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恭喜你已经完成队伍组建
郑文为了让水溶体会一下行军粮大锅饭的滋味,把每一样都给他打了一点。
“来尝一尝,这是大饼,泡饭,大酱,酱菜,是行军途中常见的军粮。还有这加了菜或者肉的菜粥肉粥,这种就只有咱们骑兵这种待遇好的能配给。”
饼子有点像锅盔或者杠头,外壳很硬,中间有孔。
不知道那些士卒会不会像传中一样,把饼子串一串,挂在脖子上,饿了就低头啃一口。
水溶啃了一口饼子,虽然烤得焦香,但是还是有点干巴巴的,也有点废牙,还真选不出,这个和放了三的法棍哪个硬。他对自己这八岁的牙口有自知之明,为了不变成豁牙,他还是不挑战这个了!
‘七岁八岁掉狗牙’,他的乳牙现在可是处在生命攸关的危险期,要拒绝一切作死的行为。
至于大酱,可不是像豆瓣酱那种。碟子里这个长得像饼干一样,水溶学着郑文的动作,掰一块大约枣核大的,放到泡饭里,就有种吃泡面加调料包的感觉了。可惜缺乏科技和狠活,这种食物咸得很单一,米饭是晾干了又冲泡,口感实在不算好。
至于传中的菜肉粥,有点像他当初偷懒不想做饭的时候自己搞的大杂烩,味道虽然勉强可以接受,但是看到火头营大师傅现场演示的制作过程,水溶仅剩的食欲也消失了。
菜肉粥本身看起来没啥问题,但是水溶亲眼看到伙头兵煮粥的时候,撕了一块黑乎乎脏兮兮的布扔进去一起煮。郑文还坏心眼的在旁边给水溶科普。
“这种深色的玩意是醋布,就是把布在醋和盐水中反复的浸泡然后晒干,使用的时候撕下来当做调味料煮饭用,这个比盐巴更加方便携带。嘿嘿,要是行军途中来不及做饭,也可以拿出来舔一舔。”
水溶:你是懂得怎么膈应饶!君这种人才不去当御史真是朝廷的损失!
郑文看着水溶每一样都尝过了,也没勉强他都吃完,笑嘻嘻的把剩下的都拨到了自己的碗里,也不嫌弃这是剩饭,唏哩呼噜的吃完了。又给水溶拿了一个肉包子,盛了一碗豆饭,饭上码着一些青菜。
“军粮尝尝就行了,之后的伙食其实是这些,毕竟这几日来训练的都还在长身体。”
水溶不着痕迹的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用担心吃不饱或者拉肚子了!
这青菜白饭口感粗糙,甚至有点拉嗓子,和王府中吞金咽玉的奢靡生活不能比,但是水溶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吃苦的骄奢纨绔,对此接受良好。
起来这位郑校尉,那举手投足可不像是平民人家出身。毕竟气质仪态可不是一朝就有的,那得要长期熏陶。
但是看起来疑似出身富贵的郑文,吃起那些粗劣的行军军粮,竟然能做到习以为常。这点水溶是极为佩服的,至少他暂时是做不到的,不得不,军中的确是一个锻炼饶地方。
晚上换了环境,水溶有些睡得不太安稳,第二蒙蒙亮,他就被郑文摇醒了过来。
“营中五更起床,有号角和令鼓。军中令行禁止,无论是起床入睡,吃饭出行,集合点卯等等都要听鼓声或者号角指示。不到规定时间,没有鼓声命令,军中很多地方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郑文讲解之后又恐吓到:“也就是今是第一,所以我亲自叫醒你,以后可得自己起,军中迟到了可是要打军棍的哦。”
哦,真的吗,我不信!
水溶心里狂翻白眼。
我岁数,你可别骗我,你看那军棍他又粗又长,就我这种胳膊腿的,一棍子下去,还不打劈了!
对八岁的孩子动军棍,如果是真的,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年头,骗孩儿都不打草稿了。
选锋营的训练场地很宽敞,水溶远远看去,就见场中立着一个身形有些眼熟的络腮胡大汉,还有几个参差不齐的大萝卜头。
努力思考了一瞬,水溶恍然大悟的敲手:“这不是前几见过的那位送他草原匕首的牛伯伯嘛!出身和他们老水家关系很好的镇国公府。”
“水溶见过牛伯父。”
“卑职见过牛将军。”
按理,水溶作为郡王世子,是在场的人中身份最高的,如果是正式场合,别人见了他是要主动行礼的。但是毕竟这是在军中,又是见世交家的长辈,所以讲究的是行私礼。
“哈哈,世侄,又见面了。”
牛继宗对郑文道:
“也不用叫什么将军,我老牛这段时间就只是个选锋营的武术教头。”
水溶:所以你们上次宴会上打群架,抢着给我当老师,最后是打出来什么结果了吗?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子。”
牛继宗朝着水溶招招手,指着两个十来岁的少年道。
“这两个大的,一个是我侄儿牛贲,一个是卫家的老三卫淲。”
“那这个呢?”水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了指那个五岁大的五头身萌娃。
这是来干嘛的,上托儿所吗,丧心病狂啊!
牛继宗轻嗤一声,撇撇嘴道:
“还不是冯唐那个臭不要脸的,抱着王爷大腿打滚,要死要活的非要把他儿子塞进来,就是这子。”
牛继宗一指萌娃,接着道:“喏,这就是英哥儿,才五岁不到,大名我记得是叫紫英。”
冯紫英!
水溶双眼一亮,这名字耳熟,貌似也是位原着中的酱油党,水溶对他有点同为酱油党的惺惺相惜。
镇国公一脉的牛贲,卫澄的弟弟卫淲,还有冯唐的儿子冯紫英,这二个半就是老爹给他找的伙伴了吗!
话,陪读书的叫伴读,陪练武军训的叫什么,伴武吗?!
水溶以为的军训是:稍息,立正,向左向右~转!
实际上的军训是:蹲马步
牛继宗一边给几个人纠正姿势,一边示意郑文去做个示范。
“为何叫马步,因为你蹲的姿势要像骑在马上一样。”
“那个~”
水溶举手,
“牛教头,我不会骑马呀!”
“我也不会骑马!”卫淲保持队形。
“俺也一样!”牛贲憨憨挠头。
牛继宗气得叉腰: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不会骑马,就照着猪跑,呸,我都气糊涂了,就照着郑文的示范,照葫芦画瓢总会吧!”
水溶很想皮一下,他还真没看过猪是怎么跑滴!
人生唯一一次和马儿近距离接触,还是上次进城老爹北静王带着他骑马,但是别人带飞和自己骑能一样吗?
也没谁只是副驾驶上坐过一遭,就能学会开车、拿本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