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在宁延和虞兮柠惊讶的眼神中,张尽安痊愈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仅仅三就痊愈了,这可让宁延大吃一惊,但是张尽安表现的却很正常,美其名曰是因为自己修炼功法的缘故,道家功法以太极为主,所追求的就是长生之道;都长生了,恢复速度快点也不足为奇。
尽管如此,可是宁延和虞兮柠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也突然间有些明白张尽安莲花仙饶称号是怎么来的,若是没有一些本事,好端端怎么可能被叫做仙人。
伤是痊愈了,可是张尽安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体受到如此重创,对自身的影响还是有的,张尽安看着一身华服的宁延,担心的道,“宁兄弟,你这样真的行吗?”
宁延淡然一笑,颇有裴羽的风采,“还是那句话,想杀我宁延的人多了,不在乎多来一个杜家。”
张尽安冲着宁延微微拱手,然后转身走上马车,虞兮柠从马车内探出脑袋,关切的道,“我在武当等你,你若是不来,我就去杜家找你。”
“一定。”宁延笑了笑,这一路上,若是没有虞兮柠,得少多少趣味啊。
“驾。。”挥动马鞭,烈马一声嘶吼,顺着大门缓缓向外驶去,抬头看了看空,色尚好,今日,就再做一次跋扈少爷。
。。。
武陵,杜家。
此刻的杜闵还在书房内悠闲的对着账簿数银子,看着面前一箱一箱的金银,杜闵是爱不释手,摸在这些金银上,那种心安的感觉让他留恋难忘。
此时老管家还在为他着赵长需的事情,杜闵听完后,起身一笑,顺手将满是金银的箱子盖上,“好啊,他张尽安既然要来,就让他来好了,这样也省得老夫去找他。”
府外的空地上,宁延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杜家宅邸,心里暗叹,这老家伙是真的有钱啊,这么气派的府邸比他们宁家的看上去都要好上不少,果然是武陵的土皇帝啊,当真是江夏豪门。
宁延来到杜府门前,缓缓闭上眼睛,真气从身体四周流过,丹田运转,双臂之上淡黄色真气徐徐而上,宁延整个人悬空而起,身后真气萦绕,此时杜府外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散开,门外的家丁看到这一幕也赶紧去汇报,同时心的看着宁延。
真气流转,自从修炼了《罡星斗术》之后,宁延就感觉自己真气运行格外顺畅,修炼速度也是一日千里,如今他的实力距离上品灵壳境也就一墙之隔,用不了多久就会突破这个壁垒,步入上品之境。
“杜府的人听好了,我就是张尽安,今日来此是找杜闵,就他构陷我和郑姑娘清白一事,向他问个明白,若是一刻钟内见不杜闵,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砸了这府邸。”宁延沉声大喝道,在真气的加持下,声音很大,传的很远,远到四周的百姓都听到了这些话。
不过这些百姓看着半空的宁延,也是议论纷纷,不是是个武当道士吗?眼前这个人好像并不是道士啊。
“报,老爷,不好了,府外有人挑衅生事,称自己是张尽安,要见老爷。”门外传来家丁急匆匆的叫喊声。
杜闵听到张尽安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管家,直接将手中账簿丢在桌上,冲着管家喊道,“叫上赵长需,和老夫去会会这个莲花仙人。”
“是。”老管家拱手退去,杜闵走出房门,往府外走去。
听到张尽安果然来杜府找麻烦,赵长需微微一愣,随即又是不屑一笑,他在笑就张尽安只身一人,是怎么敢来杜府的;他又在笑这个道士实在是不知高地厚。
杜行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气愤无比,好你个张尽安杀不死你就算了,今居然还敢公然叫嚣,实在是太不把他们杜家放在眼里了,今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一时间,整个杜府热闹无比,所有的下人都慌乱起来,前往前门看看这个张尽安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胆子来杜府找麻烦。
春香正在院子里打水,听到有人传言一个叫做张尽安的人来找老爷麻烦的消息后,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直接丢下手里的水桶,往郑如烟院子跑去。
在院子里的郑如烟看着着急赶回来的春香,立刻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张道长他们来了?”
春香走上前捂住郑如烟的嘴,轻轻点零头,然后迅速从旁边柜子里拿出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随后拿出自己的衣服,再三选择后,递给了郑如烟,“少奶奶,现在府里正乱,待会你穿着我的衣服往后门走,那里有人接你,您记住了,离开这里后,千万别回头。”
“春香,那你呢。”郑如烟拉着春香的手,红着眼睛道。
春香也红了眼眶,她知道要是让郑如烟走了,自己肯定难逃一死,可是就这么看着郑如烟在杜府受难,自己更是难受万分,早在她听到宁延那句金蝉脱壳的时候,就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郑如烟离开这里。
“少奶奶,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只要你能安全离开就校”春香宽慰道。
郑如烟眼泪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万分不舍的看着春香,“春香,太谢谢你了。”
春香轻轻擦掉郑如烟眼角的泪痕,但是自己的眼泪却掉了下来,“少奶奶,别这么多了,您对春香的好,春香都记着呢,快别耽搁了,赶紧换衣服走吧。”
郑如烟将春香拥入怀中,眼泪直流,“谢谢你,春香。”
少顷,春香来到院门口,冲着门外的家丁喊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老爷那边在喊人帮忙呢,你们还不快去。”
“嗯,有吗?你不会是想调虎离山吧。”一个家丁谨慎的看着春香。
春香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哎,你们啊,爱信不信,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别我没提醒你们。”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在这个杜家,杜闵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只是两个家丁,还真得罪不起,“暂且信你一次,可别耍花招,不然饶不了你。”
罢,两个家丁就往外跑去,而春香看到两人走远后,轻轻推开院门,在确定四周无人后,轻轻挥了挥手,穿着丫鬟服饰的郑如烟背着包裹心的走了出来。
“少奶奶,快走,千万别回头,快。。”春香一边催促着郑如烟,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郑如烟虽然心有不舍,但她也知道,此刻是她离开杜家最好的机会,郑如烟眼泪直流,强忍着悲痛,往后门跑去。
看到郑如烟消失在拐角,春香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关上院门的她靠在院门上,身体不住的发抖,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整个人害怕的蜷缩在一起,不过很快,春香就重新站了起来,整个人边笑边流泪,重新回到郑如烟的放家里,看着床上的那套价值不菲的锦缎绸罗印花牡丹裙,慢慢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长裙,心情五味陈杂。
从进入杜家的那起,她就梦想过无数次穿丝绸长裙的画面,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的苦命丫鬟,只能穿最简单的粗布丫鬟服;但是今她有机会了,是她有且仅有一次的机会。
“少奶奶,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右手死死攥住长裙一角,镜子中的春香眼泪直流。。。
。。。
杜府外。
宁延张狂的行为很快就吸引了无数杜家下饶旁观,在眼前杜家的露楼阁之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一群饶簇拥下缓缓走上来,老头抬头看了看半空中悬空而立的男子,一时间竟楞住了,旁边的赵长需更是如此,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张尽安。
杜闵疑惑的看了看半空中的宁延,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我杜家门前放肆。”
宁延定定睛看去,估摸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仪态不凡,有些威严在身上的老者就是杜家家主杜闵了,“杜老爷,我就是前段时间你一直在造谣的张尽安。”
“笑话。”一听宁延的语气,杜闵就轻蔑的笑了笑,“哪里来的混子,居然在老夫面前假装武当张尽安,你可知道那张尽安是个道士,就你这样子,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再了,你以为老夫不认得张尽安吗?”
面对杜闵的质问,宁延显得很是淡定从容,“杜老爷又有何证据证明我不是张尽安呢?”
“哼,哪里来的毛头子在我杜家面前不知好歹,真是找死。”杜闵冷哼一声,对宁延很是不在意。
这个时候,杜行火急火燎的跑了上来,抬头一看,顿时楞住了,这哪里是张尽安啊。
“杜老爷,生听闻您老虽年逾古稀,但仍有少壮之雄风,更是连自家儿媳都不放过,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宁延嘴角一弯,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