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睿思殿之中,圣人再次累倒休息,玉琮前来询问,圣人对着玉琮说:“德润,从今起,围场那边就让耀棣替朕去了。每年祭祖,也让耀棣去吧。至于朕的万年吉壌,就交给你们吧。”
玉琮对着圣人说了一声唯,然后说:“臣认为万年吉壌那里可以让沈广森前去监督。”
“你说既然认为他合适,你就让他去吧。”
玉琮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圣人对着玉琮说:“关于南巡的事情,朕也不去了。朕休息的这些时日,折子已经积压了不少,你姐姐她们批阅朕倒是放心,但是时间久了,她们身子也遭不住。”
玉琮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候楚元凤走了进来,对着圣人说:“臣楚元凤为仲秋祭孔大典觐见圣人。”
“祭孔,这是一件大事,这个还是要朕亲自去办的。”
“臣特来禀告,祭孔典礼诸事齐备,请圣人谕示,主祭官由何人担任?”
“按照国朝惯例,是应该让衍圣公去祭奠,不过今年朕准备亲自担任。”
圣人为什么出面,楚元凤和玉琮都心知肚明,如今民间士子对于圣人多有微言,甚至有些读书人不愿意出仕。
圣人亲自出面祭孔,也是为了向士子示好。
楚元凤对着圣人说:“圣人亲临盛典,文武大臣亦需要列班与祭,马虎不得。”
“这是自然,朕就是要告诉天下黎民,世上若无宣尼之说,势必尊卑倒置,上下无等,干名犯分,越礼悖义。所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其为世道人心之害,岂可胜言。”
“臣谨遵旨。禀圣人,臣另有密奏。”楚元凤说到这里,看了一下玉琮,玉琮识趣的退下了。楚元凤于是继续说:“去年京城开了一家镖局,臣当时没有在意,后来经过人禀告,这人原来叫李凤,是慈恩师太的四弟子。”
“嗯,你不妨找个时间,问问他,关于魏思思的动向,最好查一下,魏思思是不是藏在他镖局里面。”
“臣心中明白,贤妃娘娘,一直交代臣要留心魏思思的下落,贤妃说,魏思思是唯一一个知道圣人心思的人。”
圣人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说:“你们姐弟有心了,去吧,朕想要休息了。”
这样到了七月的时候,刘歆还是没有见到魏思思,心中有些失望,于是开始收拾包裹。
这时候曹寅走过来,对着刘歆说:“这就要走呀。”
“看来四小姐不愿意见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刘兄弟,如今师妹已经不是那个师妹,在她心里,复仇已经胜过一切了。你先离开也好,等到他想通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刘歆神情黯淡,有气无力地说:“希望如此吧。”
曹寅送着刘歆出了瀑布,然后刘歆让曹寅回去,若是等下撞见其他人就不好了,接下来这一段路,他倒是可以自己走了。
曹寅说好,刘歆一个人沿着山路走到一半,就遇到了几个人,这些人带着兵器,眼神凶狠。
他们拦住了刘歆,对着刘歆说:“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
那为首的一个人拿出一块腰牌,给刘歆看了一下,刘歆见上面写着玄武两个字,就明白过来。
“你快回答我们的话。”
“我,我就是一个采药材的。”
“采来的药材给我们看看。”
“这,这采了几天,没有采到。”
玄武司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人打量了一番说:“这上山采药都不带药锄的吗?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歆见瞒不住他们,只好说:“几位大爷,我忙着下山,你们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玄武司的人拔出武器,对着刘歆说:“你要是不说实话,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歆见到这个情况,不由一怒,呵斥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要干嘛?”
“干什么,查山,凡是此山进出的人员都要归我们管。你要是不遵命,我们就算杀了你,王法也不能追究我们。”
“我,我是一个本分人。”
“本分人,本分人,就和我们前去衙门一趟。”
看着这些人要押自己前去衙门,刘歆想到自己到了衙门,被查出了身份,到时候会连累到魏思思,于是就准备溜走。
不过他一个书生,怎么是这些的人对手,很快,刘歆就被追上,然后按倒在地上。
在这些人准备给刘歆一个教训的时候,突然他们眼前剑光一闪,这些人就倒地不起了,刘歆察觉到了变动,连忙站起身来,向四周喊着四小姐。
他心中一急,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石头给划了一道口子。
这时候,魏思思出现了,对着刘歆说:“你看看,这都受伤了。”说着魏思思将药丢给了刘歆,对着刘歆说:“你自己擦吧,我是不会替你上药的。”
“无妨无妨,不用劳你大驾。”
“你的东西,我也收到了,以后也不劳你大驾。”
“那,那一封信,你看了吗?我要对你说的话,都在上面了。”
魏思思冷漠地回答说:“烧了。”
“四小姐,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在和我说话了吗?”
“在书院被灭的那一天,你未过门的媳妇魏思思已经死于刀下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座灯,一棵松。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在海宁府还有一个人等着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刘歆准备解释的时候,魏思思已经施展轻功离开了,刘歆只能对着四周说:“四小姐,四小姐,你不是姚文渊的对手呀。你已经输了一次了,难道还想要输第二次吗?这一次输的不过是我一个未婚妻,下一次再输的话,那么大魏的文脉,就要断了。就要断了。”
刘歆说了一阵子,见魏思思没有出现,不由失魂落魄的下山了。
这时候魏思思在树上看着刘歆离去的身影,不由落下泪来,对着刘歆说:“天风,这封信,字字句句我都能背得出来,我早已经记在心里了。只是,这辈子欠你的,下一辈子,我魏思思才能还了。”
没有多久,邙山派之中,史若梅煮好饭菜,让众弟子吃了起来。
大家吃着吃着,听到门外有动静,出去一看,只见外面多出了一些米袋和食物。
江海天不由笑着说:“又是米又是肉的,多谢师尊了。”
曹寅见到这个情况,不由说:“不好,你们师尊要下山了,拦着他。”
史若梅连忙去山洞那里,只见魏思思已经等在那里。
史若梅见到魏思思,连忙下跪说:“师尊。”
“我必须离开了,今天已经有四圣司的探子来邙山了,我若是不离开,只会害了邙山。”
史若梅听到这话,不舍地说:“那么师尊,你准备前去什么地方?”
“去京城,去禁宫。”
“师尊,你如今能对付那个贤妃吗?”
“根据你四师伯的消息,贤妃在生下小公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处理政务了。”魏思思说到这里,想起当日在赤霄听到的消息,心想自己只要撑住贤妃十招,贤妃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史若梅听到这话,不由落下泪来说:“但就算如此,师尊,你一去,恐怕在难以回到邙山了。”
魏思思将手中的霜华剑递给史若梅说:“这把剑是我邙山镇派之宝,如今我传授给你,你接下它,若是我没有回来,那么你就是邙山派掌门,若梅,光大邙山的重任就交给你的了。”
史若梅摇头,对着魏思思说:“师尊,如今霜华剑在我这里,那么你用什么?”
魏思思再次拿出一把剑,对着史若梅说:“当初你师祖从大内之中带出了七把宝剑,她送给了你五师伯,五师娘,两把。如今我这里带去一把,霜华剑在你手上,还有三把在我练功的密室之中,你们师兄妹,还有二师伯,一人一把。剑谱拳经,我也放那里了。”
魏思思交代完毕,二话不说,离开这里。
八月初,圣人一行人开始起家前往尼山城,在行宫之中,圣人望着天空的圆月,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文妃地走了过来,对着圣人说:“圣人,你这是在想什么?”
“朕在想一个号,朕准备叫做爱月居士。”
“圣人,你上次自称四和尚,朝臣就议论纷纷,如今这个爱月居士,又要让他们争论了。”
“朕学佛与他们何干?玄帝当年也到了玄天山寻玄妙子,文皇帝也邀请了禅僧大愚磨镜如内廷。朕只不过效仿古圣,师法祖宗。这又有什么不对?”
“可是大臣们都只想要让圣人成为尧舜,不愿意圣人成为释迦呀。”
“尧舜便是释迦,释迦便是尧舜。若是尧舜无释迦之心,变成不了尧舜。释迦若是无尧舜之行,何以见释迦。”
文妃见圣人如此说,不由叹息一声说:“可是圣人,这修庙要向内府要钱。大臣都觉得如今僧道已经成了大患,这时候圣人你再修庙,大臣自然不愿意,僧道也未必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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