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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老者忽然道“公爷,那几个人似乎先一步获得了徐姑娘的信任,咱们再想取信徐姑娘,只怕不容易了。”
“那还不简单。”黄杉男子微笑道
“吴管家,徐文清之所以相信那穿白衣服的,是因为看见他出手救人,还敢与和武威作对,故而对他心生钦佩。”
“您说的有理。”
黄杉男子笑道“只要咱们将那家伙的形象击垮,再以义士形象出现在徐文清面前,那女人自然会相信我了。”
枯瘦老者很善于从自家公子含糊不清的说辞中,揣摩出他的真意。
想了想,恍然道“您的意思是派人找他们的麻烦,您再英雄救美?”
“不错,这办法老是老了点,却非常有用。”
“公爷英明,很少有女人不吃这一套。”老者拍马屁道。
黄杉男子轻描淡写道“你立刻去城外调十几个人进来,让他们扮成地痞恶霸,在客栈外教训那几个家伙一顿。”
顿了下,又补充道“将他们每个人都打断一条腿。”
枯瘦老者迟疑了一下,道“要不要先探探他们的身份?”
黄杉男子“哈”的一声,笑出声来“吴管家,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您说的是,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老者想到自家公子身份,觉得自己确实多虑了。
正要领命离去,黄杉男子又道“对了,那个最年轻的小子最为可恶,给本公将他两条腿都给打断了!”
……
当武承嗣几人回到城中时,已是酉时末,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大街上一片朦胧。
来到客栈外时,忽然迎面走来一帮人。
这些人有的穿黑衣小褂,有的上身,看起来似乎是一群流氓地痞。
武承嗣双眼一眯,立刻瞧出来他们并不是真的地痞。
这些人虽然故意扮作地痞模样,但眼神冷静,脚步沉稳,绝不是普通的混混。
诸葛三元也发现这一点,凑近提醒道“公子,这些人恐怕是冲我们来的。”
武承嗣停下脚步,暗暗寻思“莫非他们是火凤社的人?可如果真是火凤社,应该不会这么光明正大才对。”
也不可能是武威的人,他没必要让自己的手下做这种伪装。
思索间,那帮人来到武承嗣身前,为首的黑褂男子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老子怎么没见过你们?”
诸葛南嗤笑道“我说你们几个蠢货,装地痞好歹也装的像一些吧,人家走路都是弓着脚,弓着背,脖子像蛇一样前伸,就像这样。”
说完,模仿一个地痞的模样,双腿成外八字,弓着背,伸长脖子,脑袋转来转去,活脱脱一个小痞子模样。
徐文清瞧见后,吃吃笑个不停。
黑褂男子大怒“你敢嘲笑我们,找死!”话不多说,上去就干。
诸葛南立即迎了上去。
瞧见他们转眼就动手,徐文清大吃一惊,躲到了武承嗣身后。
她刚才听到诸葛三元的话,知道这些人是冲着武承嗣等人来的,便问道“吴公子,这些人是你的仇人吗?”
武承嗣摇了摇头,目光向周围人群望去。
通常来说,让人假扮成地痞无赖,目的往往是为了英雄救美。
刚好他们中间勉强有一个美人,那么英雄一定就在左近。
忽然,武承嗣在客栈门口看到一名身穿黄衣的男子,正是茶棚碰到的那人。
那人视线与他对上后,立刻错开了。
武承嗣微微一笑,看来英雄就是他了。
前方,诸葛南已经和对方斗在一起,那些人的确和一般地痞不同,诸葛南竟不能迅速将他们全部制服。
其中有几人甚至绕过诸葛南,想要对武承嗣几人动手。
韩成上前几步,挡在众人身前。
他伸出双手,抓住一人便是一丢,紧接着再抓再丢,明明一个很简单的动作,过来的人却没有一人能躲过他这一抓。
围观众人瞧见有人当街斗殴,纷纷躲到一边。
有的人在一旁瞧热闹,有的人怕被波及,迅速逃开了,还有人跑去报官了。
那些被扔飞的人落地时刚好都砸在另一人身上,两人顿时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短短一瞬间,一大半的人都被韩成给解决了,剩下的几人也很快被诸葛南打倒。
武承嗣瞧的暗暗好笑,韩成这个动作明显是学的黑齿常之。
没想到在军中待了这么久,他不仅骑术和弓术大为长进,连黑齿常之的绝活也学到了。
再向客栈看去,那名黄杉男子已经不见踪影,显然是回到客栈去了。
武承嗣问道“徐姑娘,下午咱们在茶棚遇到的那名穿黄衣服的人,你认识吗?”
徐文清回答道“不认识呀,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就是他派过来的,而且他这么做很可能是为了你。”说完,武承嗣紧紧盯着徐文清的表情。
徐文清似乎惊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武承嗣暗暗皱眉“这女子看来确实不认识那黄衣人,那对方为何要演上一出英雄救美人的好戏呢?”
虽然徐文清是长史之女,但如今她父亲下了狱,就算有人要巴结她,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时侯。
这时,一旁的徐文清回过神来,问道“吴公子,你刚才说他为了我是什么意思?”
武承嗣道“自然是让这些人纠缠你,他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了。”
徐文清脸一红,小声道“我又不认识他,他干嘛要做这种事呀?”
诸葛南笑嘻嘻道“说不定那小子对你一见钟情,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你的青睐呗。”
徐文清大羞,低着头向客栈内跑去,一路上了二楼,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芦苇也跟了进来,掩上房门。
“小姐,你觉不觉得吴公子他们几人有些诡异?”芦苇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忽然开口道。
“啊?”正在想心事的徐文清抬起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吴公子他们很诡异,看起来不像好人!”芦苇满脸凝重道。
徐文清笑骂道“胡说八道,他们之前在商州对付贪官,现在在临海救人性命,怎么可能是坏人。”
“可他们为何要擅闯别人的屋子?而且他们说话时还提到过血迹!”芦苇皱着眉头道。
徐文清毕竟是大家闺秀,多了一番见识,笑道“蠢丫头,他们说不定是在调查什么事情。”
芦苇正要再说,忽然间,门外响起喧哗声,二女一同出了客房,下到一楼,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一楼大堂正中间,坐着名锦衣男子。
在那男子身后,站满了衙役和家丁,客店内的客人全部不见了,掌柜正站在男子身边点头哈腰。
那锦衣男子正专心致志的玩着一个九连环,一边摆弄着,一边问道“那六个人现在在哪?”
那掌柜苦笑道“男爷,他们确实住在小店,只不过一个多时辰前,他们都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便在这时,锦衣男子身后一名家丁发现了徐文清,叫道“男爷,那娘们便是其中之一!”
徐文清暗暗心惊,那家丁正是之前在城外骑马拖人的首领。
这么说来,那名锦衣男子就是平昌县男,武威!
锦衣男子冷冷道“王掌柜,你应该知道,本男最讨厌别人骗我?”
“男爷,小人真的看到他们出去了,并不知他们几时回来的呀!”掌柜的都快哭出来了。
望着徐文清道“姑娘,你几时回来的?跟你一起的那几名同伴呢?”
徐文清眨了眨眼,忽然向二楼飞奔而去,一路跑到武承嗣的房间门口,急忙拍着门道“吴公子,不好啦,武威找上门来啦!”
然而拍了好久,房门却没有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门是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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