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青一边喊,一边帮着狱卒催吐。
狱卒们来得很快,又有韩少青在一旁急救,不一会儿,就全都吐了出来,可是人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生死未知。
“快送去医馆,这人中毒了!”韩少青一边说,一边喊话。
“大人呢,我要找大人,有人要谋杀我,冒名顶替我夫人,送进来的饭菜中有剧毒!这是谋杀!”韩少青大声喊着,后面的狱卒也不敢大意。
不管定没定罪,就是他们这牢里被人下毒就是个大事。
“快,快去禀告大人。”
“把东西拿好,全都拿好!”
“我也中毒了,快救救我!”
“我晚上也吃了饭,我会不会死?”
“谁下毒了,谁要被毒死了?会不会是想要毒死我们?”
“快放我们出去,这是要毒死我们了!”
里面的犯人一听,立刻炸开了锅。
他们虽然犯罪,可也不是死囚,这牢里下毒,可不是要把他们置于死地么?
当然监狱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一听说下毒了,大家全都围在了栏杆前面,抓着栏杆也在不停地叫嚣。
“别吵了,大家全都老实呆着。”
“别吵了都给我安静!”几棒子下去,大家又退回到牢里,韩少青见状也停了喊声,老实地坐在了草堆上。
“这牢里都能进来杀人,可见这人有多大的能耐,我这晚上可不能睡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派人来杀我!”
“安静!”狱卒喊了一声,对上韩少青有些无奈,这事出的,韩少青好心给狱卒吃了饭,却没想到里面有毒。
狱卒匆匆地把吃的全部装上,带出去给仵作。
等到事情了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这时大人也都睡下,他们也没有办法上报,只能对着牢里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老板!”黑五出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狱卒熬不住了,早已沉沉睡去。
韩少青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黑五手上的东西,有些无语。
又是馒头。
不过现在已经饿得不再挑剔,拿起馒头就是一顿狂造。
“人怎么样了?”
“就那样。”黑五说完,韩少青叹了口气。
虽然这毒不是他下的,可是要是真的有人因他而死,他也是会过意不去的。
“人抓到了么?”
“抓到了,已经被张平安关押起来。”
“家里怎么样?”
“一切安好!”
韩少青抬起头来看向黑五,想让这人多说两句看来是不可能了。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拍了拍手。
“赵家什么意思?”
这么长时间,赵家还没有个信,韩少青心中也有些不落底。
毕竟这里面他也只是个棋子。
“没信!”
......
韩少青活动了一下手腕,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告诉乔老三,稳住同盟会那边,别出什么乱子,不过,要是真的有人闹,想要退会的,那就退,退会的人,在会时所签订的合同不再生效,我也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哪些人不能共患难!”
“让黑子看好家,家里别出了乱子。”
第二天韩少青还在沉睡的时间,衙门的大门开了。
河山县的县令正焦头烂额。
没想到只是去赵家参加了一个寿宴,自己家后院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县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把赵家的人给抓了。
而且,还闹出了下毒杀人的事来。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县令看着县丞,一脸的愤怒,他在这位上兢兢业业,只要再过一年,就可以安全致仕。
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个扯后腿的。
他为什么能坐在这上面,还不是因为他老实听话,不站队。
可是,这个县丞,平时站在知府那边他也就认了。这种和赵家对上的事,怎么能弄到他这衙门里来呢?
“大人,这人都抓进来了,又是他家人送的饭,这事只怕是真的有造反的嫌疑,家人怕被连累而想要谋杀,只要把他家人一起抓来,打上几棍子,想来,就能招了。”县丞可没有任何的惧怕,上头可是说了,这事办好了,自己就可以动一动了。
天大的事也没有乌纱帽的事大。
死一两个人还不是常事。
“荒唐,造反的罪是可以随便定的么?”县令大声地呵斥。
要是真的定罪为造反,他这个县令不仅不会升职嘉奖,还会被罚。
治下有人造反,那就是无能。
撸了乌沙帽都是轻的。
“上告之人是谁,可有证据,拿人可下了文书,就这样随便关押,你可是知法犯法。”
“大人,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这事,是上面让办的,证据,就在那什么会所里。文书也不过是衙上点个签的事,至于这法么?他要是真的谋反了,那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大人,还是尽早升堂,尽早结案得好,要不然你我都捞不着好处。”
县丞有恃无恐。
县令一时头疼不已,关着得罪了赵大人,放了得罪了知府大人,一个小小的泥腿子,怎么能给他出这么难的题呢?让他安安稳稳的退休了不好么?
不作为就不做错是他多年信奉的理念,也是他在官场上的不二法宝。
可今天,这事,只怕他要有所决断了!
这事,只有尽早画押,有了口供,才能不怕赵大人怪罪。
山河县县令正了正衣帽,心中有了决断。
“通知下去,让师爷把供状写了,让他签字画押,还有去他家把下毒的家人抓了。一起收监。”县令犹豫一下,拿出签子扔给了捕快。
“是,大人!”
捕快出去得很快,可是刚到门口,还没等跨出衙门,就被外面的阵势给吓了一跳。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