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刘大力听说了。
老大和他们去ktv，结果和马爷他们起了冲突；这些人安然无恙出来了，没管卫乐的死活。
杨凯愣了下，转而笑了，“你老大？哦！你是说卫乐吧！”
“应该是死了吧！我走的时候，他还被枪指着呢。够意思，没他我们估计走不了。”杨凯笑的很是开心。
卫乐的死，是必然的了。
一个没权没势的人，惹了茂市马爷；除了死，实在想不到其他结果。
之前和杨凯去ktv的几位同学也笑了起来；卫乐的死跟他们没关系，只是个笑话。
只有霍明没笑，低着头，好似与这件事无关。
刘大力盯着杨凯可恶的嘴脸，他的笑容让人感到恶心。
刘大力身子颤抖，拳头渐渐握紧；眼眶红润了。突然，猛地挥拳冲过来，“亏老大还把你当兄弟！”
杨凯一个没防备，吃了刘大力一拳。
“敢打老子！”杨凯恶狠狠反扑过来；刘大力竟敢打他，这是对他的羞辱！
刘大力打不过杨凯。
接下杨凯两拳后，刘大力重重倒地；嘴角流出鲜红的血。然而，一向懦弱的刘大力，并没放弃反抗。
像疯子一样，一拳拳回击着杨凯；但都被杨凯挡住了。
“你还我老大！你还我老大！”
“我今天和你拼了。”
刘大力痛哭出声。
曾经在高一，他是家里最贫穷的那个；正是高一一班的卫乐接受了他。和他成了好朋友。
那时的卫乐，是茂市贵族高中的明星；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
刘大力很珍惜这唯一的朋友。
后来，卫乐家途中落；所有狐朋狗友弃他而去。曾经称兄道弟的哥们，成了欺负卫乐的人。
只有刘大力不离不弃。
你曾给我温暖，我亦不会在你寒冷时离开你。
听到卫乐死了的消息，刘大力像疯了一样，找杨凯麻烦；哪怕拼上性命，也要讨个说法。
但在杨凯面前，他太过渺小。
刘大力垂死挣扎，只能换来杨凯变本加厉。
重重的拳头，打在刘大力脸上；刘大力嘴被打得开裂，粘稠的血不断喷出来。
同学们有些害怕，但没人敢吱声。
他们没必要为了刘大力，和杨凯闹矛盾；甚至，有些同学还给杨凯加油，想借此机会，攀上高枝。
时间过去好久……
刘大力双眼红肿，整个脑袋已面目全非；他已张不开嘴，但含糊的声音，还能听到那句话。
“还我老大……”
杨凯甩了甩手腕，他打得手都疼了；狠狠踹了刘大力一脚，“真他妈死狗废物。”
“你说谁是死狗废物。”
冰冷的声音，从跆拳道馆门口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杨凯等人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
站在门口的，是卫乐！
他竟没死！
马爷难道没开枪打死他？他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
面对众人的惊讶，卫乐统统忽视；快步走到刘大力身边，将刘大力抱了起来。
刘大力红肿的眼，只能看到卫乐模糊的影子。
裂开嘴，笑了，“老大，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但他们……”卫乐缓缓站起来，锐利的眼神扫视所有人；声音如寒冬腊月而来。
“会出事。”
“卫乐，口气不小啊！”杨凯扬起戏谑的微笑，“我跆拳道黑段，你以为我会怕你？”
有几位同学也笑了起来。
虽不知卫乐怎么活着出来的；但就他，还想打杨凯，确实不自量力。杨凯是省级跆拳道选手；卫乐是什么？一个纨绔而已。
“我会让你怕我的。”卫乐冷冷道。
话音刚落，卫乐拳头重重打来；竟带着一股拳风！
拳速太快，仅仅能看到出拳时的残影！
重重的一拳，打在杨凯脸上；杨凯根本来不及防备，身子倒飞出几十米远！
杨凯好几颗牙，从嘴里掉出来；一拳，就将他打成重伤。
而这一切，一气呵成；在短短几秒时间发生。
一拳，秒杀了跆拳道黑段！
同学们笑不出声了；一个个瞪大双眼，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杨凯捂着脸，左脸已红肿；比起身上伤痛，更多的是耻辱。被下等人侮辱的耻辱。
“你他妈找死！”杨凯歇斯底里大吼，咆哮冲来；要血洗自己的耻辱。
卫乐一只手还插着兜，就在杨凯冲来时；卫乐又是一拳打出。
同样力道，同样姿势，同样让了杨凯一只手，同样结局。
杨凯根本近不了卫乐身，再度倒在地上；这回脸蛋对称了，右脸也已红肿。
终于，意识到彼此间强大的差距。
杨凯捂着红肿的脸，惊恐看着卫乐。他眼里任他玩弄的对象，如今却将他彻底支配。
卫乐走到杨凯面前，杨凯已退到死角，“卫乐，我爸……”
啪！
一巴掌把杨凯的话打了回去，像他刚才骑刘大力一样，卫乐也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打在杨凯脸上，“你爸正教训儿子呢。乖乖的昂！”
围观同学愣在原地，有几个同学想去告老师，被卫乐凶狠的眼神瞪了回来；还有几位想上来阻止，但看到卫乐猛烈的拳头，还是选择了退缩。
很快，杨凯那张脸也和刘大力差不多了；卫乐才停下手来。
揪住杨凯衣襟，将他提到半空，“你怕了吗？”
不光是声音的压迫，更是来自实力全方位的压迫；卫乐淡淡问了一句，足以令所有人噤若寒蝉。
“怕……”杨凯声音已有些模糊；牙掉的差不多了。
卫乐笑笑，将他扔在一边；看向这些可爱的同学们，“你们呢？”
没人敢回答，同学们急忙低下头；他们欺负了卫乐三年，在此刻却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卫乐站在人群中，好似三年前初来学校；同学们对他畏惧害怕。
那时，因为他是卫广的儿子。
如今，同学们再次低下头；也是深深的畏惧害怕。
这时，因为他是卫乐，是他自己。
将刘大力背在背上，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道；目送卫乐缓缓离开；卫乐经过时，众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今天，怕是他们最难忘的一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