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对魏王有何印象,你姐夫来信说,魏王聪慧比你更甚,你觉得呢?
晏几道从小很聪明,这几年晏殊又不忙,经常亲自教导,也会询问他的见解,锻炼他的能力。
父子两闲话了一会儿,说到赵昉身上时,晏殊问起儿子来。
原本也没多想,认为儿子没在汴京生活过,应该没有什么见解,正好借此教导他一番。
不料晏几道脆声回答道:回爹爹的话,儿子佩服魏王,觉的姐夫这话没有夸张。
哦!说说你的理由。
这下晏殊好奇了,自家儿子眼高于顶,竟然能说出佩服的话来,而且是对一个同辈。
晏几道正经点头道:孩儿听兄长们聊天说过,摊丁入亩解除百姓徭役是魏王想出来的,报纸是魏王独创的,就这两项足以说明,魏王不仅关心民生,更有治世之能力,而且堪比历代能臣,在孩儿看来,恐怕也只有唐太宗可以相比了。
晏殊吃惊的瞪大眼,惊讶道:七哥真这么认为?
然也!明君有驾驭群臣的能力不算了不起,因为这是他们从小的功课,可明君兼具能臣能力者,自古及今极为罕见,因此孩儿很佩服他。
晏殊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表示赞赏,的确,皇帝治理天下的能力是驾驭群臣,自己本身不需要多大的治理政务能力。
这些自有臣子们会为他解决,皇帝要做的是发现人才,并把人才放到适合的位置,那就是一个好皇帝了。
晏殊想了想,再次问道:那七哥可知,魏王支持变法,而且在其中充当的角色绝不简单?
晏几道看向自己父亲,他知道父亲知道这些事不奇怪,不知道才奇怪,自家老头门生遍天下,而且喜欢提携后辈,消息自然灵通。
因说道:爹爹不是也常说,天下弊政久矣,魏王那么聪慧岂能看不出这问题,他支持变法是在情理之中的。
晏殊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没有再问儿子关于变法的其他事,也没说自己的立场。
几天后交接完手上的事务后,带着家人去往汴京接任宰相去了。
另一边随着包拯的到来,赵昉终于解禁,去了一趟老师那,把这些日子的功课交给他看后,乐颠颠的逛街去了。
大姚小姚啊,不是我说你们,跟你们说了多回了,有时间多读读书,学学老种,别学老折那莽夫,武将同样要熟读兵书,不然一辈子只能被人指挥,做不了统帅的。
折继祖听到他又叫自己老折,白眼不乐意道:大郎这话说的,好像读了兵书就不会被人指挥似的。
折作为姓氏跟蛇同音,因此他对老折这叫法很是抵触,可对方是自己主子没办法。
他们不是太监没错,可作为赵昉的贴身侍卫,已经被人看做是他的人了,不再仅仅是朝廷命官。
他们自己也明白,这份经历对自己日后回到西北意味着什么,因此也的确把自己当成赵昉的仆人。
这话的潜台词是,即使熟读兵书还是要被文官领导的,这话别人不敢说,但他们敢。
因为上街玩,因此改变称呼,开心的赵昉自然口花花,用上后世那种随意的叫法。
听到折继祖的顶嘴,赵昉正经起来,看向他说:你这话对也不对,对的原因是现在的确是这样,但不对的是,这种事将来一定会改变,现在朝廷在变法,虽然这事目前不敢动,但你们还年轻,我也还小,但你们要先未雨绸缪才是。
真的!
大郎说真的!
折继祖和种谔顿时惊喜叫道,姚氏兄弟则不做声,眼睛紧盯着前后左右。
跟在后面的刘季孙,同样目露惊喜但没开口,这跟他现在的身份有关。
刘季孙虽然也是将门子弟,但他是作为赵昉书童存在的,因此平时更多时间花在读书上,日后肯定是走科举之路的。
你两那什么表情。
赵昉嫌弃了一句,用扇子敲敲折继祖的胳膊道:大老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今后再不读书,出去别说是我的人,丢不起那人。
折继祖当场拍胸脯保证,回去一定读书。
姚麟撇嘴道:折四哥读书?我看不用读十个字就该打瞌睡了。
麟小子看不起谁呢!不信咱哥俩打赌。
赌就赌,谁怕谁!
这哥两还杠上了,刘季孙嫌弃他两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两就不能多看看这街上风景,打赌算什么。
姚麟马上顶嘴到道:这大街有啥好看的,要看风景应该去游历天下,那才好看呢。
咦!这建议好。
兴致勃勃看他两拌嘴的赵昉,听到这话登时眼睛亮了,吓得他们连忙拉住他:大郎可别吓我们,你可不敢有这念头,这要是被相公们听到可怎么得了啊!
干嘛干嘛!我又不是皇帝。离开我朝廷照样运转,为何不能有这想法。
赵昉不乐意了,不是他现在真想去外面,而是这话让他不爽,凭什么相公们就死盯着自己,小爷又不是犯人。
这下折继祖他们不敢说话了,生怕越说越让他想去外面玩,闭紧嘴巴赶紧不回答,前后左右认真警惕着,好像很尽责任护卫一般。
赵昉一看他们这模样,就明白他们的小心思,白眼撇嘴后自己寻思开了。
说真的他很早就有满天下走走的想法,可明白这是很困难,因而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现在被人提起后想法更强烈了,但同样明白眼下不是时机,可却可以提前准备呀。
嗯嗯,出去的话除了护卫侍女肯定要的,不然老娘绝不会同意,这样的话,训练她们武技就必须了
当晚吃完饭,赵昉就让韩雪叫来宫女们:小王想问你们,有谁愿意练武的,明天开始小王教你们,但先说一句,练武很痛苦,不是花架子要打熬身体的。
众女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今天自家主子抽什么风。
韩雪迟疑一下问道:大王好好的问这干嘛?哪有女子学这些的,又不是走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