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手里拿着一坛美酒,他看着下面的士兵说道:“诸位,我吕布征战沙场十余载,从未试过如此窝囊,今日我落难于此,令各位弟兄跟着我一起受苦了!”
“吕将军千万别这样说,我等敬佩吕将军勇猛无敌,故此才跟随你一起出生入死,我等毫无怨言。”众士兵纷纷回应道。
吕布颇为感动:“能得诸位信任与追随,我吕布幸甚至哉,日后我若谋得一州一郡,必定不负弟兄们,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话一说完,他便举起酒杯,痛饮起来。
下面的士兵纷纷举杯回敬吕布,一时间众人喝得很是痛快,喝完酒后大家开始大快朵颐。
酒桌上摆满了牛肉羊肉,以往他们哪里有机会吃如此多的肉食,如今美食摆在面前,他们所有人都风卷残云,吃得津津有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士兵喝得有点上头,忽然间有数十人倒下,他们甚至连手上的肉都没有放下,就躺在地上昏昏欲睡了。
吕布大笑:“哈哈哈哈,尔等酒量不行呀,这才喝了几碗就醉成这样子。”
距离吕布最近的一员副将,他也感到头昏眼花,他晃了晃脑袋,说道:“吕将军属下平日酒量极好,可今日才喝四、五碗便有些头晕,这酒似乎不对劲。”
“这有什么不对劲,是你自己酒量不行,又不见我晕。”
吕布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这一口酒下去他感觉舒畅不已,不过这种舒畅感只持续了一会,他便觉得眼前的景象还有些朦胧。
此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悬着一块石头,让他头重脚轻,他连忙放下手中酒坛,仔细查看下面的士兵。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下面的士兵竟然已经躺下了一大半,剩下站着的人也是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将要倒下的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吕布内心震惊,他强忍着不适,扶着墙壁快步走到外面查看。
外面的状况更为严重,数百个士兵几乎全部倒下,余下还清醒的基本上都没喝多少酒。
这个时候吕布才察觉到不对劲,这酒水必定有问题,他平常酒量极好,喝三、四坛酒都不会醉,可今日他只喝半坛酒就有了醉意,这酒有问题!
吕布快步走去牢房,他本想让人把曹仁和曹洪带上来审问,可现在士兵已经倒下一片,他只好自己亲自前去。
吕布很快来到牢房前,此时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他硬撑着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曹仁和曹洪一直待在牢房里等待消息,他们刚才就听到外面举办宴会,可过了没一会,外面声音就逐渐安静下来了,他们预料是药效发作了,士兵都被迷晕。
曹仁和曹洪见此十分激动,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下,吕布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把他们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曹仁惊讶地看着对方,他见吕布脚步不稳,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在酒水里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壮士可别冤枉人,这酒水都是要运往平阳的货物,我等岂敢做手脚,难道你觉得这酒不好喝,想要拿我们出气吗?”
曹仁决定拖延时间,等待刘辩到来,这个时候他们没必要与吕布火拼。
“你们分明在说谎,这酒明明下了药,否则我手下岂会喝了一点就昏倒!”
“那只能说明他们酒量太差,我这可都是上等烈酒,他们喝一点就醉,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岂能怪到我们头上来。”
“尔等竟然还想狡辩,今日我不杀了你们两个,我就不姓吕!”吕布又气又怒,他在墙壁上拿下钥匙和刀刃,然后迅速打开牢门,要杀曹仁和曹洪。
牢门一打开,吕布便急不可耐地冲进去,曹洪把曹仁护在身后,以免被伤到,可他手上没有兵器,他也不敢与之交锋。
吕布拿着大刀左劈右砍,追着曹洪一顿乱砍,他虽然意识不清,可一身武艺依旧在,曹洪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不敢接战。
曹仁趁机跑出去,他见曹洪被吕布逼到墙角,急忙大喊:“吕布,我这就去烧了你的山寨,把你的士兵全部烧死!”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去厨房。
吕布听此,他顾不上杀曹洪了,急忙追出去,他人刚走出门口,便想起刚才曹仁称他为吕布,他明明没有说过自己身份,可对方为何知道他的名字?
吕布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曹仁就已经从厨房里拿着一根火棍出来,他在山寨上到处点火,先是聚义厅,然后是旁边的房舍,最后是杂物房。
不一会儿,山上已经一片火光,烟雾滚滚。
吕布看着眼前场景,他气急败坏,如同下山猛虎一样扑向曹仁:“你烧我山寨,烧我士兵,今日你也别想活着!”
曹仁不退反进,他挥舞火把打吕布,想要连同对方也一起点燃。
吕布大刀横扫,直接将火把扫飞,顺势沉肩撞在曹仁身上。
曹仁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公牛撞到,身体如同断线风筝飞了出去,他胸下的几根肋骨也全部断裂,痛得他冷汗直流。
“去死!”
曹仁跌落地上,他尚未来得及起身,耳边已经响起吕布的怒吼,他连忙抬头查看,只见吕布再次飞扑过来,大刀直劈他头,这一刀若被劈中,他必定要脑袋分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牢房里的曹洪也跑了出来,他眼见曹仁陷于危险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后面冲上来死死抱住吕布的身体,让其无法靠近曹仁。
此时的吕布已经失去理智,他如同发狂的野兽一样,不断甩动肩膀,想要把后背的曹洪给甩下去。
可曹洪抓得极为牢固,吕布又喝了被下药的酒,此时他的力气只有清醒时一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