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面对赵兴再一次出乎意料的提议,赵兴道“臣上次去西北公干,获得了两个人才,一个是赵梓,一个是陈策。两人可谓博学饱学之士,再臣请求帮助之后,在治政方面,大有能力建树,但在八股上却没有做为。我们就是需要这种博学而能治国的能臣干臣,而在国朝多难之秋,只是一群死读书的书呆子。如果为官一地,连算术钱粮都不懂,就是一书虫,那我们还要他们何用,干脆放一书箱再放一只土狗在大堂不就得啦。”
大家闻听,郑国公不由问“放狗做什么?”
赵兴赌气道“看着书箱,别让人偷了擦屁股去。”听到这样到解释,满书房里的人不由哄堂大笑。
崇祯笑完,拍手道“爱卿说的有理啊,朝堂夸夸其谈之风太过了,但却很少有实干之才,但八股这东西取的进士,都是子曰诗云的书呆子,所以才有三年编修之后,还只能安排在各部行走,跟着前辈学习的补救之法的诞生。正式科举几千年,我们没办法,我们就用恩科来解决。考策论,考治理地方,治国之道。获取真正的人才,立刻就能为我所用。”
赵兴高呼万岁圣明。然后再道“大明重农,但是为什么每到天灾,就必然发生暴乱呢?而纵观整个历史,哪一场改朝换代,不都有着天灾的影子。”
这一点,崇祯倒是有些心得,“之所以如此,就是承平日久,人口俱增,而土地的产出却不增加,只要稍有天灾,就会让百姓衣食无着饿殍遍地,百姓走投无路,只有揭杆造反,百姓苦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忧愁。
现在的大明何尝不是如此,天灾,官员敲骨吸髓昏聩无能,强敌环视,改朝换代的所用的条件都具备啦,难道这个老大帝国,就必将再次走入这宿命的轮回中吗?
赵兴拍手“皇上睿智。正说到了根本上,而正如咱们大明帝国,承平太久,人口已经达到了亿万,乃至更多了,然而这几年,天灾不断,有越演越烈的可能。但是天下之田已经开尽,却又兼并严重,再也没有办法让百姓吃饱肚子了,饥寒交迫的百姓,唯一的活路就是造反,然后在造反中,消灭多余的人口,将兼并的土地再释放出来,进行社会的再分配,以这种惨烈的办法,达到再平衡,进入下一个循环。”赵兴这样一说,就更增加了崇祯的忧虑。
看看再次被打击的崇祯,赵兴话锋一转“既然人口已经增加,天下再无闲田,那我们何不在产量上下下功夫?”
崇祯看了一眼方正化,现在的方正化,已经是崇祯皇帝身边的长随了。
然后再看向赵兴“你在西北推行的那个甘薯还是很有效果的,你可能不知道,你推广的那个军屯,流民屯垦的办法,不但安定了一地,而且每亩的甘薯产出了两千斤啊。只是可惜,人不敢常吃。”
“这我还不知道?我比你清楚多了,别看我在这里忙得昏天黑地,但我的根基的所有状况,依旧在我掌握之中。那东西虽然不能常吃,但我给出的番薯干儿酿酒的办法,估计酒厂已经出产品了,要不是外面兵火连天,延绥老白干酒,应该在这京城里畅销了。”
收回这有的没的,赵兴继续道“皇上说的是,果然天下尽在皇上掌握啊。”马屁拍了一下,然后道“正如皇上所说,甘薯产量再高,却不能做主食。然而从汉唐到现在,近千年了,我们的主要粮食却没有一点的产量增加,假如说,平常年份产量增加三成,灾荒的年头保持正常的产量,那何来饥馑饿殍。”
崇祯就痛苦的道“这个道理朕何尝不想?怎奈这产量就怎么的也上不来,神仙也没有办法,奈何。”
赵兴肯定的道“臣有办法。”
崇祯和郑国公齐国公一起伸着脖子看着他,那眼神里的意思“你能?你是神仙?妖孽?骗子?”
赵兴坦然一笑“粮食增产,不过依靠两种,一种是种子农肥,一种就是工具。然而,自从唐朝出现了曲辕犁之后,唐朝的亩产量,就高了汉朝一倍,成就了辉煌的大唐盛世。然而,从唐朝到现在,曲辕犁一直没有变化,粮食产量也当然没有变化了。不单单是曲辕犁,就连水车也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有变化,进而,咱们的武器也没有变化,这是什么原因?”
大家一脸雾水。
赵兴大手一挥“因为我们没有科学人才,就是改进这些东西的能工巧匠。一旦有了能工巧匠,将农具加以改进,那么,我们的粮食就会如唐对汉一样,再次翻翻,何愁天下百姓不丰衣足食?我们的武器加以改进,女真何敢施虐京畿。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科学人才,就比如徐光启那样的科学人才,是我们的立国之本啊。”
粮食翻翻,建奴就犯,这样的场景让崇祯不由得再次热血沸腾,紧张的看着赵兴“爱卿快说,咱们怎么能得到如徐光启那样的人才?”
赵兴微微一笑“之所以我们得不到人才科学家,不是我们没有,而是八股取士的办法,将那些能人挡在了门外,世人又极度的瞧不起那些能工巧匠,让他们不能施展才华。”
这是根本,大家也无可奈何。
但赵兴信心满满的道“改变的办法其实简单,开制科,挖掘天下能工巧匠为国所用。”
崇祯毫不犹豫的决断“开恩科取治国理政之才,开制科,招揽天下能工巧匠为富国之用,就这么定了。”
这就是年轻皇帝的好处,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容易冲动,但这样的冲动好啊。
就在大家欢欣鼓舞的时候,齐国公挠头询问“皇上,今儿召见我们是要做什么来着?我怎么忘记啦。”
崇祯愣啦下“对啊,我们这跑题跑的太远了吧。”然后跺脚“这都是东林遗毒害的啊。”
现在,崇祯被赵兴带的,由原先没原则的信任东林党人,到现在看到他们,就不烦别人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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