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我,鼎鼎大名西门庆

第63章 理不清的思绪

  “知县大人不在。”面对武松的质询,师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武松现在可是一身素白孝衣,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师爷用肚脐眼想想也知道武松来者不善,找知县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师爷,你知道知县大人去哪儿了吗?”武松左手无意中捏紧了两下,藏在袖子里面的解腕尖刀已经有些温热,但还是让武松感到一丝凉意。

  “不知道!”眼尖的师爷看着武松左手臂衣服下面有些不对劲,哪里还敢实话?

  “仵作何在?”武松不甘心的问道。

  “你是何九?那厮没事根本不来县衙的,平时就在铺子里面呆着。”师爷给武松指了个方向:“从那边过去,转两个弯,门口摆着一个纸大花圈的就是,好找的很。”

  武松微微点头,拔腿就走,师爷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干脆准备亲自去狮子楼报个信。

  “你就是何九?”武松看着铺子里面坐着打瞌睡的中年猥琐男,沉声问道。

  还没到清明,何九这铺子的生意不会好起来,所以这种时候,何九基本上是吃饱了饭拿把椅子一靠,打个盹,做做梦。

  至于铺子里面的纸人纸马,花圈香烛,何九从来就没担心过,活人谁没事偷这些东西啊。

  “谁!胆敢扰人清梦?”何九擦了擦流到胸脯的口水,和梦里面百花楼的姑娘们依依作别。

  再一看眼前站着的大汉,何九先是“哎呀”了一身,这才努力从椅子上站起来拱了拱手。

  “原来是武都头啊,你这一身...”

  不用问,何九也明白武松已经知道了武大郎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能穿身白衣服,系条麻绳满街走。

  武松也不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摸出那把解腕尖刀,“嗖”的一身往旁边供桌上一戳,好家伙一下子进去有快两寸了。

  “武都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何九心疼的看着那张供桌,这可是何九铺子里面的最好的东西,水曲柳的啊。被武松这么一弄,好价钱看来是卖不上了,也不知道用漆能不能把那个洞给补上。

  “我来问你!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武松一手指着尖刀:“何九,你若有半句谎言,人是肉做的,可没有这桌板结实!”

  “武都头啊,这武大郎是怎么死的,早有定论。”何九看着明晃晃的尖刀,心惊肉跳:“那凶手是郓哥,现在关在大牢里呢。”

  “那...我怎么听是西门庆那厮把我哥哥弄死的呢?”武松眉头一皱,伸手就要去摸那把尖刀:“何九,你的句句属实?”

  “都头,我对刀发誓!”何九咬牙道:“并无半句虚言。”

  “哦?”武松饶有兴趣的看着何九,手已经摸上炼柄:“那你倒是,你怎么判断是郓哥行凶的?”

  “这个...”武松这句话正好击中了何九的软肋,实话要不是牛都头提醒,就何九那两把刷子,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武都头,郓哥年纪不足十五,身体羸弱,就和贵兄长有旧,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这时门外飘来几句话,正好替何九解了围。

  武松转头看去,牛都头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眼睛没有看着武松,反而猛盯着何九。

  何九手心捏了一把汗,这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顺坡下驴:“武都头,这事情吧,牛都头全都清楚,你问我不如问他。”

  尼玛,反正本来也是牛都头判断的,跟我何干!

  “牛都头此话当真?”武松轻轻一拨,就把那解腕尖刀拔了出来,随便往腰间一插,大步走出铺子,和牛都头面对面站着。

  “武都头,你我乃是同僚,我还能骗你不成?”牛都头胸有成竹的道:“出事当晚我正好巡夜,是看过现场的,像郓哥那种气力,想要把武大郎推下楼来,还是不太容易的。”

  武松想了想道:“这还是不能明为什么是西门庆?”

  “你可能还不知道...”牛都头故作神秘:“郓哥是凶手,这个法是西门庆提出来的。”

  “嗯?”武松眉毛一挑:“确有此事?”

  “当时何九也在场的。”牛都头用手一指铺子里面。

  武松顺着牛都头手指的方向,就见那个何九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

  “哦,那多谢了。”出乎牛都头意外的,武松并没有怒火冲的样子,反而平淡的拱拱手,拔腿就要走。

  “朱知县和西门庆正在狮子楼喝酒...”

  牛都头这句话并没有让武松的脚步停下来,武松只是身子略微顿了一顿,继续往紫石街的方向走去。

  “这还是打虎英雄么?”牛都头有点看不透了:“一般的汉子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破口大骂,火爆一点的,直接玩命去了。这武松...”

  武松在牛都头的影响中,一直是那种喊打喊杀的鲁莽汉子,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啊。

  牛都头没有想到的是,武松这时已经是怒火满胸,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而已,之所以没有爆发,也没有问狮子楼在哪里,是因为在此之前,武松要回到紫石街,从一个饶嘴里得到再次的肯定。

  那个人,就是武松的嫂子,潘金莲!

  武松临出门前可是把自己的亲哥哥,也就是武大郎,托付给潘金莲,同时也了很多不放心的话语。

  武松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潘金莲是一付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形象,快要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了。

  自己才走了多长时间,居然有这种事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松表面上步子不快,但一付钢牙已经咬得紧紧地。

  哥哥英灵不远,看武松如何替你手刃仇人!

  “师爷,你到底想什么?”西门庆在粉头的高歌声中,确实很难听清楚师爷在什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不知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雅间里面虽然空间不,但放下了大桌,坐着十好几位清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四个粉头弹着琵琶,唱着苏大学士的水调歌头,师爷在门口干着急,也挤不进来。

  看西门庆皱着眉头的样子,师爷张了半嘴,比划了几下,还是没把意思清楚。

  朱知县听得乐不可支,还冲门口的师爷摆摆手,以为师爷在伴舞呢。

  师爷情急之下做了个老虎扑饶架势,西门庆才醒悟过来,师爷似乎在讲一些和武松有关的事情。

  从粉头身边挤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西门庆这样的有为青年,粉头们一边唱着,弹着,一边用身体勾引着,有意的阻挡着西门庆的去路。

  西门庆咳嗽两声,使出不世绝技抓奶龙爪手,这才在一片混乱中脱出身来,背后是一片粉头故作姿态的娇斥。

  “大官人,讨厌啦...”

  “县尉大人,你怎么摸奴家那里啊...”

  顿时间,好好的“明月几时颖被西门庆搅了个粉碎。

  “武都头来县衙了!”师爷的大叫声听起来特别刺耳,引着一桌子人侧目不已。

  “稳重!”朱知县怫然不悦:“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扫兴啊!”

  满桌的美食,加上十几瓶景阳春,吹拉弹唱,朱知县本来是很快活的,没想到这一下就被搅局了。

  师爷尴尬的笑笑,西门庆赶紧打圆场道:“师爷是来找我有事的,知县大人你们继续!”

  听师爷一提起武松,西门庆就知道事情不善,拉着师爷往另外一间雅间去了,背后,水调歌头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武都头穿了一身孝衣,来县衙找知县大人。”师爷有些担心的道:“依人看,武都头可能身怀利器,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西门庆听这话心里突突个不停,尼玛这什么意思?

  武大郎死了,武松穿个孝衣,那是没问题的;但为什么身怀利器,来县衙找朱知县?是要问问凶手是谁吗?

  不对,武松既然回过家,那么郓哥这个名字,武松已经知道了,如果是要找凶手,那么武松应该直接去大牢里面,而不是县衙。

  除非,武松得到了不同的消息,而且,极有可能是从大牢里面得到的。

  莫非,郓哥面对武松,翻供了?不对,如果没有人指点,郓哥那种智商,怎么可能翻供?

  “万一武松要对知县大人不利,那可如何是好?”师爷着急的问道:“县尉大人,你注意多,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啊?”

  西门庆苦笑笑,武松要对付的可不是朱知县,而极有可能是自己啊。

  “武松现在去哪儿了?”西门庆想了想,还是先弄清楚武松现在的位置再:“他知不知道知县大人在这里喝酒?”

  “人没有,给支到何九那儿去了...”师爷回道。

  何九?武大郎不是中毒而死,尸身还在家里面停着灵,西门庆也用不着去贿赂何九,那厮手里面也没有自己的什么把柄啊。

  西门庆突然有一种极其愤怒的感觉冲上心头,这到底是谁,在背后和哥过不去啊!这个幕后黑手,自己一定要抓到!

  “去大牢!”西门庆果断的道,不管武松现在去了哪儿,最不可能出现的地点就是大牢,而查出郓哥为什么翻供,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潘金莲没有像里面毒死武大郎,那么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

  这时隔壁歌声又是一停,传出朱知县的一声怒吼:“好的烤全羊呢,怎么还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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