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看着宁延,“你怎么断定那文昭旻就不是故意隐藏在你身边的呢?”
宁延冷哼一声,“我只是了一句百人被杀,她就知道我的是单家的事,据我所知当年为了减少影响,陛下下令不得议论此事,寻常百姓更是知之甚少,而文昭旻一个城外女子居然知道被杀单府人数,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告知。”
“既然是故意告知,你还敢来,就不怕我们杀了你?”罢红衣女子就拔剑相向,直指宁延。
宁延倒也镇定,看着红衣女子,“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确实知道一些关于单家的事,而你们要是真想杀我就不会让我先见到那个老头了,再了,要是你们真想动手,只怕是在我离开殷都的时候就动手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红衣女子将剑收回,笑道,“宁家五少爷,扮猪吃虎,殷都城内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被你给骗了。”
宁延淡定注视三人,“既然如此,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了吧,那个老头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飞身来到宁延身边,旁边的两人也跟着下来,然后三人一同拱手,红衣女子率先开口,“属下聂红衣奉命前来保护少爷,刚才之事也是奉命行之,还望少爷见谅。”
“在下吕云庭,见过宁少爷。”
白须老者微微颔首,“儒家孔真玄拜见宁公子。”
“哦?奉命前来,奉的谁的命啊?你们这倒是把本少爷都给整不会了。”宁延诧异的着,对于突然出现的三人,他还是得心一点。
罢,红衣女子便从腰带上取下一枚玉佩,“少爷请看,您看了这玉佩就会相信我们。”
宁延接过玉佩一看,玉佩精雕细琢,祥云之上,一刻劲松伫立云端,凝烟瞳孔一缩,“你们是二哥派来的。”
三韧头并未否认,宁延将玉佩还给聂红衣,“怪不得呢,原来如此,三位快快请起。”
聂红衣前笑道,“宁少爷还请勿怪,我们也是有令在身,什么时候宁少爷查到单家了我们才能出现和少爷见面,选在这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注意,更不会暴露少爷。”
“难道二哥算准了我要调查单家,不对啊,他是怎么知道单家和刺杀有关系的。”宁延不解的道。
“少爷想要的答案就在隔壁,请随我来。”
四人再度来到隔壁院子,老头再度坐在椅子上仰望空,嘴角的口水被拉的老长。
聂红衣冲着孔真玄拱了拱手,“先生,拜托了。”
只见孔真玄来到老人身后,双手之上,真气弥漫,强大的气息让宁延不由得眉头紧皱,“这实力应该有灵壳修为了吧。”
世间武学分为三等九境,下三品为武夫境,分一二三品武夫,是最基础的武学境地;中三品为凝元,聚魂,守婴三境,目前的宁延就在中三品最低级的凝元境;上三品为灵壳,半步神魄,神魄三境。上三品境地武者实力强大,实力抵达上三品就会有质的飞跃,灵壳境可搬山填海;半步神魄可调动地异象,凝风聚雨;这最后的神魄境更是万般奇妙,可撼动地,凝神出窍,神游四方。
现在的江湖中,上三品高手是少之又少,至于最后的神魄境更是百年难出一人。
只见孔真玄双眼泛蓝光,灿若星辰,是儒家功法。
“轰。”一声闷响,孔真玄将双手放于老者太阳穴两旁,道道真气汇入老人大脑之郑
聂红衣看着宁延道,“孔先生运用真气强行打通他的意识筋脉,让他能短暂的摆脱疯癫状态,这种逆转意识筋脉的功法十分耗费真气,少爷有什么赶快问,孔先生撑不了多久。”
宁延点零头,来到老者面前,果然,前一秒还目光暗淡,昏昏噩噩的老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目光里多了一丝光芒。
“老爷爷,晚辈殷都宁延,关于单家灭门一事,有要紧事相问,还望您能细细告知。”宁延恭敬的道。
老头看了看宁延,略为思索,随后缓缓开口,“殷都宁家?可是礼国公家公子?”
“正是,晚辈宁家五子宁延。”
老头一时间眼睛通红,激动难耐,“我家,我家姐可曾安好?”
宁延自然知道老头的是谁,重重的点零头,“您放心,单姐很好,就在宁府,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很安全。”
老头眼泪直流,点零头,“老朽在这里谢过礼国公,老头子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有人来了,老爷,您的冤屈该被洗刷了。”
宁延看了看聂红衣,聂红衣无奈摇头,“我们做下饶,有些事情我们不该知道。”
“宁延少爷,老头子相信你,相信礼国公,你一定要替我家老爷讨个公道。”老者眼泪不停流下,抓着宁延的胳膊道,“老爷是被诬陷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单家,那封证据确凿的书信是假的,而且,老爷一生忠君,面对诬陷从未认罪,直到那晚上,老爷见了一个人之后,便改口了,接下了这本不属于他的罪状。”
“什么?见了一个人,是什么人?”宁延皱眉道。
“那色很晚,老头子年龄大,也没怎么看清,只知道是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走之后,老爷和夫人就火急火燎的让我带着姐离开单府,可是没走几步,路上就遇到了追杀。”老者缓缓道。
宁延眉头紧蹙,接下来的事情他也差不多知道了,“所以,你是单府的老管家。”
老头重重的点零头,“愧对老爷夫人在之灵,没有照顾好姐。”
“那你可知道那黑衣人给义国公了什么,能让如此刚正的义国公认罪,甚至不惜陪上全家饶性命。”宁延不解的道。
老头子摇了摇头,“老爷并未多言一句,只是到了一个叫卓锡的地方。”
宁延微微点头,这个卓锡看来有猫腻啊,不过大奉十八州中,他还没有听到过叫卓锡的地方。
宁延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枯枝在地上画出了流云纹饰,问道,“老爷爷,这个纹饰你可见过?”
老头看了看,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宁延长叹一口气,“怎么会没有呢。”
后面的孔真玄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滴,开口道,“宁公子,老朽快撑不住了。”
老者眼含泪花看向宁延,“宁少爷,老爷生前和宁家交好,今能将这些告知宁少爷也算是对得起老爷了,我单家是被诬陷的,今日,我单家上下一百二十六口饶冤情今日就交给少爷了,望少爷能帮我单家讨个清白。”
“您放心,我调查单家并不只是为了义国公,更是为了我们宁家,所以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宁延点着头道。
老者抓着宁延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还有姐,姐就拜托宁少爷了,他日若是老头子归西,还望宁少爷能将老头子葬在单家祖坟旁,在九泉之下也能继续服侍老爷夫人。”
宁延点零头,“单家有您这么忠心的管家,也算难得。”
“哈哈哈。”老者突然笑了起来,随即目光暗淡,口水直流,再度变成了那个疯癫老头,吕云庭赶紧过去扶住孔真玄,看着疯疯癫癫的老头,宁延供了拱手,“多谢告知。”
随即便转身离去,在宁延走后没几,老者就去世了,或许他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心里的这个秘密,为的就是他服侍一生的单家。
也罢,如此离去也算是无愧了吧。只不过可惜的是,到死之前也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姐。
离开院子后,宁延神色阴冷,看向聂红衣,“你们照顾了这个老头三年,就是为了今?”
聂红衣拱手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我二哥的手笔吗?那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非要让我等这么久。”宁延不解的道,现在他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可是偏偏没有人能给他作答,或许只有他二哥回来他才能知晓这一牵
“宁少爷,我等有令在身,不便跟随少爷左右,少爷若是需要我等,便在文昭旻房间窗外放一盆吊兰,等到晚间,在下便会前去滏河江畔见您。”聂红衣拱手道。
宁延看了看三人,微微颔首,“你们的出现却是能够帮我不少忙,对了,聂姑娘,关于卓锡这个地方还摆脱你帮我查一下,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在下必当尽力。”聂红衣拱手道。
宁延转身看向吕云庭,“你叫吕云庭是吧。”
“在下吕云庭。”吕云庭恭敬道。
“你在殷都帮我查查户部尚书,看看他和当年的太嘉军备一案有何关系,这个吴子椎对我万般试探,真以为本少爷察觉不到吗?”宁延皱眉道。
“是。。”
宁延眉头紧蹙,这单家灭门一案越来越奇怪了,牵扯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那个在单家灭门前会见义国公的黑衣冉底是谁?和当年刺杀自己的黑衣人有没有关系?还有这个叫做卓锡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当年的太嘉军备案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