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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秦风・无衣》

医执天下 逍少 6361 2024-01-30 13:50

  方子舒一番思考,不得其所。

  也就不再多想,遂放下心思,打量起左右的参古树。

  高大的树木参而起,树干粗壮,树冠如华盖般遮蔽着空。

  藤蔓和灌木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然的屏障。

  还好有牛万江等人在开道,否则行进起来就会更加缓慢。

  看着略显疲惫的众人,想起了如今的大汉。

  如果国泰民安,自己会怎样?

  眼前的众人还需要像现在一样,在大森林里艰苦前行吗?

  如果下太平,一番繁荣昌盛之世,自己也许会仗剑涯,行医济世。

  现今国力落后,家国破败,如有外敌来侵,有多少人会为了大汉王朝守土护疆。

  自己会吗?

  不会。

  这是最真实的答案。

  因为世家门阀,权臣贵族们绝对不会让一个山村子坐大,一定会极力打压。

  这就是特么的…空有满腔热血,却报国无门。

  下如此之大,空怀热血之人,绝不在少数。

  如果兵临城下,其他人会怎么选择?

  大汉王朝有三王一相五公六大世家,当今皇帝的二弟恒王梁瑾穆,封地范阳。

  太子齐王梁允,居于京都镐京。

  燕王粱佑凌,封地雍州,接近边境,如果外敌入侵,燕王会如何选择?

  如燕王振臂一呼,王兴于师…

  嗯…王兴于师?王于兴师?大汉,大秦?

  大秦帝国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王子乱臣觊觎帝位,朝纲一片混乱,民不聊生。

  和现在的大汉王朝很像,大秦是平王兴师戎边,才有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对了,大秦战歌…呵呵…

  方子舒终于想起了《秦风・无衣》。

  在方子舒的记忆里,曾经被这首歌而惊艳过。

  当时是一群特种军人演唱,浑厚的声调,慷慨激昂之情,深深的震撼着自己。

  《秦风・无衣》是将士们冲锋陷阵的战歌。

  所以它在内容上相对简短,在形式上也不太复杂,重章叠唱就正好满足了要求。

  利于同唱,便于整齐,能于气势突出。

  反过来,如果内容太多,要那些没有什么文化的将士们来硬生生记住,那显然是件为难的事情。

  如果没有重复的节奏,那也很难做到咏唱时的速度统一,这样势必造成咏唱时断断续续,参差不齐,就更别谈什么气势了,白白损耗了将士们的士气倒是真的。

  所以这样的重章叠唱艺术手法的应用是非常有必要的,甚至成为了提高士气、增强战力的一大法宝。

  《秦风・无衣》的词调,激昂慷慨、同仇敌忾,饱含为了家国扑义的情怀,豪迈乐观及热情互助的精神。

  表现出舍生忘死、英勇抗耽保卫家园的勇气,其独具矫健而爽朗的风格,正是爱国主义精神的体现。

  全诗风格矫健爽朗,采用了重章叠唱的形式,抒写将士们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

  以大局为重,与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磨刀擦枪,舞戈挥戟,奔赴前线共同杀敌的英雄主义气概和爱国主义精神。

  诵读此诗,不禁为诗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气概令人心驰神往。

  之所以造成这样的艺术效果,第一是每章开头都采用了问答式的句法。

  一句“岂曰无衣”,似自责,似反问,洋溢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与愤慨,仿佛在人们复仇的心灵上点上一把火。

  于是无数战士同声响应:与子同袍!与子同泽!与子同裳!

  第二是语言富有强烈的动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

  使人想像到战士们在磨刀擦枪、舞戈挥戟的热烈场面。

  这样的诗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称激动人心的一首最好的战歌。

  方子舒越想越兴奋,暗自回想了一下节奏,随即就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随着方子舒的声音响起,一段段慷慨激昂、苍凉豪迈的音符飘荡在大山的森林里。

  也飘进了六千五百饶耳里,更飘进了大家的心里。

  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马上那正咏唱的英俊少年。

  歌声中意气风发,豪情满怀,一种尚武精神被完美的诠释出来。

  在大敌当前、他们一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表现出崇高无私的品质和英雄气概。

  都是青春男儿,一首《秦风・无衣》让众人沉醉其中,逐渐的热血沸腾起来。

  一曲唱完,几个队长都从前面跑了回来。

  朱重八看着方子舒,有些羡慕的问道:

  “公子,您唱的是什么曲儿?太好听了!”

  “是啊,公子,听得我都想找人干一架了。”

  方子舒看了看想干架的张德彪,抬眼看向众人,脸带微笑的朗声问道:

  “想学吗?”

  “想。”

  众人齐声大喊,惊起满林的飞鸟走兽。

  “哈哈哈…好,都回到队伍,我教你们…”

  方子舒完,骑着马跑到队伍中间,大声的道:

  “大家边走边学,我先朗诵一遍,大家尽量记住词。”

  随即便朗诵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不同于唱腔的慷慨激昂,劫另有一番味道。

  “好,我现在一句一句的教,大家注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唱…”

  “岂曰无衣……”

  “唏聿聿…”

  “啊?”

  一声牛叫般的声音响起,引得马群一阵嘶鸣。

  “啊?谁唱这么难听?”

  方子舒的胆都有点反胃,娘咧,这是五音不全吗?这纯粹公牛在叫花母牛啊!

  众人也停了下来,东瞅瞅西看看的,都想把惊着马的人找出来。

  “是你不?”

  “不是,公子…”

  “嗯?唱一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好,不是你。”

  “你,来一句。”

  “岂曰无衣…”

  “嗯,不错,也不是。”

  “那边那个,来一句…”

  一个壮汉唱了一句,虽有些不在调,但也没那么夸张。

  “不是…怪了?”

  方子舒问了几个长的壮实的汉子,势要把害马之人找出来。

  “公子,您怎么不问我?”

  李不二有点期待的看着方子舒。

  “呃…我问你个屁,你那身板,你只会吃牛屎,唱不出牛叫声…”

  方子舒一直记得吃牛屎的李不二。

  “公子…”

  李不二“幽怨”的叫了一声,有些欲哭无泪,自己不要脸的吗?

  “哈哈哈…”

  “哈哈哈…”

  笑声在山林里回荡,众饶疲惫也一下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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