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个?
则个屁!
这姓郭的好生阴险!
简简单单一句话,马超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郭嘉明着就是在故意整他不说,更要命的还是这家伙竟然抛出一张明牌来,分明就是要找他的麻烦。
军纪这东西也不是闹着玩的,要么不提起来缓则罢了,一旦提起,就必须严肃认真。
而刚刚郭嘉所说的那条军纪的确有,但是和他说的还不太一样。
郭嘉说的是三十杖,实际上就马超的行为该打八十!
士兵犯错三十,将领翻倍。
同时马超作为曹熙的小舅子,又是他们老曹加的外戚,还要再加二十!
这就是八十,当然此为曹熙不做其他处罚的基数,今天这件事一旦严肃起来,最后弄不好都能打马超好几百下,反正最终解释权在曹熙手中。
别看他对其他的将士们,不会这样随心所欲,无奈马超和他可是实在亲戚,这样的“优惠政策”自然少不了,要多给他一些。
不能律己,岂能律人?
这个己,不单是曹熙自己,另外还有他们老曹加的亲戚、朋友,兄弟哥们等等。
之所以曹熙能够令行禁止,靠的就是这铁血一样的手段
但凡是他的家人,虽然在有些时候会给予照顾但更多的他还是要更加严格的控制,凡是不听话的……
后果自己去想!
马超暗道郭嘉损透的同时,嘴上却还的不情不愿地点头称是,毕竟军法不是闹着玩的,稍微有些不严肃,都不行!
“好!”
待马超说完,这边郭嘉立刻随声附和:“到底还是孟起将军记性好 ,凡事都弄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这样……”
目光一转,郭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峻:“是不是咱们就因该当断则断了?”
啥意思!
马超蒙了,听他这个话头,莫非是真的要打我不成?
当然!
这没有开玩笑的。
郭嘉呵呵一笑的同时,冲门外在就准备好的侍卫,招了招手:“孟起将军维护军法,自请杖刑,尔等出手时千万记住,当心一些,不可让将军受伤,他是为军法现身,明白吗?”
这话说的!
本来一听要挨揍,马超还打算和他们犟一阵呢,至少争取一下,可现在看来……他怕是没机会了。
“奉孝先生……你的话,我都记住了!”
除了这句之外,其他的话,马超说不出口,也没法
说。
就在马超拉出去,劈里啪啦一顿乱揍的功夫,曹熙和郭嘉在军用中才笑开了花:“果然知我心者,乃奉孝也!”
“侯爷不可这么说,这是在下该做的。”
他们俩倒是客客气气,但营帐外的马超,就遭罪了。
虽然郭嘉有言在先没那些用刑的人,小心翼翼,是真的不想把马超打坏了,这一次虽然不用他可后面的征战,缺少不得他的帮忙。
三辅锦马超的名号,神威天将军的牌子,那就是马超的广告!
日后要是想收服哪些羌人什么的,还是要靠马超的这张王牌才行。
打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老实一点不要跑坏现在的计划。
马岱都看傻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大哥一旦要是去找姐夫的话,至少要被狂喷一顿,或者少不得一阵狂怼,然而马超现在的下场对他而言多少有些惨烈,竟然挨揍了?
至于吗?
虽他不知道马超都说了什么,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很意外。
“别看了。”
这时候马铁从一旁走了过来,把手轻轻搭在他肩膀:“我看大哥这次,怕不是惹到了侯爷,不过也好,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
“你
这是什么话?”
马岱眉头紧锁,目光有些冰寒:“难道他就不是你大哥?”
“他是大哥没错,但也更是一名将军不是吗?”
马铁是人间清醒,他把这一切看的最是清楚,就连马岱在这方面都不如他。
所以大哥马超要挨揍,一方面肯定是他自找的没错,还有另外一方面,难道就不考虑一下,这件事本身也许就是曹熙的一个策略吗?
当今在他部下的三辅将士不少,出于各种原因,他们其中的一部分都打散到其他军中,剩下一部分则是被充当先锋使用,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很多人在背地里对于这些安排,心中还是有所不满地。
曹熙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他一直没吭声,那个时候马铁就猜到了,他可能是在专门等待一个机会,到时候好一勺烩。
杀鸡给猴看是最简单的方式,同时也是这一切的开端。
“哥哥,我看这次对李蒙咱们还是要全力以赴才好,不光是要打败他,并且更要打的干净漂亮。”
这样做也算是给他们三辅军人张脸,从某种角度上,算是给马超的解围。
“现在军中的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咱们就是最关键的。”
马岱心
中微动,他自信马铁的能力,若他真的是这么看,那这一场战到变得严肃起来。
“好,既然如此,将士们听令!”
飞身上马,马岱将兵器横在身前:“此次一战,关系重大,诸位千万卖命前行,往前都有功劳,退后者定斩不饶。”
“三军出战!”
战旗飘飘旌旗猎猎,随着一阵阵激荡的鼓角,承受着香飘十里的臭气,马岱等人走上了这一次的征程,在他们眼中所能看到的,已经不是胜负,而是关系到整个三辅一系将士的未来。
当然,还有他们大哥马岱的屁股!
另一方面,西凉也开始重新收缩兵力,迷当不是没有给李傕提出想法,要再度增兵,本以为这是顺水推舟的事,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李傕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甚至还提出,可以让迷当等人,退出这场战斗的倡议。
就这一句,对迷当和柯比能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二位何必如此?”
李傕脸上半阴不阳的笑着:“自此战开始,羌人和鲜卑人,无不是死伤惨重,这件事本身事因我们而起,二位及部下也是为了我们才会如此奋战,难道我李傕,就是那种不知痛心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