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乾坤一枪雷霆出,心生慈念欲说降
冯唐看着冲过来的敌军,豪迈的大笑道:
“溶哥儿,去吧!让我看看你学得如何,我会在一旁为你掠阵!”
水溶挽了个枪花,提枪上前,同时嘴上道:
“虽然这练手的靶子有点弱,但是胜在数量足够多,也算聊胜于无了!”
冯唐笑道:
“莫要大意,若是在这的阴沟里翻了船,那我可是得笑上一整年啦!”
水溶举起枪,脚上也开始加速:
“嘿,您瞧好吧!
咱嘴上虽然藐视对方,但是心里绝对重视敌人,保证比狮子打兔子更拼!”
水溶看着飞来的箭雨,将长枪舞成了大风车,枪杆上被水溶灌注了太玄功的内力,大半的箭枝都被反弹了回去。
在哦啊唉呃,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水溶顺势将枪杆一滑,握住长枪的尾端,然后抡起一个半圆,来了一招横扫千军,如大浪席卷,直接将前面的四五个敌军都扫飞了出去。
而这些空中飞人,又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将后面的队列也砸倒了一片。
水溶咂咂嘴,这一茬麦子抗倒伏能力不行!
青适时地给水溶配上了music: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砸出的风景呀真好看,上飞,地上落,还有一起躺下的伙伴……】
水溶还以为自己年深日久,抵抗力增加,已经能够屏蔽掉青每次的魔性整活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进化了!
水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才将笑意憋了回去。
“青,我若是哪在战场上笑出声来,被缺成是神经病,那绝对都是你的锅!”
水溶心里吐槽,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枪杆又在手中一滑,手臂朝后微微收起,枪头平举,然后用力直直的刺出,而后抽枪一抖,又是一击。
冯唐赞道:
“好!中正平直,如蛇吐信,已经得了三分意味了!”
这时对面一个看起来高大健壮的汉子举着长枪冲杀过来,水溶微微抬头,这次总算不是用刀的了。
水溶双手持枪,一个珍珠倒卷帘,将对方的枪头缠住,然后用巧劲开始画圈圈,一个一个又一个,靠着缠劲儿,如同磁铁一般吸住了对面的枪头,然后向下一按就把对方的枪压了下去。
而后,水溶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迅速的扎出了三枪,枪头几乎在空中划出了残影,他心中默念道:
“脑门,咽喉,胸口!”
冯唐微微赞许:
“这一招凤凰三点头,你已经得其形了,不过还要多练,练到要得其神意才校”
水溶脚尖一勾,就将敌若落的枪勾了起来,然后运劲一掷,长枪流光电闪一般扎出,穿过一个流寇,然后余势不减,把后面的人也扎了个对穿,最后钉在霖上。
对面的流寇到底不是正规军,这时已经生了怯意,踟躇着不敢上前,只敢左右徘徊,直面水溶的那几个,甚至忍不住微微的后退。
水溶听到他们队伍的后方传来了一阵喝骂声,几个看起来凶狠健壮的大汉继续驱赶着队伍向前攻击。
水溶心中暗喜,这样强行逼迫着进行攻击不是长久之道,只要他再杀的狠一点,敌方早晚得军心溃散。
冯唐看了看情势,然后问道:
“刚刚那一招不错,可有名字?”
水溶勾了勾唇角,带一点自豪和得意:
“随手而为,何需有名字!”
冯唐看到自家徒弟又开始美滋滋的翘起尾巴了,觉得水溶果然还是少年人,他也从战场上随手捡起一杆枪,道:
“之前教了你一招凤凰三点头,你学得也算有模有样了,现下我便再教你一个新的招式!”
冯唐着身子微微后倾,然后将长枪掷出。
水溶就见那长枪快到几乎看不到影子,明明走得不是抛物线,也没有朝上抛起,只是近乎直直的投出,却越过了贼军的人群,将后方那个正在发声斥骂的敌军头目一枪封喉!
要知道胸膛宽阔,身体目标大,相比起来,脖子更细一些,可要难刺中多了,何况还是这样远的距离,并且还正中咽喉,这和百步穿杨的难度也差不了多少了。
水溶几乎看得目不转睛,这比看后世的标枪比赛可要酷多了!
“冯叔,您这力道都快赶上床弩了,这一招又叫什么?”
冯唐笑道:
“你不是喜欢赵子龙的百鸟朝凤枪吗?
这一式也是其中的残招,动如雷霆、乾坤震荡,这招就叫做――乾坤一掷!
而这一招的诀窍就在于:
身似弓弦,枪似箭,起手如闪电,袭敌如迅雷。”
水溶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枪好似直直的射出去,而不是如同往常投掷那种抛射的状态。”
水溶明白了这乾坤一掷,靠的就是力道足够大,速度足够快,这样投出的枪就好像被射出去的箭枝或者抽出去的羽毛球一样。
冯唐点头肯定道:
“不错,溶哥你的悟性很好,你若是用过火铳的话,这一招的诀窍还有另一种法,心如火药,枪出如弹,灵机一动,在劫难逃!
把自己当做一张弓,发力的时候,想一想弯弓射箭的感觉。”
那个头目被钉死之后,队伍后方似乎乱了一瞬,不过那几个彪形大汉继续驱赶着其他人进行攻击。
水溶看了看对面那一张张些黝黑和粗糙,还带着一些朴实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别看他刚刚学的快活、打得欢乐,但是心里未免没有惆怅的感觉,毕竟这些大部分都是大晟的普通百姓。
打自家的百姓,不过是内战罢了,并不能有什么成就感,水溶运起内力,向着对面喊道: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都是被裹挟的,如果现在能够放下刀枪,过后朝廷查实了之后可以从轻处置。
大家都是大晟的子民,何苦在这里自相残杀,你们家中也许还有父母妻儿在等着你们回家,难道真的要在此处丢了性命吗?”
水溶觉得,这样的牺牲和流血是毫无意义的。
听到水溶的喊话,对面果然产生了骚动,甚至许多韧声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