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青回去没多久,陈县令的案子就判了下来,流放渝州,与他们想的是一样的。
至于其中赵大人使了多少的力气,就不是他知道的了。
不过,这事在于韩少青看来,只要是赵通判和陈知府通个话,就应该能办成。
怎么说流放到哪里都是流放,卖给赵通判一个面子,也不会有影响什么大局。
而结果定下来之后,韩少青的人就行动起来,原本在渝州建设的计划提前,加上要送的货和去的人,韩少青盘算了下手上的银子,挪出来大半都投到渝州去了。
渝州是边关,原本就打算在那边建设起来,走边关的路子,外加上之前的条子,想来也就一年的时间就能挣回来。
陈夫人得知当天,就带着人来了韩府。
向来求娶都是男方家人到女方家去。
就算他们这是成婚了,可是陈夫人还是赵家的小姐,地位也比韩母要高。
可是陈夫人是诚心实意地来拜访的。
“我知道这事,我家熙悦做得不对,可是她也是太过担心她父亲,等我到了渝州,一定会劝她早些回来。为着韩家生儿育女。”
要是在一月前,陈夫人只怕根本不会见韩母这样的人。
可是现在,韩母能容忍陈熙悦,韩少青又对着他们陈家的事出了大力气,光是银钱只怕没个百万都下不来。
这些个恩情,她自是领得。
虽然哥哥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救她们也不过是顺便。
可正是这顺便之事,却不是谁都能做的。
大人物的事,她这个女人家不懂,她只知道,这个女婿她认定了。
“陈夫人,这事我个妇道人家倒是不懂,只不过我家少青既然这样做了,那就是应该做的,只管放心去做就是了。”韩母别看着书没读多少,可是这演戏却是一流。
细看下去,哪有着一点之前不同意陈熙悦的样子。
“熙悦能有你这样的婆母,我这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赵家,我哥哥对少青也是认可的。”
“你就放心吧,等到少青有时间,我会让他多去渝州的。”韩母发了话,陈夫人这心也算是落了地。
收拾了东西,跟着送犯人的衙役,一起走了。
这回韩少青就没有办法再明目张胆地派车了。
这流放有着流放的流程,比如说是徒三千里,那就得走够三千里,并不是说可以享受车马的到待遇。
有多少人,是在半路上就丧了命的。
当然,这事也是有通融的,比如,出了城镇,走到无人的地方,还是可以买通衙役,行个方便的。
这也是陈夫人跟着出行的原因。
这一路但凡有了机会,都会把人接到马车之上休息。
两个衙役,由着张通派的人伺候着。
一路上吃喝不愁,还时不时地安排着喝酒、上花楼,说是流放,有哪回这么自在过。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胡七派来的。自然是胡七的心腹,兜里的银两还没有花,这差事一趟下来,比他们十年挣的都多。
万事,都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二人一出徽州城,就把陈大人身上的枷锁摘了下来。而过了不远就让人上了马车。
“夫君,你受苦了!”陈夫人看着陈大人消瘦的脸,痛哭出来。
“夫人,你,不应该跟过来的,这一路只怕要受苦!”陈大人叹了口气。
“夫君,这一路,少青都安排好了,”
“少青?夫人你认下他了?”陈大人诧异地抬起头来。当初陈熙悦回去说是要嫁给韩少青,夫人可是一百个不同意的。
“咱们一家能活下来,都是少青做的。夫君,不管你是在做什么大事,可是这事上,保全咱们全家的是少青,所以这个女婿我认下了。”陈夫人说完,将陈熙悦去了渝州的事说了。
陈大人先是一愣,随后拍着马车,
“胡闹,简直是胡闹,她已经嫁人,又怎么可以去渝州,她,就不怕韩家休了她么?”
“夫君,我见过韩家母,也是一样通情达理之人,对于熙悦没有一点的怪罪。这韩家,是个厚道的人,熙悦嫁对了。”陈夫人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伤药递了过去,虽然没有动过什么刑,可是这陈大人一介书生,带着个枷锁,只不过从城里走到城外,就已经磨出水泡。
“哎!”陈大人叹了口气,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泥腿子当了平妻。
结果自己全家还靠着这个泥腿子才能活下来。
陈大人也只能认下。
“只希望以后熙悦可以过的幸福,否则我定不饶了他!”陈大人说完,又无奈的看向自已,自已已是罪人,又如何给熙悦当靠山?
......
“人都走了么?”
“老板放心吧,人都走了,这一路已经安排好了,”张厉这次一共派了十人,四人在明,六人在暗,这一路无论是陆运还是水运,全都有人接应,保证陈大人的安全。
“嗯,这事万不能出了岔子。”韩少青点了点头。
“你再练半个月,这边货备好了,就开船运。”整个事了,韩少青也算是把家底都掏空了,眼看着城墙开建,他总得弄点进项。
“好,老板放心,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张厉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每天都有加紧练习。
“所有兄弟都要会水,每天把这些人都赶下水去练,就像每天练武一样。”韩少青可不想水运到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自在是要让大家都会。
“是的,老板,这点你放心,兄弟们都很努力。”严厉训练大家不遗余力,自然成绩斐然。
而正是因着这样,简直如同操练水军一样了。
当然,这也是韩少青有意而为之,既然水路不安全,会遇到水匪,就不能只按照交钱来办,万一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