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重重点头,他岂能不懂曹熙的心意。
“侯爷放心,末将铭记于心。”
他的保证,就如同是过去的季布一样,一诺千金,曹熙微微颔首,之后又看向他的老丈人,吕布正在一旁生闷气呢,他虽然没法否认郭嘉是正确的,但是并不影响他心情不美丽。
“岳父大人。”
曹熙笑着道:“现在的情况,看似让您暂时无所事事,但是只要我军抵达西凉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您。”
“真的!”
一听这话,吕布当时虎目圆睁,他和李傕郭汜也有仇,那两个王八蛋,和他的关系从来也不好,甚至很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在吕布老家处,释放他的谣言,当时一提起这些事情来,吕布就气得要命。
之前几次和他们交手,都没能一举攻破,这回出兵本身吕布也是打算,将其一举击破的。
“你要是这么说,我到放心多了。”
哼了哼,吕布悍然起身,目光在众人身上略过:“各位,熙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日后到了西凉,谁要是再来抢我先锋的位置,可别说本大爷翻脸不认人!”
谁特么愿意和你抢啊!
夏侯惇在心中不屑一笑,他倒不是瞧不起吕布,只是觉得这货有些时候过分自信了,好像是这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万人敌似的。
他不能否认吕布的能力,但是也从来没有把吕布看的很高。
毕竟打仗最后靠的还是脑子,其他的还都是次要,大规模兵团作战,需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配合,以及各个兵种的调动,一个人可以扭转战局,甚至是改变战局,但是战争绝不是一个人能彻底左右的。
至于张辽,他和吕布是上下级关系,同时也是拜把子兄弟,包括这一次,曹熙让他来做的先锋,臧辽都觉得是自己抢了吕布的活,心里很不落忍。
所以之后在西凉战场上,张辽都已经打算好了,届时他就做个敲边鼓的,到时候给吕布站脚助威就是。
安排好了这一切,曹熙也是欣然一笑:“各位,事已至此,多余的话不必说;请各位各司其职。”
他淡薄的态度,可目光却异常坚韧阴鸷,马孟起到底是他老爹的宝贝疙瘩,还是个坑爹的货,全看今晚的了。
月上中天,星辰暗淡。
在三辅内,马超、杨秋、程银三人已经将队伍秘密拉到一处小山坡
上,从这里他们能俯视到曹熙的军营,看着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之地,马超真是摩拳擦掌。
想一想要不是曹熙那个王八蛋,他父亲也不至于拿出那么多钱去,白白的肉包打狗。
花点钱倒也无所谓了,关键是马超受不了曹熙的那副德行,好像这全天下就没有人能收拾他一样。
“公子。”
杨秋一捋长须,把手中的狼牙枪往地上狠狠一戳,探手直指曹军大营:“您看什么时候发兵?”
这还用问吗?
马超眉头一挑,扫了一眼,正飞马而来就到近前的马岱,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峻:“我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各位将军,成败都在今天了。”
程银、杨秋相视一笑,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决绝。
“杀。”
随着马超一个字淡淡出口,顿时一万多骑兵扬开马鞭,振奋精神,化成一道长龙似的直接席卷而去,程银和杨秋带兵冲在最前面。
马岱因为军营中尚且还有一些事物,所以姗姗来迟,眼见着他们都冲杀上去,刚想奋起直追,却被一旁的马超用长槊拦下:“你去干什么?”
马岱眉头一皱,不是要袭击敌营吗,怎么还
要问我?
马超见状,面露不屑之笑,毕竟还是他兄弟太小看自己,这一次他们总共才调集了一万多兵马,就算是偷袭,在面对数倍于自己,又处于防御态势的曹军,真的有突破进取的希望?
先不说别人,光马超自己都不相信。
马岱愣了,他差异的看着兄长,若是这样的话,今晚行动岂不是在自取灭亡不说,只怕还会给曹熙一个,征服三辅的借口。
哥,你这么坑人的吗?
“你知道个屁。”
俊然一笑,马超远眺战场,他之所以要明知不可为,全然因为在此中,他还有一条妙计。
杨秋和程银,都是他吸引曹熙目光的诱饵,当他们两个带兵冲杀下去之后,曹熙一方的军队必然会前来迎击。
这是正面战场,而已他对曹熙的听闻,此人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一旦开始交战,其必要将对方歼灭,在加上曹熙本身的傲气,他本人肯定不会亲临战场,而是要在中军坐镇。
依照曹熙部下的性格来看,吕布、张辽等人都不是好脾气的主,见到有人来偷袭,必定勃然大怒,而且为了护卫曹熙安全,他们必然想要尽快解决面前麻烦。
只要他们一动,就中了马超的调虎离山。
“到了那个时候,曹熙中军空虚,到时候你我两个,带兵直接顺势闯入他营房,斩将杀人,只要曹熙一死,还有那个病劳什子郭嘉也杀掉,那么这几万人就不值一提了。”
话音落下,马超脸上不免现出几分傲慢与冷酷:“我要用曹熙的人头,做征服这支队伍的阶梯。”
瞧着大哥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马岱虽然心里有些担忧,可嘴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首先曹熙本身不好对付,再者他要是担心马超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又很残酷,真要是这一次失败,会有多大的后果,马岱都不敢去想。
“好了。”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马超立刻道:“你只要安安稳稳,跟随我从前作战,余下的事情全不用你负责。”
大哥,你特么逗我?
马岱真是有苦难言,他哥哥这话说的轻巧无比,可真是有了什么后果,他又能怎么样?真的可以脱身出去?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只是随着杨秋和程银的起兵,让事态已无法回头,马岱现在是干也的干,不干也得干,这条贼船他是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