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福临怎么能当皇帝?”
布木步泰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色诱没有起到作用,这会她对自己和自己姐姐的魅力产生了怀疑,不应该呀,自己一个眼神,都能令多尔衮那个草包色授魂与,面前的这个明国的侯爷却仿佛视而不见一样。
“他不能当……?难道他不是黄台吉的种?莫非传言是真的,福临是你和多尔衮生的孽种?”
李兴之不由地想起了四年前自己刚刚起事的时,为了裹挟正白旗汉军,在他们脑袋上刻字的情景。
“不是……不是……。”布木布泰脸色大变,黄台吉专宠海兰珠,她和多尔衮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宫禁深严,却没有机会实施,这会哪里肯承认。
“好了,有本帅在,谁敢不听?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本帅此次入辽,就是因为大清战败,替洪太稳住国内的形势而已。”
李兴之摆了摆手,算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大帅,您既然和洪太有约兵结盟之情,那就是洪太的重地了,现在又要替满洲打理国政,那不如上尊号为皇叔父摄政王,岂不是明正言顺。”
“呃……!”
李兴之诧异地看向跟随自己入宫的军帅府参知杨基,这厮的头脑真他娘的绝了,居然把后世奴酋多尔衮的封爵凑到了自己头上。
“咳……咳,皇叔父不好,就称皇父摄政王吧,杨先生你去把洪太的玉玺给本帅找来,明日就在大政殿让福临小儿登基。”
李兴之已经可以想象黄台吉回师沈阳后气的吐血的模样。
“大帅,伪清皇宫的残敌已经全部肃清,只不过城中还有十余万旗丁,我军若想控制沈阳,这些人实在是个重大的隐患。”
浑身是血的新五镇镇将张勇按刀踏进了清宁宫。
“嗯,你说的是!城中丁口众多确实是个大问题,黄台吉一旦回师,如果这帮八旗丁口作乱,那就不好处置了,这样吧,城防交给第三镇和新三镇,你们镇给本帅挨家挨户地搜,凡是从十二到六十岁的八旗丁口全部给本帅捕拿到大清门,让他们和范文程还有鲍承先的家小做伴去吧!”
刚刚晋升为满洲国的皇父摄政王李兴之的第一条政令居然是对沈阳城内的八旗丁口进行清洗,这令跟随李兴之进宫的杨基腹诽不已,这哪里是当满洲的摄政王,这他娘的明明是来当满洲的阎罗王的。
“喏!”
张勇躬身领命,他知道今晚的沈阳注定不会平静。
和明国京师一样,沈阳同样有富人区和平民区,沈阳西北由于紧临汗王宫,住的多是满洲的八旗旗丁,东南两处却是住的汉军旗和蒙军旗的家眷。
只不过,今天无论是满洲人还是蒙军旗还是那些汉人的家眷,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紧闭屋门,上了年纪的男人提着刀守在门后面,女人则抱着孩子躲在里屋瑟瑟发抖着。
往常热闹非凡的街道,现在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在走动,夜幕的沈阳城此刻静谧的可怕。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所有的八旗家眷都在恐惧,都在害怕明朝兵将即将到来的报复,也都在祈求他们的萨满保佑他们能躲过此劫。
然而他们的祈求却没有任何效果,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奉了李兴之号令的张勇将手中的九个步队分成了三队沿着一条条街道搜索起来。
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沈阳城的宁静,那因为衣甲摩擦不断传来的金铁交鸣之声让沈阳城内的的八旗家眷无比恐怖。
“沈永贞你带着人去东城,欧阳晟你去南城,其余人跟着本将去西城,大帅有令,凡十二至六十岁的男丁全部捕拿到大清门下处决。”
“喏!”
欧阳晟和沈永贞对视一眼,李兴之的将令令他们欣喜若狂,在辽东这十余年他们见惯了满洲人是如何屠杀汉人百姓的,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胜利者的身份在伪清的国都杀人。
一户挨一户的八旗旗丁的大门被靖北军生生撞了开来,凡是敢于反抗的八旗子弟,无一不遭受了血腥的屠杀。
甚至又一些靖北军,当着这些旗丁的面将他们的女人扛进了房内。
对于属下士卒的所作所为,张勇和沈永贞等人根本不想去管,因为现在靖北军做的事,不过是东虏大明土地上随意屠戮的缩影罢了。
“哐当!”
死了老妻赵氏的年重严的家门再度被重重地撞开。
“将爷,将爷,适才小老儿已经跟随大将军打过汗王宫了,小老儿也是汉人啊,小老儿也是汉人啊!”
生怕大孙在地窖闷坏了的老年头毫不犹豫地跪倒了闯进来的靖北军面前。
“把你的户籍拿来我看!”
为首的靖北军什长吴龙对老年头的哀求置若罔闻,大帅律令煌煌,要斩杀十二岁至六十岁的八旗丁口,那就必须按军令行事。
老年头颤颤巍巍直起了身子,抱着孙子回了屋。
“咦!”
旷了一个多月的吴龙瞟向了老年头的儿媳妇,由于刚刚生育不久,女人身上散发出了味道令吴龙立时起了反应。
“你们几个在这看着,我去查查这个满洲女人。”
“哈哈哈,吴头,你不怕咱们兄弟回去向嫂子说吗?”
跟随吴龙闯进院子的七八个靖北军士卒疯狂地调笑起来。
“你们放心,一个个的来,大家都有份。”
精虫上脑的吴龙丝毫不在意女人疯狂的喊叫声,生生将老年头的儿媳妇扛了起来,跟着年重严身后进了屋子。
“报应啊!”
院中靖北军肆意的狂笑和儿媳妇凄惨的号哭,令抱着大孙子拿户籍证明的老年头浑身一震。
当年他随老奴努尔哈赤攻城掠地,自己的做所所为和现在的明军几乎是一样,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老年头根本没想到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
老年头不敢反抗院中的靖北军,对于儿媳妇的呼喊哀嚎更是置若罔闻,拿着由满清签发的户籍证明,匆匆交到了院子里的靖北军手上。
“嗯,想不到你这老头还挺能活的,居然六十一了,这次放过你了,给老子们在家好生呆着,要不然,老子们的刀子可是要见血的。”
“小老儿多谢几位将爷,小老儿多谢几位将爷。”
逃过一劫的老年头喜极而泣,跪倒在靖北军面前,不停地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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