!现在,听了大人诉说,我还知道刘大人是讲仁义的孝子!刘大人!今年我们龙家做生意,确实挣钱了!如果,刘大人需要在下帮忙!不妨直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一定照办!”
刘大人拉着阿龙的手说:“阿龙啊!你也是一个好官啊!你看,你能不能马上借给我10万两银子?!以后,我一定想办法将这些银子还给你!”
阿龙故意装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平静地说:“刘大人!10万两不是小数目啊!虽然我跟你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是,你能这样跟我开口!说明你把我当自己人和朋友看待了!居然,我们之间是自己人和朋友了,我们就应该互相帮忙!因此,你需要的10万两银子,我可以送给你!这些银子你也不用还给我了!但是,以后你要将我介绍给你舅舅认识!我想跟你舅舅请教一些做生意方面知识!你看怎么样?!”
刘大人捏着他络腮胡子说:“阿龙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舅舅已经是朝外野夫了!他怎么能给你的生意帮忙呢?!你给我说说吧,你想办什么事情?!我是钱塘知县,临安城也归钱塘县管辖!也许我就帮你们办理这些事情了!”
阿龙说:“刘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其实,钱家人看我年轻不懂事,才将护城军及其资产转让给我来经营!我们要养活护城军上万人马,还要养活几万名工人和农民!这个生意确实不太好做啊!因此,我想跟你们衙门合作,投资建设几个商品交易市场!我想通过在市场里建好的商铺和场地等,出租给入驻经营商户挣钱!这样,我们可以填补费用的亏空,同时,我这样做让衙门收到更多税金吧?!但是,你也知道,现在临安城内外的市场生意,全部把持在漕帮、互助会和钱家人的手上!我不知道,刘大人是否可以摆平这三家恶霸?!”
刘大人惊讶地看着阿龙说:“唉!龙大人果然不是池塘里的小鱼小虾啊!你要办的事情确实需要朝廷宰相才能拍板办理啊!钱家人朝中的后台虽然不在了!但是,朝廷的功劳簿上仍然记着钱家祖辈纳土归顺功德啊!但是,我舅舅确实解甲归田了,你让他如何帮你办理这些事情?!我不能骗你的钱啊!”
阿龙笑着说:“刘大人!我们是办大事的人,因此,我们应该不急不躁!这个世间的事情从来都是风水轮转啊!我相信,凭着蔡大人功德和能力,他不会被埋没的!等新皇帝发现朝廷金库里没有银子用了,他们一定会想起蔡京蔡大人!刘大人!以后事情确实难料!但是,你只要将我引见给蔡京大人就行了!是否能够办得成事情,我绝对不会埋怨刘大人!”
刘大人兴奋地说:“阿龙啊!你果然眼力过人!我想,我舅舅是意志如钢的好汉,他一定能够东山再起!在当朝重臣里,像我舅舅的这样雄才伟略的人确实不多了!但是,阿龙啊,如果你的事情能够办成,你一定把我的儿子刘锦程带上,让他在你们汇龙会社里做事,拿一个分红份子!”
阿龙笑着说:“刘大人!这个你放心!分钱的事情我最在行了!如果,我们能够将临安城的几个商品交易市场建立起来,你们刘家在这些产业上占股份一成!只要有盈利,我们年年给你们刘家分成!而刘公子可以在我们的财务部门上班,监督账目进出!你看怎么样?!”
刘大人笑着说:“阿龙啊!你是我们刘家的财神啊!这样,以后,我们刘家几代人都不缺钱用!阿龙啊!我已经给房东交了几千两银子的购房定金!现在,房东天催我交购房款啊!明天,你能够将10万两银子给我!我要马上要给房东交钱啊,同时,给我舅舅布置房间啊!我舅舅春节前要到临安来居住了!”
阿龙说:“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中午,刘大人派几辆马车到汇龙府拉货物吧!回府后,我马上帮你备好10两银子!”
刘大人笑着说:“好的!明天中午,我让我儿子带马车队去你们家里吧!等我舅舅到临安了,我一定请你去参加他的接风宴!到时候,你最好准备几副晋唐时期的字画,送给我舅舅,这个他对你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阿龙笑着说:“好的!我明白了!明天,你们准时去拿钱吧!”
交谈结束后,刘大人和他儿子送阿龙去坐马车了!
到了车马间后,阿龙上车离开了刘府,在幽暗月光下,他们冒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和寒风,乘坐马车返回汇龙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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