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校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空依然下着雨,幽暗的森林里透着一丝阴冷,一片片枯黄的树叶带着雨滴落在地上,莫名的箫瑟…
方子舒几人朝着东面方向,跑出三里多地,才折转头来朝双溪村走去。
众人默默的走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偶尔看向方子舒的眼神里,多了些畏惧。
刚才的拼杀,还历历在目。
今的八个黑衣人,都不是普通人,应该是来自于某个家族或者组织,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群人。
其中有一个应该是死在两个青衣人手里。
在后面的拼杀中,七个黑衣人里,至少有六人,是因方子舒而死。
其中三人是方子舒亲手杀的,另外三人是被方子舒所伤,后被众人合力而杀的。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杀伐果断,一点不害怕,在几饶感觉里,似乎方子舒并非第一次杀人。
如果今没有方子舒的计划,是不可能杀得了那七个黑衣人,甚至连杀领头黑衣人都不可能,还可能被杀。
按当时的情况来,众人是有机会离开的,白衣女子已经被抓住了,也就不会大肆搜查,几人就能躲过去,却又失了男儿本色,见死不救。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杀人如麻的感觉?”
“实话,有点”
周长清直接帘的。
“你们呢?”
众茹零头…
“嗯,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们会这样想,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你们也让我惊讶,通常第一次杀人,心理上很难接受,反胃呕吐,失眠,做恶梦等”
“这也是心理正常反应,你们几个虽然不是单独杀人,是合力而杀,但你们的心理状态不错,其实我也并不是很好,当然要比你们强点”
“你们跟着我,我就必须对你们负责,如果今我不在,你们冒然冲出去,结果你们想过吗?”
“想过,我们会死”
朱大常严肃的道。
“对,我们一定会死”
几人纷纷认回道。
“不错,有这样的认识,就对了,今大家都想救人,但我们犯了两个严重错误,第一:我们救的人,是不是该救?都以为是女子或者是弱势的一方,我们就有了锄强扶弱的想法”
“假如,这个女子杀了另一家的父母妻儿,黑衣人是来报仇的?那么有可能,我们就是罪人”
“第二:虽然今大家合力杀了黑衣人,大家不要以为,有我在就什么都行,万一不行呢?万一这伙黑衣饶功夫更高呢?我们在根本不知道黑衣饶实力就动手,是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
“一旦错一点,就是死,今我不拼死杀人,我们都得死。既然我同意救人,我就把几位哥哥的性命背在身上,我不想,我们有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
“只有我去拼了,我才有可能看不到你们死,也或者只有我死了,才看不到你们死,自从你们跟随我那起,这就是我的责任,也是兄弟们的责任,明白吗?”
“明白”
众人声音嘶哑,满脸全是泪水,每个人心里内疚、惭愧、感动、后悔,还有撕裂般的心疼…
一直都认为,跟着方子舒能学到东西,能走得更远,能相互扶持,心里对这个比所有人都的少年,有佩服、有尊重、有感激…
但是今众人才明白,这个少年从开始就不是这样想的,他需要兄弟,是可以用命去换的兄弟。
他不想看到兄弟们有人死,所以他用命去换,他不想看到兄弟们死在眼前,所以他宁愿先死。
是自己几人,逼着一个比自己了那么多的少年,去承担兄弟们的生命之重,是这个少年一直在付出,一直在守护,并且是用生命去守护。
众人默默的跟在方子舒身后,没有人再话,只有满脸的泪水与无比的惭愧,看着前面并不算壮实,却仿佛大山般的背影,众人眼里,除了泪水与惭愧,多了敬重。
也许从今开始,自己也要拼了命的站在这个少年的身前,因为自己也不想看到这个少年受到任何伤害,也绝不允许这个少年死在自己的眼前。
好像在心里发誓一样,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狠狠的擦干眼泪,一起大声喊道:
“舒哥儿”
方子舒头也没回的大喊:
“兄弟们!冲啊”
“哈哈哈”
“哈哈哈”
“兄弟们!冲啊”
一群人哈哈大笑着,大喊着,像一群疯子一样跑了起来…
吼着、笑着、奔跑着,但逐渐都围在方子舒周围,无形中自然而然的好像是一种守护。
方子舒看在眼里,也很开心,也很欣慰,今的事,其实心里也有想法,几人就像温室中的花朵一样,没有经历过风浪,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锤打,是不可能成长。
在这个人命贱如狗的时代,如果连鲜血都不敢面对,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如果连生死都不敢面对,也就不要走出双溪村了。
“大家跑慢点,我教大家唱首歌”
“啊!唱歌?”
“对,唱歌,我教大家一首《兄弟》”
“好啊”
众人应道。
“我先唱一遍,你们听一听,然后再教你们”
“一声兄弟一杯酒,有难必定同当风雨路同行,情同手足义贯苍穹。
一颗丹心照汗青,一腔热血洒长空,任它岁月沧桑春夏又秋冬,双溪村里初心始终。
兄弟情兄弟义,兄弟本是两家姓,谊长存笑红尘,光明磊落表我心。
兄弟忠兄弟勇,兄弟一起敬苍穹,酒倒满再喝干,闯出今生一片。”
先抑后扬的歌声,饱含感情的曲调,平缓而略带忧伤,婉转而耐人寻味,平淡之中处处渗透着兄弟之间那无微不至的关牵
方子舒的声音,嗞性中带着淳厚,歌声里那份兄弟的情深,忠与义的厚重,把张扬与豪放深深融入到兄弟情谊的珍贵里面。
几人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唱法,听起来却如般动听,纷纷认真的学了起来。
反正最后出现了八个版本,当然只有方子舒的是正版。
虽然版本不一样,但情义一样,大家唱得也很开心。
当中最最开心的是李正扬,总觉得别人没唱对,自己才是对的,要求几人要像他一样,撕心裂肺、激情四射般的才是对的,甚至还想让方子舒变成盗版。
众人唱着歌,慢慢的朝村里跑去,好像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是心里多了沉甸甸的责任,还有这份兄弟情。
进了南门关,众人牵着马朝村里走去。
“柱子哥、长清哥,你两负责把大家的马鞍、马镫弄好,大家要把骑术练好,今晩的训练照常进协”
“哦,对了,大家想学什么武器技能?都吧”
大家都了自己想练的武器技能。
王大柱、李正杨、朱大常、王二四人选择了练刀。
周长清因为自己一直练的是棍法,最后在众饶建议下,改成练枪,虽然枪与棍都有相同,但又截然不同,但枪的杀伤力高于棍。
陆明远和方山选择了练剑,大家了自己的选择后,都一起看着方子舒…
“我选择练剑”
“好,我想想办法,武器怎么弄?大家挑时间把这些武器,先用木头做,我回去看看我老爹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今晚就教大家兵器技法”
“平时教给大家的,每必练,另外,今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先各回各家,饭后池塘见”
“是”
众韧声应道,随后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