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料定的事情终于发生,赫云舒并不觉得意外。
此前,因为凤天九所散布的传言,那些此刻待在青城的分封在各地的王爷把赫云舒视作恩人,而现在,凤云歌名义上抓了赫云舒,这些王爷又岂能坐视不理呢?
尤其是凤暮寒的父亲程王,因为赫云舒在年宴上洗清了凤暮寒的嫌疑,对于这一点,程王铭记在心,是怎么也无法安然看着赫云舒被“囚禁”在宫中的。于是这几天他上下活动,串联各位王爷,最终向凤云歌施压,如此,凤云歌将她放出去,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燕凌寒离开的时候提了一句,说她今天可能就要出宫了。
她问及缘由,燕凌寒就说了程王所做的事情。
现在看来,凤云歌还是在意这些王爷的。
不用继续待在这皇宫之中,赫云舒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要出宫了,就这样高兴?”凤云歌沉声说道,语气有些不悦。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也没有很高兴,一般的高兴吧。虽然回到恭王府之后还要继续为奴,但也比在宫里好一点。至少在恭王府中,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冒出尸体来。”
听罢,凤云歌面色一暗,道;“那便,如你所愿。”
说完,凤云歌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之后,自有内侍送赫云舒出宫。
她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离开的时候自然两手空空,无甚牵挂。
赫云舒一路到了宫门口,不料,却看到了一个不怎么想看到的人――凤天九。
此刻,凤天九站在一辆华丽的马车旁,正等着她。她穿着那套朱红色的王服,上面的猛虎张牙舞爪,可穿在她的身上,却不显得突兀,而是相得益彰,衬托出了她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威武。
这身衣服,很衬她。
可是,在舅舅的表述里,那时还是云锦瑟的凤天九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温婉从她的身上褪尽,取而代之的,是这让任何人都无法轻视的冷厉和威武。
见赫云舒走了过来,她冲着赫云舒招了招手,道:“云舒,快来!”
赫云舒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道:“何事?”
凤天九的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采,她笑道:“云舒,我来接你回家。”
赫云舒心中一震,她并非没有做好回去的打算,只是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若是回了摄政王府,有些事做起来终究是有些不顺手。
她的迟疑,落在凤天九的眼中,就是不愿意。
赫云舒深知这一点,故而她抬起头,看向了凤天九,道:“可我若是这样回去了,只怕恭老王爷会不乐意。”
凤天九微微一笑,道:“云舒,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恭王叔那里,我会去说的。”
这时,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凤天九停止了说话。她很懂得不落人口舌的道理,不会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说什么。
凤天九看了过去,脸色就有些不好。
那是恭王府的马车。
马车很快就停了,凤星辰挑帘而出。他的脸上满是笑意,瞧向了凤天九,道:“天九姐姐,你跟云舒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吗?”
他的言下之意是,若是交代完了,赫云舒也就得跟着他一起走了。
这话里的意思,凤天九自然是明白的。她侧身看向了凤星辰,道:“星辰,云舒在你们府上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看,现在是新年,还没出正月,我一个人在府里太冷清了,想让云舒回去陪我一段时间。哪怕是过一段时间再让她到恭王府去,都是可以的。你说呢?”
凤天九这番话,可谓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极尽诚恳。
就在赫云舒担心凤星辰无法应对的时候,却听到凤星辰笑了笑,尔后他说道:“天九姐姐,这事您跟我说没用。父王他不放人,我也没法子啊。对不住了,天九姐姐。”
说罢,凤星辰看向了赫云舒,道:“快上车吧,后面那辆。”
赫云舒看向了凤天九,犹如看着自己的主心骨一般,见凤天九没什么话,她就低着头走向了后面的马车。
和前面凤星辰所坐的那华丽的马车比起来,后面这辆要简陋得多。车身灰扑扑的,还有几处掉了漆,就连那车帘都是破布,上面还烂了一个口子。
见状,赫云舒心中不禁乐了,这凤星辰,最近可真是愈发上道儿了。
知道她名义上是在恭王府为奴,不能坐太好的马车,尤其是在凤天九面前,总要装装样子的。眼下这辆马车,倒是很应景儿。
赫云舒坐了上去,才发现里面大有玄机。
一旁的小柜子里,放着一个手炉,想必是凤星辰准备的,让她暖手用。现在毕竟是冬天,车帘又这般破旧,不顶用,有这么一个手炉,可就暖和多了。
之后,赫云舒听到外面凤星辰和凤天九说了什么,之后,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向前,往恭王府的方向而去。
进了恭王府,赫云舒一眼就看到恭老王爷等在门口。她忙快走几步,搀住了他的胳膊,道:“王爷,门口风大,您出来做什么?”
恭老王爷拍了拍赫云舒的手,道:“没啥,就是想看看你。”
赫云舒心中一热,他是担心自己在宫里受罪吧。
如此想着,她笑了笑,道:“王爷放心,我好好的。”
说着,她在恭老王爷面前转了个圈,以表明自己没事。
恭老王爷被赫云舒的举动逗乐了,他笑了笑,道:“好,好,我知道了。”
之后,凤星辰和赫云舒一道送恭老王爷回他的院子。
从恭老王爷的院子出来,凤星辰面色微肃,看向了赫云舒,道:“乱葬岗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赫云舒便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凤星辰,听罢,凤星辰暗暗咬牙,怒道:“草菅人命!草菅人命!”
凤星辰的话,赫云舒感同身受,可在皇家人的眼里,人命从来都是最不要紧的东西,不是吗?凤云歌的父皇杀了凤星辰的五位哥哥是这样,凤芊柔杀了那许多的禁军也是这样,就连凤云歌,也从来没有把这些人命看在眼里。
和赫云舒的平静相比,凤星辰激动得多,他看向赫云舒,道:“我们得做点儿什么!”</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