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嫚妙的身姿,扭着纤腰似是能掐出水来。ξ>
“你来做什么?”那绿衣女子依旧气焰不减,叫嚣着说道。
那白衣女子却不以为然,说道:“我只是劝你好自为之。”
“就凭你?”绿衣女子手握着明晃晃的刀刃,就在小翠面前来回比划。
吓得七溪和小翠都是心惊胆战,这时候,就别来添乱了不好吗……
不过,绿衣女子的注意力已经全然被白衣女子吸引了过去。
当绿衣女子举手挥舞着匕首,指向白衣女子的一瞬间,七溪以最快的速度捡起了地上的银簪。
她迅速上前一大步,用尽手腕力气,甩出一股漂亮的银浪,钩住绿衣女子手上的匕首。
绿衣女子还想用力量跟七溪僵持……
咔嚓一声!
谁又能想到,这绿衣女子的上好匕首也被七溪的簪链隔断!
绿衣女子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顿时也傻了眼,当场愣住。
她错就错在,错估了七溪的实力,以为是石头碰石头,不成想是石头碰鸡蛋。
趁她错愕之际,七溪出手再鞭,那绿衣女子躲闪的慢了些,手臂就是一道绽开的血痕。
打得那绿衣女子,惨叫声连连,七溪正在气头上,下手也是一下比一下狠。
说到底,七溪也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的。
不然,以这银簪的威力,和削铁如泥的锋利,定能让这绿衣女子身上都留下见骨的伤痕。
“你是疯了吗?”绿衣女子还不死心,竟仍旧出口顶撞。
小翠跌坐在一旁,还记得爬起来拦住七溪,“夫人,别让这种贱婢脏了您的手。”
“你今天,就立刻给我滚出府去!给你一个时辰收拾东西,再让我见到你,我定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
谁能成想,这平日里说话柔声细语的韩七溪,下手竟如此稳、准、狠。
白衣女子在旁,静静得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明白,韩七溪有着绝对的能力,能够坐稳三王爷府主母的位置。
无论是七溪的才貌,还是学识,都是万里挑一的。
“夫人息怒,菁菁快去收拾东西吧。”她先是安抚七溪的情绪,又是劝那绿衣女子。
尽管绿衣女子再不服气,也斗不过七溪,只得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哼,等着!”
爬起身来,还来不及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就跑回去了。
七溪看着她这幅模样,没有被恶狠狠的威胁吓到分毫,却在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这种放学别走的戏码,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当年在学校里当小霸王的时候……
“咳咳,夫人?”白衣女子走上前来,水色的长裙趁着夕阳西下得晚霞,竟美得别样。
“有何事?”七溪拉着小翠到身侧,才回答她。
“无事,只是佩服夫人的胆识,武菁菁的父亲久日混迹街巷,平日里习惯了市井气息,还请夫人莫要见怪。”她优雅而温柔的谈吐,不像是通房丫鬟。
“看得出来,她这副性子,也不知道宇文季北是不是脑子坏了,才收进来的。”七溪还是有些生气。
“我同她,都是家里生了变故,才被王爷收留的,通房丫鬟只是个名义,王爷没有碰过我……”那女子眼眸低垂,语气带着三分哭腔,惹人爱怜。
“那就给她十两银子,送她出府吧,算王爷给她的恩情。”七溪明白,这两人也是可怜人,赶人出府,是让人无家可归,终究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样也算尽心了。
“是,听夫人的。”白衣女子作揖说道。
“我且看你气质如兰,可问姑娘出身何处,何故沦落至此?”
七溪有些好奇这个,她与那名通房丫鬟不同,身上带着宇文季北常用的同款荷包。
按古人的话来说,这是心意相通,才会这么做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七溪还是有些介意这个的。
“我曾是青楼的花魁,王爷路过……”说到这里她不由得脸儿红红,那副神情便已经告诉了七溪所有的一切。
“咳……没什么事就下去休息吧。”七溪假装咳嗽的说道,似乎后面的已经不方便问了。
“好的,奴婢告退。”
见这纤腰柳步,婀娜万分的,七溪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府里竟养了如此佳人,上次还没觉得有什么,今日看着姑娘神情,七溪的心里就很不得劲。
感觉像有一口老痰,如鲠在喉。
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去问。
回去的路上,七溪想起宇文季北,又满脑子都是那日,宇文季北在上,七溪躺在身下的画面。那苍白的薄唇,激烈的啃食着七溪的身体,七溪的心。
他还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这都是放屁吗?
明明是金屋藏娇,还出来骗什么小姑娘!
当她韩七溪是傻子吗?
七溪拉着小翠快步的往回走。
小翠都有些跟不上七溪的脚步了,茫然的问七溪:“夫人,走这么快……有点跟不上了。”
七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陷入了某些不该有的情绪里。
“啊,没事。”七溪这才放慢脚步,可还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小翠见七溪不太想说,便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待两人回到冷暖阁,更大的惊喜出现了。
门口都是众家仆,排排整齐而站,七溪还以为是院落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连忙跑了进去,只见这些家仆端着一堆又一堆的东西往屋子里搁。
怎么?
宇文季北新娶的女人,是要跟自己住一个屋?
可别欺人太甚了!
七溪一鼓作气,跑进屋里大喊。
“宇文季北!你这个老黄瓜,给我滚出来。”
这一喊,大有河东狮吼的气势。
“在这呢……”
里屋,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七溪眉头一蹙,不知这宇文季北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掀开门帘,去往里屋,更让人郁闷的景象发生了……
宇文季北躺在床上半**的模样,摆着几近妖娆的邪恶姿势,像是在等待七溪的临幸。
七溪看了倒是没有觉得有丝毫诱惑,反而觉得是辣眼睛。
闭目,转身,七溪说道:
“宇文季北,你躺我床上做什么?”
“你夫君我,这些日子身体好多了。且是想想,该与我的内人同住了。我已命人把东西都搬过来了,从今日起,咱们就是做实的夫妻了。”
宇文季北恢复的还真是快,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可精气神,还真的是不错。
七溪听了这话,感觉像是在做梦。
“……”
见七溪没什么反应,宇文季北又追问道。
“韩七溪,你觉得如何?”
你觉得如何?
他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吗?
想与她做有实名的夫妻,那庆春苑的佳人又该如何呢?
宇文季北,你扯了好大一个谎。
可别闹了。
平日的女子遇到这事,定是哭的梨花带雨,委曲求全。
可依照七溪的性子,可绝对不会是这样。
七溪快步上前,二话不说,揪起荞麦做的锦布枕头,对着还在摆姿势的宇文季北就是一顿胖揍。
边揍,嘴里还边嚷嚷着:“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干啥呀这是?我给你传的真气,你才能活到现在,你还不感激我?”
宇文季北被打的吃痛,起身来坐防御状,两个胳膊努力抵挡七溪的进攻。
七溪的力气不大,但在敏捷性上,却要略胜受了伤的宇文季北一筹。
宇文季北被七溪打的很难招架,七溪见状继续追击,边挥舞着枕头边说:
“跟你似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再吃我?宇文季北,你做梦去吧!”
“做什么梦?你好好说!我什么时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
宇文季北一脸的沮丧和冤枉,身子这么高大,却还当着七溪的面开始卖起了萌。
又是嘟嘟嘴,又是哭丧脸,看得七溪实在是打不下去了。
蹲在地上笑个不停。
“行了?不生气了?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季北将单薄的里衣穿好,也学着七溪的模样,蹲在她旁边。
七溪忽然有些感动,平日里,谁说话都是高高在上,不曾有人,愿意蹲下来,听听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你不是都有通房丫头了吗?还要我干什么?”
七溪不解的说出了生气的真实原因,她不明白,宇文季北为何一定要搬过来。
事实上,他有那样姿色、才情都双全的花魁,根本就不需要她……
七溪有些沮丧的将头埋进自己抱着膝盖的臂弯,不想去看宇文季北。
“你看着我。”
他轻轻的开口说道,声音像是吹拂在耳边的暖阳,一点点瓦解着七溪的防线。
七溪犹豫了下,还是抬起了头。
本以为他是要说些什么,刚抬起头,就见他的脸直直的压了过来。
转瞬间,薄唇就覆盖上了她的,温热湿润的触感,正如那日一般……
令人有些怀念。
七溪忘记了推开,忘记了挣扎。
此时此刻,她只想去拥抱,去留存这份难能可贵的温暖。
宇文季北则捧着七溪的脸颊,吻得越来越深入。
不知道是怎么,等七溪再清醒的时候,宇文季北已经将她搁到了秀榻之上……